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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风流小克星作者:楼采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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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他太过分了,居然当着众亲友面前拒绝她的婚事!既然对她没意思,干嘛还情不自禁的跟她打Kiss,害她丢脸丢到太平洋,恨不得有面墙让斯命她去撞糟瓣死。唉!谁教他背负了一身的恩怨情愁,却不敢表露相趋肿心思,只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亦不敢坦白自己的故事,罢了罢了,他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她一辈子,只好远走他乡,好好收藏自己的心事。

多年后重逢,她依旧是那记忆中水水的样子,害他隐藏许久的情意再也无法抑止,抱她吻她,说他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可是,为何上天老爱玩弄凡人的身世?在他爱得不可自拔的同时,发现原来她也有故事,而且,居然还是他仇人的孩子?!喔,天哪!这堆烂摊子他该怎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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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1楼

不要!爸,不要……不要……”一阵沙哑的嘶喊声从他口中惊呼出来,他愤然的坐起身,汗水自额际潸潸而下,满脑子浑浑噩噩的,逸凡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再梦见这椎心刺骨的梦,为何今夜它又来袭,在他心中盘桓不去?

  爬一爬头发,将汗水甩于脑后,他跌跌撞撞的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想借着冰冷的液体冲散他紊乱的心。

  然而,他却失败了,那非但没有赶走它们,十八年前的往事更是一幕幕在他心中凝聚不散——

  那年他才十三岁,还是个不经世事的惨绿少年,却残酷的让他眼睁睁看着父亲从十八层的顶楼跳下身亡,从此撒手人寰,丢下他们孤儿寡母。

  为什么他不等……不等第二次的检验报告出来?又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们母子一块儿奋斗,击倒病魔……究竟是为什么?

  制造出这出惨剧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于德庆。

  奸个家喻户晓、名闻遐迩的脑科权威,竟然连最基本的脑部检查都会有误差。良性肿瘤误判为恶性,使得原本一个美满和乐的家庭弥漫着一股阴影。那时才国一的柳逸凡,不相信一向待人如己的父亲,会惨遭上天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他坚持父亲做第二次的检查,怎奈父亲却等不及……心如槁灰的柳明伟竟一蹶不振,踏上人生的不归路。

  年少失怙的他,带着寡母来到于家,眼见于德庆不但丝毫无愧疚之态,还盛气凌人地指责他们无理取闹,自辩他并没有敦他父亲寻死,是柳明伟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他。

  天啊!这天理何在?道义何在?他并不想向于德庆索赔什么,只要求一句道歉、一个公理,难道就那么难吗?

  他幼小的心智受了伤,脆弱的眼神中蒙上了骇人的恨意,嘴脚强挤出一抹冷笑,他暗啐道:“于德庆,我会要你为今天的事付出双倍的代价,你等着吧!”

  他迳自带着情绪失控的母亲踏出那个令他唾弃轻蔑的地方,无意间,他瞥见始终躲在楼梯口窥视这一切的小女孩,她一双无邪的大眼死瞅着他瞧,他心一凛,想不到于德庆也会有那么一位天真无邪的小女儿,她大概只有五、六岁吧!

  可惜呀!可惜,为何你的父亲是他?

  他摇摇头,不愿再想,进而举步离去……

  他用双手掩住脸,冷水驱不走他的苦涩,一直以为时间会溶化他的恨意,也一直以为于德庆的死讯会冲淡他的复仇计划。但父亲猝死的惨状及于德庆残忍的言辞,夜夜啃噬着他的心,只是那张单纯无邪的脸,他能对她下手吗?算算她也有二十多岁了吧!

  喟叹了一口气,总之,他得找到她。母亲临死前的叮咛,他不能忘记,他要复仇,至少不能让她好过。

  他已调查出她名叫于庭,于德庆死后就将她托给友人,曾在巴黎、纽约待过,继而辗转来到台湾,但为何至此之后就毫无下落、杏无音讯……算了,反正他与于家的梁子是结定了,何须再庸人自扰呢?况且,明天一早还有个大手术要进行,必须得全神贯注才行,没机会让他在这儿耗费体力了,否则,他不就成了第二个于德庆。

  随意抹了把脸,关上莲蓬头,浴巾一围,他霍然的走出浴室,他告诉自己,现在必须强迫自己做的一件事就是——睡觉。

  华济综合医院

  “嗨!柳医师,今早有个病患要等着开刀,是吧?听说纤维瘤满难开的,成功机率又不大,你何必瞠这浑水,要是不成功,可就毁了你一世英名……”一踏进医师休息室的麻醉科护士——陈巧芸,一看见帅性狂野、潇洒不羁的柳逸凡,就忍不住趋向前,想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只不过她爱罗唆的本性难移,只见她一张嘴正喋喋不休的叨念着。

  柳逸凡锐利的目光像放射线一般向她扫射过去,使陈巧芸不安的倏地住了口。

  她扭腰摆臀的倒了杯水给他,谄媚道:“别生气,我不是不信任你的技术,只不过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这种冒险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做的好。”

  “够了,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罢手的,谢谢你的忠告。”他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又说:“时间差不多了,MISS陈,你该去准备了,接下来的手术时间是很漫长的。”

  在他即将踏出门槛之际,突然又转过身来,“另外,我也想奉送你一个忠告,若你能将说话的时间用在护理医学的研究上,相信你会是个不错的医护人员,成就也一定不是仅此而已。”

  随即徒留下张着血盆大口、一脸愕然表情的陈巧芸,他潇洒的旋身而去。

  经过六个小时的长期奋战,在柳逸凡放松的吁了一口气后,终告结束。他抬起头看着手术室里的伙伴们个个汗流浃背,他无比恳切的对他们说:“辛苦了。一大伙也都对他还以一抹欣慰的笑容,因为他们都知道——手术成功了。

  甫出手术室,外科实习医生蒋翔则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喜孜孜的说道:“哇噻!真佩服你,在这么大的压力下动起手术来,还是那么的安然自若,不简单哟!”

  逸凡则一脸苦笑:“那你希望我怎么样?你可知我是强迫自己把压力放在脚底、将紧张撇在脑后,而把信心带给大家,要是先自乱阵脚,这场手术也就免做了。

  “我真不懂,你就是有种冷静孤傲的特质,偏偏这种特质,又真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啧!啧!你还真不愧当选我们医院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呢!”蒋翔褒奖他时,还不时流露出一股醋意。

  这一切逸凡都看在眼底,忍不住调侃他:“你是暗示我该跳槽了,留个后补的位子给你吗?”

  “天地良心,我可没这个意思,你别乱讲话。你可知道我们这楝大楼总共有多少女人?”蒋翔闻言,赶忙高举双手成发誓状,并小声的说。

2018-06-03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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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2楼

  “这我可没兴趣去算!”逸凡好笑的看着他。

  “加上扫厕所的欧巴桑,总共有两百二十六人,够可观了吧!一

  “哦!你怎么那么清楚?我怎么不晓得什么时候你变得想老少通吃了?”

  “呸,呸,呸!什么老少通吃,我只是想告诉你被两百二十六个女人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滋味。”说到这儿,蒋翔撇起嘴、倒竖起眉,活像正在承受这痛苦。

  “从你的表情看来,我大概知道有多痛苦了。”逸凡走进办公室,脱下身上的手术袍,为自己泡了杯茶。

  “所以,你可千万别把跳槽放在嘴上,而且还扯上我,我尚未结婚生子,你可得留条后路给我呀!”蒋翔尾随于后,紧黏着逸凡不放。

  此时的逸凡浅啜了一口茶,舒畅的伸了一下懒腰,笑道:“可以,就放你一马吧!瞧你脸上的汗水比刚才在手术室里流得还多,去洗把脸吧!休息一下,你也累了。

  “真的?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哥们,为了回报你,改天我介绍我妹妹给你认识。”蒋翔狡猾的笑笑,终于抖出了目的。

  “原来是有目的的,难道你这么做就不怕被本大楼的娘子军讨伐吗?”逸凡看了他一脸得逞的笑容,摇头不已。

  “为了小妹,为兄的只好牺牲啦!就这么决定了,确定的日子再跟你联络。”说完,蒋翔则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了。

  听了蒋翔的一番话,逸凡心中感慨万千,情感是他所能撷取的吗?这不禁又让他想起了她——手凯蔷,一个如水仙化身般的女子。

  一进门,逸凡即被信箱上飞落而下的红色炸弹吸引了注意力,暗忖:这个月不是农历七月吗?怎么会有人挑这种日子结婚?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捡起那张红帖子,想看看到底是谁竟那么的不信邪。

  “哈!真快,麒儿和麟儿都已经满周岁了!”

  原来这不是喜帖而是请柬。子扬和宝儿的两个小小无敌铁金钢竟然已周岁了。

  想起乔麒和霍麟这两个小萝卜头,逸凡不觉脸上盈满笑意。

  才刚坐下,歇了腿,电话铃声却像魔音穿脑般响了起来。逸凡百般无奈的起身接了电话。

  “喂!柳逸凡。”

  “逸凡哪!你看见我的请柬了吗?”子扬磁性的声音,由话筒彼端响起。

  “那还用说,当然看见了,想不到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大到可以切蛋糕了。他们还不会说,你就代表他们好了,开口吧!想要什么礼物?”逸凡惬意的倚着沙发,双腿交叉地架在茶几上,一副恰然自得的神情。

  “算了吧!老交情了,还提什么礼物,只‘求’你来我家吃顿饭便满意了。子扬笑意盎然的说。

  “没问题,告诉麒儿、麟儿,叔叔会带他们最喜欢的无敌铁金刚去的,绝不会白吃这一顿。”逸凡意有所指的加上最后这一句话。

  聪明的子扬也听出他这句挖苦人的话,于是回应他:“你这最后一句是冲着我说的吧!别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想亲口尝尝宝儿和凯蔷厨艺的人,早已排到衣索匹亚当难民去了,你是特例,可以从中插队,算是最有口福的啦!”子扬故意说出“凯蔷”,想看他作何反应。

  凯蔷!逸凡微愣了一下,“放心,我会准时赴约的,到时候要是跑输衣索匹亚的难民,可不丢脸。”

  “好,那就等你来个不醉不归。”逸凡的反应正合子扬的心意,忍不住心中暗自窃喜。

  “不醉不归!你不怕宝儿晚上不让你进房,你就得和沙发相拥而眠了!”逸凡扯开嘴角得意的说。

  “安啦!你不晓得,有时候男人暍点酒,更能显现出他的男人味,像宝儿就爱死了我这男人味。”子扬小声暧昧的说着,而后还爽朗大笑。

  “那我就以你为榜样罗!看能否钓个醉美人回家!”逸凡也打趣的回道。

  “行,我在这儿祝你当天能钓得美人归,只希望白马王子不要再退缩了。”子扬一语双关地暗示他。

  “好友,谢谢你的撮合,我也希望白雪公主能不计前嫌的接纳我。”逸凡也挺后悔当初做出那么不顾及凯蔷颜面的事。

  “会的,她是个奸女孩,别再错过了,真搞不懂当初你是怎么想的。”子扬忆起十个月前那次尴尬的场面,不禁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或许我现在还在犹豫。”逸凡耸耸肩。

  “你要是敢再犹豫,我就宰了你!”子扬对他这模棱两可的言论,反感到了极点。

  “饶了我吧!到时要是缺了我这位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戏就唱不下去了。”逸凡见子扬如此认真,也恢复了他幽默诙谐的个性。

2018-06-03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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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3楼

  “只要那时你别再出状况就行了。”子扬一副不容反驳的语气。

  “是,遵命。”此刻的逸凡眉心攒紧,心中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困惑。

  他如释重负的挂下电话,按下CD,让整个房间洋溢着悠然的浪漫情怀,使得在夜阑人静的此刻,更加的撩人心神。

  随意点燃一根烟,让满腔的愁绪随着那烟雾飘扬而逝……

  “逸凡,我上次跟你提起的那件事,你决定得怎么样?”蒋翔在逸凡的办公室里,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事?”逸凡忙着整理眼前的住院资料,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我妹妹的事呀!难道你忘了?”

  “你妹妹?”逸凡皱着眉,撇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问号。

  “天啊!你果真把这件事给忘了,还亏我那天对你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蒋翔泄气的坐了下来,还垮着一张脸。

  “原来你也有虚伪奉承的一面,真看不出来。”逸凡搁下手边的工作,调侃着他。

  “这还不都是为了我那宝贝妹妹嘛!你有没有兴趣认识认识她?”蒋翔倏地起身,跑到逸凡面前,想力挽这局面。

  “好,看你妹妹什么时候上来,我尽尽地主之谊请她吃顿饭,这总成了吧!”

  逸凡拗不过他黏人的缠功,只好点头答应,但愿他那宝贝妹妹别遗传了他这种功力,否则他可担心自己会招架不住。

  “真的,我妹妹上个月才从大学毕业,她一直想北上来找工作,她很单纯,很可爱,你见了一定会喜欢上她。”蒋翔喜出望外地将媒人婆的嘴上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劝你去主持‘我爱红娘’之类的节目,收视率一定会大增的,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这次会面只是纯吃饭罢了,你可别想得太复杂。我是无所谓,但小女孩的心理是容不下胡思乱想的。”说着,又拿起一本本的报告书开始研究。

  “你对我妹妹真的一点兴趣也没吗h怎么连名字也不问一下。”蒋翔对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劲儿的追问着他。

  逸凡抬起头,叹口气,“蒋先生,待会儿我还得巡视病房呢!有什么该介绍的限你一分钟说完,否则别怪我下逐客令。”

  只见蒋翔沉着一张脸往屋外走去,临出门前似乎又故态复萌的回头说了几句:“我看我还是作最后的介绍好了,我妹妹叫蒋翎,羽箭的那个翎。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不打扰了。”

  逸凡无可奈何的望了蒋翔的背影一眼,感叹这么长舌的男人竟让他给碰上了。

  他也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匆促间所下的承诺,这实在够让他捶胸顿足好一会儿呢!

  “宝儿,下个礼拜生日宴会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温柔可人的凯蔷逗弄着正在洗澎澎的麒、麟两兄弟。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她感到最自然愉悦的时刻了。

  “都差不多了,请柬也都寄出去了。”宝儿拿着浴巾走了进来。

  “请柬!我怎么不知道还请了外人?”

  宝儿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外人,像思远、逸凡啦!几个比较熟稔的朋友。”

  听到“逸凡”两个字,凯蔷泼水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一抹愁思从脸上滑过。

  宝儿安抚地轻拍她的肩,“将近一年没见到他了吧!两个月前他才由纽约调回来台湾,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变得频繁些,别再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就当作是个普通朋友,自然点。”

  凯蔷将两兄弟抱起来穿衣,心不在焉的擦拭着他们胖嘟嘟的身体,“我不敢说我会做的很好,但我会尽可能去做……做的自然。”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奸不容易想接受一份感情,没想到那家伙……”

  “好了,别说了!宝儿,对不起,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她将浴巾递给宝儿,就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她与刚好下班返家的子扬擦身而过,他不解的走进房里间道:“宝儿,凯蔷怎么了?我从没见过她如此惊惶失措的模样。”

  宝儿将麒儿一把抱到他手上说:“还不是为了逸凡。”

  “逸凡?”

  “是啊!我刚才一不小心提起他,凯蔷就激动的跑了出去,都怪我这个大嘴巴。”宝儿无力的说着。

  说起她和凯蔷的感情,可比亲姊妹还深,因为她的一句话使得凯蔷伤心难过,这可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

  子扬将两个小宝贝放进螃蟹车内,走近宝儿爱怜的搂着她,轻掬起她那因内疚而紧缩的下巴,“这怎么能怪你呢?其实这样也好,让凯蔷有个心理准备,以免当天乱了手脚,反而坏了好事。”

2018-06-03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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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4楼

  “可是,当我看见刚才她那旁徨无措的神情,我真的好……”宝儿着急的泪水直在眼眶内打转。

  子扬用食指轻轻抵住她的唇,低下头吻去她眼中的泪水,心疼的说:“想想我们,不也是经历过万般波折,才得以厮守终生吗?所以,你不必杞人忧天,往往不易取得的感情,才会让人更懂得去珍惜,或许这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种考验吧!瞧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的。”

  “可是……”宝儿微拢的眉,还是显现出她的不安。

  “别再可是了,为夫的好饿哦!”

  “你饿了?那我去叫王嫂开饭罗!”宝儿说着便欲转身唤王嫂。

  “不,我不要吃饭。”子扬即时拉住她。

  “你不吃饭,那你想吃什么?”宝儿眨着翦翦秋波,纯真的问道。

  “你……”渐渐地,消失的尾音被喘息急遽的呼吸声所代替,子扬不安份的双

  手也辗转的滑上宝儿的胸,撩起她心中难以自制的熊熊烈火。

  愣在一旁的两个小家伙,似乎对这“限制级”的镜头早就习以为常,扬扬眉、鼻子一翘、手牵手的“噜”着螃蟹车去找王嫂开饭罗!

  一路奔回住所的凯蔷,气喘吁吁的掩上门,口中反复念着:“他回来了,为什么忘都来不及,他又要回来了?”

  坐在化妆台前,揽镜自照,镜中人儿为谁憔悴呢?她不懂,为何当初在他勾起她的一丝爱慕后,又在大庭广众下回绝了她?她却愚笨的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真不敢想象,当时有多少人在窃笑呢!

  如今又要在同一场景、同一剧情、原班人马的情况下再上演一次吗?

  不要!她绝对不要。

  可是,那是麒儿和麟儿的周岁生日会呀!她身为干妈的人能缺席吗?

  她满脑子尽是无奈,猛吸一口气,她要镇定,绝不能再为这种人乱了分寸。

  对!她要去,冶冷静静、若无其事的前去,非得将上次丢的面子给要回来。主意一定,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绽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还有一个星期,足够让她培养情绪的了。

  你等着瞧吧!柳逸凡,今日的于凯蔷已是准备周全的披甲上阵,是你再也扳不倒的。

  仲夏的午后,往往是炙热难耐的,就在这个时候,立于火车站前的一位女孩,蹴然不安的向四周张望着。她并不属于那种漂亮典型的,但一张脸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很舒服,尤其是挂在嘴边两个甜甜的小梨涡,更能衬托出她活泼可爱的个性。

  “奇怪,这么久了,老哥怎么还没来?”她踢着脚边的石头嘟囔着。

  这也得怪蒋翔,将“国光号”听成了“统联客运”,结果一个在这儿穷磨菇,一个在那干著急。

  好不容易,一个钟头终于让她给磨掉了,竟还不见老哥的踪影,她忿忿地将脚边的石子“咻”的一声踢得老远。因为她忘了……忘了这不是她住了二十年的“乡下”,而是人潮熙攘的台北市。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石子就向红外线导弹一般,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叶思远的脑袋。

  “啊!”的一声,对此天外飞来的一笔,他感到非常愕然,伸手揉了揉尚隐隐作痛的额头、天啊!还有血迹呢!他到底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啊?

  就在他摇摇头欲起步之际,一个女孩莽莽撞撞的冲到他面前,迭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思远斜睇着她,思忖着:莫非这女孩有点……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呀!

  女孩儿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对她的话根本摸不着边际,于是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你头上的伤,是……是我的杰作。”说完还偷瞄了一下她的“杰作”。

  他下意识里又摸摸自己的额头,“你会弹指神功?”

  她噗哧笑出声,“我说我还会一阳指,你相不相信?”

  思远听她这么回答,也笑了,“我叫叶思远,你在等人吗?”

  女孩突然撇起嘴,“我在等我哥,他说要来接我的,可是到现在还没见到他的人影。”

  “那你哥叫什么名字……哦!不,我应该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他的地址或电话吗?”他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倒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蒋翎,我哥是蒋翔。他的地址我没带,但电话号码倒还记得。”经思远一提醒,她才想起还有电话可以打,于是释然的笑了。

  “走,我带你去打电话问问看吧!”

  思远带领着他,走向最近的一处电话亭。

  她充满希望的上前拨了电话,却黯然而回。

2018-06-03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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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5楼

  “怎么,不在吗?”思远也不清楚为何对她有此莫名的关心。

  只见她摇摇头,两行清泪陡然掉落下来,和她那可爱无忧的面容极不相称。

  “这样好了,也快到晚餐时间了,你如果信任我,可以先回我的店里,把肚子打理好再说。”一见她掉泪,思远也不忍弃她于不顾。

  蒋翎虽不认识眼前这位才刚邂逅的男子,但在这举目无亲的台北市,也只有他可以信赖了,再怎么说,与其自己漫无目的的乱闯,不如冒险一次。

  思远见她考虑半晌,犹豫不决的,于是更加强其友善的口吻:“填饱肚子,我会再联络你哥哥的,别担心。”

  殊不知,他这种刻意伪装的语气,却像极了卡通片里大野狼想诱拐小红帽的声调,使得蒋翎不自然地又倒退了一大步。

  她这种举动却激怒了思远,“看来,我这模样似乎真的很难让你和好人联想在一块儿。你想想,我若真对你心怀不轨,凭头上的伤,就可以把你捉到警察局,狠

  狠的勒索一笔了。我……唉!算了,你慢慢等吧!”他欲言又止,揉了揉额上的伤口,叹口气,转身要走。

  “喂!我没说不相信你呀!我对我刚才的反应向你赔不是。”蒋翎喊住他,急欲辩解。

  思远停下脚步转过身,不愠不火的说道:“那快走吧!我开店的时间到了。”

  蒋翎坐在PUB的一角,安静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她静观这内部的一切,并不像传播媒体常给PUB这个名词所定义的:阴暗散乱、男女混杂。这家名为“恋恋红尘”的PUB,不但窗明几净,里面所陈设的格调更是古意盎然,使人难以想象它竟然能和“PUB”这么前卫的名字,能如此和谐的相容在一块儿。

  就在她将欣赏这儿的一切视为一种享受的时候,思远不声不响的端了杯水果酒——梦幻佳人,放在她面前,“尝尝看,这种水果酒很淡,不会醉人的,但也不能牛饮,这样会暍不出它蕴含在其中的滋味。”

  蒋翎看看他,又看看水果酒,老天!这还是她第一次碰酒呢!要是给爸知道了......哦!不敢想。

  她瞅着那杯酒,像是在做一个极大的决定似的。最后她舔舔唇,拿起那杯虎视眈眈已久的东西,浅尝了一口。

  她不知她那舔唇的动作,却引起思远心中一阵莫名的骚动。他暗想:他绝不会对这初识才不到两个钟头的小女生产生好感的,他喜欢的是凯蔷呀!即使她一直都拒他于千里之外。

  “好暍,我从不知酒是这么迷人的滋味!”她满意的点点头。

  “可不是每一种酒都是这种滋味,要视客人的口味,再予以调配。”

  “调酒吗?”她似乎也满好奇的,睁大眼问。

  “对!你别看它奸像挺简单的,其实它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好喝与否的关键,就在那调酒师的功力了。”一说起他的兴趣,思远眼中就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即使说上三天三夜也乐此不疲。

  “瞧这酒那么爽口,你一定有很深的功力罗!”蒋翎说的是实话,就整个台北市来讲,思远的调酒技术算是首屈一指的了。

  “功力深不深要由顾客去评分,我哪能自己标榜自己,不过,我从事这一行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这是事实。”他索性在她身旁坐下,神采奕奕的谈论着这个他锺爱一生的行业。

  “那你可不可以敦我?我的意思是你这儿缺不缺人?”她满是期望的眼看着他。

  “你想学调酒?”这倒是他意想不到的。

  “对,我想学,而且,我这次上台北来也是为了找工作。”她凄然一笑。

  “那你学的是什么?”

  “商。”

  “商!商职吗?”

  “不是,我刚从嘉义的中正大学毕业。”说起学历,她倒挺有自信的。

  “哦!”思远张着的一张又大又圆的嘴。

  “你不相信?”她个子娇小,很多人都以为她只是个高中生,而这也是她最在意、最遗憾的。

  “没有,只是想不到罢了。”思远露出一抹苦笑。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我来你这上班?”蒋翎天真的以为,只要别人一听到她的高学历,就会鞠躬哈腰的求她来上班呢!

  “你若只是个高职毕业生,我或许会同意,但以你这种学历来我们这儿调酒,未免太大才小用了。”思远开始劝她。

  “什么?还有人嫌学历高的!”她瞪大眼,简直难以置信。

  “不是,我只是怕太委屈你了。”思远被她堵得不知如何解释。

  “那也就是说,只要我不觉得委屈,你就录取我了,是不是?”她因兴奋而语气略为上扬。

  见她欣喜若狂的样子,思远竟有些不忍拒绝,“好吧!那明天你就来这试试。现在很晚了,你再拨个电话回去,再怎么忙,你哥也该回去了。”

2018-06-03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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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6楼

  “好,那我去打电话看看,不过,你刚刚答应我的事,可不能黄牛哟!”走了几步,她仍担心的回过头再一次提醒他,旋即带着甜美的笑容离去。

  “蒋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的把我叫来,可知浪费了我半碗牛肉面。”殊不知逸凡正在家里享受着他的拿手绝活——红烧牛肉面时,却被蒋翔一道十万火急的命令给押了来。

  “想不到在你眼里,你的牛肉面比我妹妹还重要。”蒋翔无法忍受的睨他一眼。

  “你妹妹!”逸凡两眼微眯的想:又是他妹妹,怎么老是跟自己扯不清?突然间他似乎对“妹妹”这两个字极度的反感。

  “她说今天中午会搭客运来的,算算时间三点半也该到了,可是我一直等到五点。老天,我就这样看着车子一辆辆的进来,又一辆辆的出去,就是没有看到我妹妹。”蒋翔那担忧害怕的神情表露无遗,只差没嚎啕大哭。

  “你可曾想过,她极可能临时改变心意不来了。”逸凡走向最近的一张沙发坐下,舒舒服服的跷起二郎腿,一副要他稍安勿躁的表情。

  “她若不来了也会打电话给我呀!况且,我也不敢打电话回去问,要是她的真来了,我又把她弄丢了,我爸妈不剥了我的皮才怪。”他懊恼的双手猛捶头。

  “好啦!镇定点。”逸凡一把拉开他的手,“你妹那么大个人了,难不成会走丢?”他已经厌烦再与他兜在这问题上打转。

  “她从小就是我爸妈的心肝宝贝,是让人细心呵护下长大的。你信不信,长那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上台北,而且还单独一人。想到这儿,我就快疯了。”他点起一根烟,不禁吞云吐雾了起来。

  “铃……铃……”

  “你瞧,电话来了吧!我跟你打赌,准是你那宝贝妹妹。”逸凡悠哉悠哉的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态。

  蒋翔也没空理会他,迅速的冲到电话旁,“喂!蒋翎吗?”

  “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吗?你跑去哪儿了?”蒋翎轻脆的嗓音,滔滔不绝于耳。

  “你还说呢!你到底怎么回事?害我在客运站门口等了将近两个钟头,你回来后我非打你屁股不可。”蒋翔虽恶狠狠的怒骂着,但那表情明显地放松了许多。

  “客运?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坐公路局的吗?你怎么会听成客运?真服了你。”

  “我……”

  逸凡摇摇头,带着一抹笑意起身离去,他实在拿这对宝贝兄妹没办法,现在他该面对、该准备的应该是明天麒、麟两兄弟的生日宴会。

  或许应该说是为“她”所准备的吧!

  一早,凯蔷在镜子前不知照了N次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今天是她宝贝干儿子“长尾巴”的日子,而且还是第一次切蛋糕,怎么能不慎重呢!但她心中另外有个声音却背叛她说:于凯蔷,别骗自己了,你最主要的目的还不是想让那眼高于顶的家伙惊艳一下。

  她吐吐舌头,不愿再想这些,兀自地忙了起来。终于,当一柜子的衣服,全都哀声不断的躺在床上时,凯蔷才对身上那袭鹅黄色的轻纱洋装满意的点了点头。缕缕飘逸的长发轻泻而下,薄施脂粉的脸配上淡点红彩的朱唇,有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清雅、动人。

  最后,她对那散于一床的衣服做了个鬼脸,“对不起罗!时间不多了,我就先暂时让你们躺在这儿,等我凯旋归来,再将你们一一送回原位,0K!祝福我吧!”

  到了霍家门外,凯蔷踌躇半晌,虽然先前已不下百次的告诉自己要有信心,但临门还是缺了那么一脚——冷静。凯蔷现在才领悟到“冷静”有多重要,少了它,什么事都一概甭谈。

  她深呼吸了几次,举起有如千斤重的脚步踏了进去,还没站稳,就听见宝儿尖锐的叫喊声:“哇!凯蔷,平日你脂粉末施就已经美得吓人了,今天你是打算迷倒天下众生吗?”

  凯蔷睨了她一眼,“拜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说起话来还是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你放心好了,我再怎么打扮,站在你身旁永远要自惭形秽,绝不会抢了你的风采。”

  “我已经死会了,哪怕你抢我的风采,现在我只想如果能赶紧把你给嫁出去就阿弥陀佛罗!”宝儿夸张的对着上天合掌拜了拜。

  “是不是嫌我平常没事就往你这儿跑,不知不觉中当了超大型的电灯泡,如今有人受不了了,准备采取间接的手段,把我给谋害了?”

  凯蔷跟着宝儿进了厨房,卷起衣袖,开始大展身手。

  “奇怪,我要你结婚是为了你奸耶!你怎么那么厉害,竟然能将‘结婚’和‘谋害’两个不搭轧的名词联想在一起。”

  “你难道没听过一句名言:婚姻乃恋爱的坟墓吗?你把我推进坟墓里,这不叫谋害叫什么?”凯蔷淘气的将手上的水甩在宝儿身上,笑着说道。

  “好哇!你泼我水,本姑娘今天宽宏大量,看在你穿得那么LADY的份上,就放你一马。还有,我想问你,你的恋爱,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哪来的坟墓?所以,你既然那么忌讳这句名言,我劝你干脆把恋爱这个阶段跳过去,直接结婚不就没有所谓‘恋爱的坟墓’吗?你瞧我多聪明。”宝儿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横眉竖眼的说着。

  “你是很聪明,我说不过你,总成了吧!”凯蔷说着就拿起一条鱼准备下锅。

  “慢点,你出去,出去。我可不希望你的精心打扮毁在这条鱼手上。”宝儿抢下那条鱼,连推带拖的将她赶出厨房。

  “那你一个人?”凯蔷不放心的又瞄了一下厨房内一大堆尚未处理的菜。

  “没关系,有王嫂帮我,你去帮忙照顾麒儿、麟儿好了。”宝儿左思右想,也只有那两个宝贝可以拖住凯蔷,否则嗜“煮”如命的凯蔷,怎会放过这机会。

2018-06-03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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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好吧!要是忙不来的话,可得叫我。”凯蔷恨起自己为什么要穿得那么正式,那姓柳的家伙算哪根葱!

  “会……”宝儿拉长尾音,无奈的拿她没办法。

  被赶出厨房的凯蔷,牵着甫会走路的两兄弟步入花园,看着他们追赶蝴蝶时,那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动作,笑得花容绽放,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很少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好看极了。”

  凯蔷倏然收起了笑意,循声望去,原来是他。

  “你向来就喜欢闷不吭声的跟在人后面,然后出其不意冒出一句话来吓人吗?莫非你嗜好此道,觉得很有趣?”凯蔷说起话来虽咄咄逼人,但她的一颗心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彻底叛变了?。紧扣了她三百多天的人儿,如今就在眼前,他那紧抿的薄唇、微眯的眸光,一双傲气十足的剑眉,还有那态意潇洒的模样,在在将她千辛万苦所做的防备,一层层的剥离。即使不出声,她仍能感受到他那超越常人的慑人气势。

  同样的,当逸凡无意间瞥见凯蔷那纤尘不染的清新气息,视线就不由自主的锁在她身上。她还是没变,依旧是美得令人销魂,剪裁合身的纱质洋装,服贴的依附在她身上,宛如已是她身体的一部份,且衬托出她飘逸出尘的美感。朦胧的双瞳、小巧的鼻梁、性感的红唇,明明白白的显现出她比一年前成熟了许多,令他禁不住想一亲芳泽。

  “皇天在上,你这帽子可扣大了。哪知我刚刚正在亭子里打盹,就要好梦方酣的时候,却不知从哪传来一名女子有如‘发浪’般的笑声,一时好奇,才过来看看。必要时,还愿一解其寂寞芳心。”

  “你心,你下流、龌龊,我……咦!麒儿和麟儿呢?都是你啦!教你别来烦我。”她突然发现那两个小家伙竟不见了,又气又急的正要去寻找。

  “别那么急,刚才我看见子扬偷偷把他们俩抱走了,瞧你这副迷糊样,将来我怎么放心把我的孩子交给你带。”他倚在花墙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谁要带你的孩子,你少臭美!”她撇过头,不想再理他。心中暗啐道:这杀千刀的,竞要我帮他带孩子,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唉!”他夸张的叹了一口气。

  “你少用苦肉计了,我说不带就不带。”一向温柔可人的凯蔷,不知怎地,一碰上他就温柔不起来了。

  “我想,我看错人了,没想到你这么狠心,连自己的骨肉都不顾。”他感慨的摇摇头。

  她转身怒斥道:“你说什么鬼话!你的孩子和我的骨肉扯上什么关系?”蓦地,她睁大了眼,“你……”

  “我是说我们的孩子。”他一反嘻笑的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要跟你生孩子,你是不是闲来无事,觉得戏弄我很好玩?就和一年前一样;告诉你,我不会再那么儍了,你换个对象吧!”她噙着泪水逃离了这个始终无法让她冷静的男人,更将一早不断耳提面命自己的话,遗落在天的一方,独留下一脸苦笑的逸凡,无奈的喟叹一口气。

  “怎么,踢到铁板了?”子扬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好笑的看着他。

  却不知一张笑脸正对着一张愁眉苦脸,看起来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少糗我了,想当初你追宝儿的时候,踢到的铁板不见得比我少。”逸凡索性坐在花枱上,瞪视着眼前这位“好友”,俨然一副恨死他的表情。

  “话虽不错,但你我立场不同,当初我和宝儿之间是因为有误会,才会蹉跎了那么多美好的光阴,但你们就不同呀!又没有什么误会,唯一遗憾的一件事也是你自找的。”子扬望了他一眼。

  “所以,就算这铁板是不钢制的,我也会卯足劲追上她。”他一股睥睨神情。

  “我相信你,再说,凯蔷对你也并非无心,当她的哀伤渐渐被抚平,有朝一日定会为你开启久锢的心扉。”子扬颇富意味的说。

  “谢啦!我想也该进去了,我仿佛已听见宝儿正在咆哮的声音呢?你可得多保重啊!”逸凡故意挖苦他得的是严重的“气管炎”——妻管严。

  “是啊!她只会对你们咆哮,对我可是温柔至极得很呢!”子扬投给他一抹暧昧的微笑,似乎在暗示他,婚后的感觉有多甜蜜浪漫又香艳刺激呀!

  一场热热闹闹的饭局,终于在暗藏玄机的气氛中结束。

  凯蔷抓紧皮包,急欲逃离这令她窒息的场面。但刚踏出庭园,即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箝制住了。

  “你!”凯蔷睁大眼,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何必那么怕我,逃的那么急?我还没跟你重温旧梦呢!”逸凡炽热的视线,浑然忘我的凝睇着她。

  她被他这撩人的眼神压迫得无法喘息,只能呐呐地说道:“我们从没有过去,哪来的旧梦?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命运多舛的女子,对你来说并没任何利益可言,所以,你就别再作戏了。”

  “难道我柳逸凡已沦落到这步田地,想要找个老婆还得以利益为前提?再说,以我现在的身价行情,根本就不需靠任何跳板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所以,你现在给我听清楚,对你,我是认真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眼中溢满耐人寻味的柔情,更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我……”这些话她听得怦然心动,却也令她狐疑。

  “我不会要你骤下决定,我们先从朋友做起。”

2018-06-03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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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她点头了,不知为什么,只知道他已攫猎了她整个灵魂,连她点头的动作,都像是被他所主宰。

  “谢谢你给我机会,让你重新认识我。现在是否愿意和我一块共游阳明山,欣赏这儿的夜景?”他弯身,如绅士般的伸出手邀请她。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交给他,现在的他似乎已不再那么令人讨厌了。

  夜风徐徐,伴随着微晕的月色,更增添其罗曼蒂克的气氛。

  逸凡挽着凯蔷的肩,走在这山林幽境间。他故意加强手臂的力量,使凯蔷紧偎着他,怀中的软玉温香,不禁让他迷惑了。

  凯蔷倚在他胸前,那古龙水的味道夹杂着他男性特有的体味,令她昏眩不已,使她不忍离开。她给自己找了一箩筐的理由:她怪这朦胧月色蛊惑了她,更怪刚才在筵席上所啜饮的白葡萄酒酒精在作祟,反正就属自己最冤枉、最无辜,如此,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大大胆胆的偎在他怀中,把什么矜持、含蓄都暂且搁在一边。

  “凯蔷,这边赏月的视野很好,在这儿坐一下吧!”逸凡拿出手帕,擦了擦一旁的石椅,示意她坐下。

  她依言坐下,在这万籁俱寂的夜色中,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禁不住双颊飞上一片红彩,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那炽热的容颜,嘴角下经意的浅笑一下。

  “你是不是笑我欲迎还拒、忸怩作态,结果还是自个儿投怀送抱?”她想起方才自己一直死黏着人家,活像个橡皮糖似的,仅有的面子霎时变得荡然无存,更别提先前还信誓旦旦的要争回什么面子了。

  “不,我只是在笑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很迷人,况且,我喜欢你投怀送抱,但只限于对我,懂吗?”逸凡的语气明显地含着占有、霸道的意味,但听在凯蔷耳里却分外的甜蜜。

  “我很好奇,难道你过去对我一点感情也没?直至一年后才猛然想起有我这么一个人?”凯蔷那水灵灵的大眼直勾着她,想探索他心灵深处真正的情感。

  “胡说,你怎么对自己那么没信心?”逸凡拧了一下她粉嫩的面颊,深情款款的说着:“其实,早在子扬及宝儿他俩婚礼的那天,我就对你一见倾心。还记得吗?那时你莽莽撞撞的撞了我满怀,却不知我的心也被你撞飞了。从那时,我即被你那天真迷糊的个性,楚楚动人的特有气质所吸引,以致往后我都会情不自禁的向子扬问起你的动向。”

  一坦白告诉你,我也一样。当我第一次遇见像你这样俊逸非凡的男子,我的灵魂霎时就被你牵引走了,直至宝儿住院时,我又遇上了你……”凯蔷含羞带怯的说道。

  “遇上了我?那后来呢?”逸凡有意的逗弄她。

  “本来我满怀兴奋的去见你,没想到,你竟然欺负我!”她嘟起嘴,一脸委屈。

  “我怎么会欺负你。古语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想一亲芳泽罢了,就像这样——”逸凡不动声色的覆上她的唇,轻轻吐出舌尖勾勒着她娇柔的唇形。凯蔷忘我的轻启红唇,完全顺服在他那柔情十足的技巧中。

  逸凡缓缓抬起头诡谲的笑道,“怎么样?感觉不错吧!现在证明我不是在欺负你吧!”

  “你——讨厌!”凯蔷双颊如红彩一般热得发烫。

  “好了,不逗你了。还有,我在这儿郑重的为数月前的那件事向你道歉。只因当时我身负家母遗命,所以不便论及儿女私情,绝不是看不上你或不喜欢你,懂吗?一他收起玩笑的心理,正经的说道。

  “我知道,当时子扬和宝儿好不容易才刚团聚,当然也希望身为好友的我们也能找到理想的伴侣,因此牵红线牵得急了些,偏偏……”

  “偏偏我不识好歹,不顾及你的立场当面拒绝了。唉!其实,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的目光遥望着远方的寒星,犹如回忆起当时的点点滴滴。

  “那你母亲的遗命完成了吗?”她好奇的问道。

  “没有,好笑的是,我已经不知该从何着手了。”虽已事隔多年,如今忆起那段往事,逸凡的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笼上一层寒霜。

  凯蔷看他那瞬间凝结的脸孔,不禁打了个冶颤,“你打算放弃吗?”

  “绝不!只是我已不像从前一般视爱情为畏途,因为你。”他炯炯有神的双眸与她的交织在一块儿。

  “我?”她猛然的低下头,羞怯的十指交拧在一起。

  为了缓和这异常的气氛,她随意抓了个话题问道:“我很好奇,你母亲所未了的心愿是什么?竟能让你放弃感情的追逐。”

  他一凛,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些?于是技巧的带过,“只是要找个人,但至今尚未寻获罢了。别谈这些,不介意再陪我走走吧!”

  逸凡遽然起身,走在她前面、以掩饰他脸上那错综复杂的表情。

  善解人意的凯蔷,怎会看不出他心中的纠葛,心中也怪起自己的口没遮拦。

  “再走一小段路,就是我租赁的地方,你送我回去吧!”现在的她,心中波涛汹涌。陡地,她怀疑这一切莫非都只是假象。她得回去冶静的思考,冶静的想清楚。

  “你……”他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何她骤然改变了主意,但他也只得摇摇头说道:“好吧!夜已深了,相信我们今天‘沟通’的还不错,欢迎我常去你那儿找你吗?”

2018-06-03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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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9楼

  “可以呀!只是我那儿地方狭小,怕你不习惯。”

  “你又把我当成势利眼的人了,这毛病要改。还有,那地方既然不好,我可以帮你另外找个合宜的住处。”他提议道,一方面也不忍她如此委屈自己。

  “不!我一向只靠我自己,要不,我老早就依赖宝儿了。”

  她心里嘀咕着:他想帮她找住处,不就等于她是他那金屋里的那个“娇”吗?她才不干呢!

  “哈!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好吧!一切随你。”逸凡见她那慌乱失措的样子,忍俊不住地狂笑出声。

  然而同时,高挂在天际的月姑娘,似乎也对这一双在绿荫小径中悠然漫步的人儿笑了。

  “好啊!凯蔷,你说是不说,昨晚你们俩鬼混到哪儿去了?”宝儿对着一进门就矢口否认的凯蔷不断严刑逼供,正准备施展她的一指功——搔痒。

  “我说过真的没有嘛!你为什么不相信?”凯蔷双手环抱着自己,一个迳儿的往后退。

  “你还是不肯招?好!那我就让你明白些。我问你,第一、昨晚为何一吃完饭,你就失踪了呢?连麒儿、麟儿的蛋糕都没吃,你这算哪门子的干妈呀!第二、在你不见的同时,为什么逸凡也平空消失了呢?第三、晚上我十一点打电话给你,竟然没人接,老天!十一点耶!这对我们乖乖牌的于凯蔷小姐来说,可是破天荒第一遭,就算登上各大报的头条新闻也不为过。奇怪的是,平时十点就蒙头大睡的人,十一点竟不见人影,这不是违背了你‘半夜十点至两点是最佳睡觉美容时刻’的力行准则?”宝儿滔滔不绝于耳的话,听得凯蔷全身毛骨悚然。

  瞧凯蔷这副紧张模样,宝儿心里可是笑歪了,毕竟她和子扬的“奸计”已得逞一半了,剩下的就只等着将他们俩押进礼堂了。

  “宝儿,你净调查我做什么?你调查的对象该是你老公才对,该关心的也是他几点回家呀!”凯蔷被逼极了,只好岔开话题。

  “我们子扬每天准时下班,有推不掉的应酬也会带着我,这点你放心,倒是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

  凯蔷眼看退避无路,要害就快被击中了,只好弃甲投降。

  “好啦!我说就是了,你能不能将你那致命的武器——手指头,暂时收起来。”

  宝儿得意的拍了拍手,漾出一得逞的笑容,“早说就好了嘛!还让我浪费那么多口水。”随即灌了一大杯开水入喉。

  “我昨天只是和他散散步而已。”凯蔷撇过头,有意避开宝儿那颇具“黄色一意味的眼神。

  “他?是谁呀!”宝儿睁大眼凝视着她,那表情简直暧昧极了。

  “你!倪宝儿,你再这样我就不说了。”凯蔷横了她一眼,将两腮鼓得饱饱的。

  “好好,我不捉弄你,那接下来呢?”宝儿兴致勃勃的问道。

  “接下来就回家罗!”这点她回答的倒挺干脆的。

  “你耍我!”宝儿提高嗓门,手指头似乎又蠢蠢欲动了。

  “我没耍你,事实就是如此呀!”凯蔷一脸无辜。

  “好吧!我相信你。”宝儿捂住嘴,吃吃的笑着。

  “好哇!原来你从头至尾都是在要奸计,套我的话!”凯蔷咬牙瞪眼的指责道。

  “姑奶奶,你就别气了,人家只是逗你玩玩嘛!生气是很容易长皱纹的哟!”宝儿哈腰行礼的,看得直令人发噱想笑。

  “真是的,这辈子奸像注定要栽在你手里。”凯蔷大刺刺的坐回沙发上,没好气地叹口气。

  “我是关心你的恋情发展嘛!”宝儿强辩道。

  “谢谢你了,等有那么一天,我真的想不开,准备跳进婚姻的泥淖时,我会知会你一声的。”凯蔷自我解嘲。

  “奇怪,你也没受过感情上的刺激,怎么会对‘婚姻’这两个字特别敏感?”宝儿托着腮不解地道。

  凯蔷耸耸肩,“或许从小我就跟着姨妈四处奔波、闪躲,看尽太多人世间的沧桑及夫妻间的不圆满,使我感触良多,进而产生一种排斥吧!”

  “说起这个,我才想到,那个一直在找寻你的人,现在呢?”宝儿挪近了一个位子问道。

  “不知道,自从七年前我从纽约搬来台湾后,就不曾再听说了,也许是姨妈帮我改了名字,对方因此就断了线索。其实,我倒挺希望和那个人见上一面,对于我父亲的错,我也会尽我的能力偿还,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凯蔷眼眸中闪过一缕不容察觉的愁思。

  “你说过你见过那人,这样要找应该比较容易才是。”

  “那时我才六岁,根本忘了他的长相,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对充满恨意的眼神。”想起那道冶芒,凯蔷不由自主的打个冶颤。

  “既然如此,或许那人以后就销声匿迹了。你就别再想那么多,好好在你的情场上冲锋陷阵,享受成果!”宝儿试着鼓励她,毕竟这种恩怨情事,并下是她一个局外人所能理解的。

2018-06-03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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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10楼

  “享受成果?你说的倒轻松自在,好像一切都是由你自导自演,掌控在你手中似的。”凯蔷很有技巧的隐喻宝儿就是这整个事件的幕后策划。

  “哎呀!就算你和逸凡的重逢是我一手策划的,那也不能怪我。难道你不认为逸凡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好,我的俏红娘,我在这向你献上十二万分的谢意总成了吧!”为了逃避话题,她突然手抚着肚子,“好像有点饿了耶!我去厨房看看,不和你鬼扯了。一

  慢慢地,宝儿脑中迅速一转,又有个计划在她脑中酝酿而成,她满意的对自己咧嘴一笑,兴匆匆的跟进了厨房。

  “叶大哥,我明天下午想请半天假。”蒋翎一边擦拭着高脚杯,一边说着。

  “约会吗?”思远停下手边的工作,开玩笑的问道。

  “我从来台北的第一天起,就将所有的时间卖在这儿,哪还有时间去交男朋友!”她对他做个鬼脸。

  “那要不要我赔你一个男朋友?”

  “不用麻烦啦!明天我老哥就准备带我去相亲。”她感叹自己,曾几何时已老到要走上相亲这条路。

  “相亲?”不知怎地,思远的胸口猛然一紧。

  “是呀!我老哥替我相中了一位‘帅气十足、器宇轩昂、金多银多’的男人,不过,这些形容是我老哥说的,我尚未评分呢!”她抹着桌子,心不在焉的说道。

  “那我祝你马到成功。”思远体内正有股酸气直冲脑门,让他颇不是滋味。

  “谢了,我倒不怎么看好。”

  “怎么说?”

  “你想想嘛!像我一介平凡女子,长得又不怎么样,人家要真是条件那么好,怎么会看上我?”蒋翎对这情形倒挺豁达的,因为这次相亲她根本就不层,她觉得跟在思远身边,令她哪儿都不想去。

  “你何必那么妄自菲薄,我觉得你长得不错啊!”思远不喜欢她把自己看扁,听她这么贬低自己,情绪不禁翻腾不已。

  不由得想起三天前,好友子扬突然将他叫了出去,劝他对凯蔷的感情别再往死胡同里钻,否则受伤的是自己。

  的确,暗恋了她五年,始终不敢说出口,都怪他这种木讷的个性害死了他。如今偏偏又杀出个程咬金——柳逸凡,坦白说,他一个人站着还算满帅的,要是和那姓柳的站在一块儿,可真是相形见拙、令人惭愧。

  他也开始怀疑了,他对凯蔷的感情到底属于哪一种?是不是被漫长五年时间的冲刷,将原来的爱和喜欢转变成如今的欣赏、仰慕,或许他该有所领悟才是,否则,他不会在遇见蒋翎后,感觉到体内蛰伏已久的感情有蠢蠢欲动之势。唉!真所谓天下事,唯有情字难解。

  “叶大哥,叶大哥……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蒋翎调皮的将两只手指,放在思远眼前晃呀晃的,算算也有三分钟了吧!他竟一点感觉也没。是谁说发呆是女人的专利?非得好好的K那个人一顿——偏见!

  陡然,思远有如大梦初醒一般,为了化解这种尴脸,他忙不迭的说道:“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我电费还没缴。”于是,慌慌张张的急欲出门。

  “我们不是都用转帐的吗?”蒋翎歪着头,两眼闪着困惑。

  “我说没缴就没缴,别跟我辩!”他低吼一声夺门而出。

  他哪是去缴电费,他自认愈来愈无法用平常心去面对她了,只想逃避。

  蒋翎怒视着紧闭的门扉,心中狠狠的暗骂,什么嘛!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变了个样。原来发呆和善变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眼前这男人就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家法式西餐厅”果真有皇家的气派,金碧辉煌的装潢,使人眼睛为之一亮,身在这种排场,宛如自己就属王者之一。

  蒋翎坐在这铜制的大椅子上,和个子娇小的她显得极不相称,当初她并不知道老哥是带她来这种“骇人”的地方,否则她可敬谢不敏呢!

  瞧她身上这套寒酸的衣服——白T恤、牛仔裤,再看看别人的盛装打扮,天啊!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为什么那个人还不来?让她在这儿丢人现眼,早点来随便吃吃就可以走了嘛!

  哎呀!一想到吃,她的眉毛都快打结了。这是法式餐厅,她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哪懂得什么餐饮礼仪,刀叉又多,长得又大同小异,这下是在折磨人吗?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一颗心和老哥在这儿枯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她甚至已感觉到身旁的WAITER不时露出鄙夷的眼光。就在这同时,那扇亮闪闪的大门被推开了。

  只见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翩翩来到他们面前,只简单的说了六个字:“抱歉,我来晚了。”

  此刻的蒋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大大的呐喊出:“你好帅哟!”

  “老兄,你到底有没有诚意?第一次请我妹吃饭,就当个迟到大王!”一直闷在一旁的蒋翔,终于按捺不住怒气咒骂道。要不是身在那么有“气质、水准”的地方,他早就挥上一拳,咆哮出声。

  “因为我忘了。”

  “忘了!”傻瓜都看得出来,蒋翔那张脸因憋气的关系,已可媲美关公。

  “很抱歉,我确实忘了。还好近中午的时候,我回医院巡视了一会儿,本想回办公室睡个回笼觉,然后一个不小心让我看见了行事历,也就尽力赶来了。”他双手一摊,接着又环抱在胸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蒋翔看着他那潇洒自得、无所谓的表情,只好认栽了,“算了,算了!你能来就不错了。来,我跟你介绍,这就是我妹妹蒋翎。”

  逸凡礼貌的颔首道:“蒋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2018-06-03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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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11楼

  “阿翎,这位就是我常和你提起,我们医院里最有身价的单身汉柳逸凡。”

  “你好,柳先生,谢谢你的招待。”蒋翎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位出色的男子,他简直帅得过份,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是会勾魂似的,看得人心神荡漾。

  但她很清楚,他和她并不属于会互相吸引的人,不仅他看不上她,她也不愿高攀,因为她了解,这种男人做情人可以,当老公就太累了,她可下想婚后还得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怕他哪天被人抢走了。

  “你们两个那么客气干嘛!先生过来,小姐过去的,演戏呀!”蒋翔现在的心情可用“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来形容。

  此时,逸凡和蒋翎均极有默契的往蒋翔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又双双低下头,这种表情似乎在说明:他们并不认识他这个人。

  “喂!你们……”就在蒋翔又欲爆发的同时,他身后的WAITER已走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先生,请你小声一点,谢谢。”

  “呃……”他冶着一抹苦笑,脸红脖子粗的不再说话,但眼中的那两簇烈火,却烧得另外两人食不下咽。

  “STOP!别气了,蒋翔。我也不逗你了,吃吧!我惹你,这一桌子菜可没招惹你,也看在我那么盛重的招待你们的份上,就给我个笑脸吧!”逸凡慢条斯理的叉起一块肉,不怀好意的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让那扑鼻的香味引诱着他。

  “唉!算我遇人不淑。”他也拿起刀叉准备动手。

  “蒋小姐,你不喜欢法国菜吗?”逸凡敏锐的眼光突然扫到一直杵在那儿数着刀叉的蒋翎,见她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她顿时涨红双颊,瞪着蒋翔,“都是哥啦!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刀叉,还硬把人家拖来。”

  “这不能怪蒋翔,因为这地方是我提议的,该怪我。”逸凡含着歉意道。

  “不知者不罪,但我哥知道,所以该怪他。”她嘟起嘴,就是不愿放过蒋翔。

  “哟!现在有了心上人,哥哥怎么做都是碍眼的。下次我不乱牵红线了,你们自个儿去发展吧!”蒋翔自以为是的得意不已。

  “蒋翔!我说过,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来欢迎令妹,你可别想歪了。”逸凡的语气颇富指责的意味。

  须臾,他又放柔声调,“蒋小姐,很抱歉,并非你不好,只因我心中已有人了。”

  “逸凡,你不是一向视女人为毒蝎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心上人,你骗我吧!”蒋翔一张脸陡然变色,无法想象好不容易计划已久的策略,竟成泡影。

  逸凡不作声,潇洒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兀自暍起眼前的美酒。

  蒋翔摇摇头,也不再执拗了。的确,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并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除非他愿意。

  而他这个相亲的始作俑者,只能对妹妹蒋翎抛一个歉疚的眼神。

  蒋翎却会意的对他倩然一笑,俏皮的眨眨眼,那表情似乎在对他说:她早知会有这样的结局。安啦!她好得很。

  蒋翔唉叹一声垂下头,现在能做什么呢?只能对眼前一大堆美食埋首苦干了。

  霍家的花园里百花盛开,又是麒、麟两兄弟“扑杀”蝴蝶的好时机。说也奇怪,两个小男生竟会对“蝴蝶”这种女孩儿玩的动物感兴趣,不禁令人叫绝。

  就在他们追赶得不亦乐乎之际,子扬和宝儿却在凉亭内悠闲的泡着茶。

  子扬不时以疼爱、满足的眼神看着在花园内嬉戏的两个小身影。他执起宝儿的手,动容的说:“宝儿,谢谢你。”

  “谢谢我?怎么突然会说这句话呢?”虽早已过了新婚期,但子扬的耳畔低语,依旧能让宝儿的心湖激起涟漪。

  “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两个小可爱。”子扬至今只要一想起宝儿痛苦难产的时候他却不能守在她身边,仍感愧疚难安。

  “子扬,如果我还要你再谢我一次的话,我不要你用说的,要你以行动来证明。”宝儿秀颜低垂,星眸闪烁着。

  子扬从宝儿不会说谎的眼神看出事有蹊跷,于是含笑道:“哦!你是不是又想捉弄我?好吧!我舍命为佳人,你需要的是不是这种行动?”说着,那双手又开始不规矩了。

  宝儿拍掉他的手,娇斥道:“你就不会正经一点,本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现在我不想说了。”

  “我的好宝儿,为夫的下次一定改进,只怕有一天你按捺不住了,像恶狼吞羊般的扑过来,那为夫的可消受不起。”他含着一抹诡谲的笑容说道。

  “霍子扬,你……”宝儿抡起玉拳,不停地捶着子扬的胸口。

  子扬轻攫住她的小手,“不闹你了,其实,你这点力道,对我来说只像是按摩罢了,何必委屈它们,还弄疼了自己。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好清息?我洗耳恭听呢!”

  “我……我不小心又有了。”她低低的说着,深怕他会不高兴,因为他曾说过,他不愿她再为他受生子之痛。

  “宝儿!”他微怔了一下,拥她入怀。

  “我好希望这次能为你生个女孩儿。”她紧偎在他怀中,腼的说道。

  “对不起,又要让你为我受苦了。”

2018-06-03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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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12楼

  “为你生养小孩是我最乐意的事,怎能说是受苦呢?”她抬起脸,与他眼波交缠。

  “那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他怜爱的轻拂她细柔的发丝。

  宝儿欣慰的点点头,并在他面颊上重重的印上一吻,“你放心,我会的。还有,子扬,我打算跟逸凡和凯蔷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说好不好?”

  “你又要淘气了。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他轻拧一下她的鼻尖,他实在拿他这位童心未泯的爱妻没办法。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老在原地踏步,想推他们一把嘛!你说到底奸不好?”她猛摇子扬的手臂、嘟起小嘴,准备拿出她那屡试不爽的看家本领——撒娇。

  “好,随你了,我相信你会有分寸的。”子扬在应允的同时,也不忘提醒宝儿凡事要懂得“煞车”。

  “我会的,谢谢你,子扬。”她环抱住他的腰,丝毫不隐藏她对他的爱及热情。

  “满意了吧!你看,茶都冷了。”子扬用眼神瞥了一下桌上的茶水。

  “没问题,老公你坐好,现在由我来泡茶伺候你。”如此温柔体贴的宝儿,也只有在尝到甜头后才会出现的。

  “恋恋红尘”内的气氛,今天异常诡异。

  自从上回思远莫名其妙的跑出去后,平日能言善道的他就变得郁郁寡欢,老是臭着一张脸不吭声,要不就怒气腾腾的摇着调酒器,连上门的客人都明显少了许多。

  蒋翎缄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叶大哥,是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思远不快的说出这两个字。天知道,这几天是谁纠缠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蒋翎踱到他身边,半信半疑的问:“真的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你再罗唆,明天就不用来了,我这情场上的失败者,不用你可怜我,你也少在那惺惺作态。”思远心中澎湃汹涌、纷乱不已,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些伤人的话。

  “你失恋了?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好丢脸的,要有志气点嘛!”

  单纯的蒋翎并不知道她正一步一步走向危险边缘,她怎能一而再的伤害他呢?即使是无心的。

  忍耐到了极点的思远,低吼一声,即旋过身箝住她的双肩,“你是故作天真,还是真的懵懂无知,你……唉!”

  蒋翎愕然的看着他,为何他会对她勃然大怒?即使失恋,也没必要侮辱她,难道他不知道她喜欢他,所以才关心他吗?

  “叶大哥,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或许我太鸡婆了。既然你不愿意看见我,我又怎能再厚颜留下。”她隐忍已久的泪水,“哗!”的一声奔流而下。

  “蒋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心好乱好乱……真的好乱。”他出其不意的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之间,低诉着他悔恨的言辞。

  蒋翎瞪大眼,泪水像水龙头关闭一般,倏地停了下来。

  她看见这男人脆弱的一面了,想不到他用情竟是那么深,那女人真没福气。她要是那女人,她想,她一定会紧抓住他。然而,这句话却在他的下一句话中得到回应。

  “蒋翎,我发觉我爱上你了,知道你去相亲我好痛苦。我知道我比不上那‘英俊潇洒又金多银多’的男人,但请你别马上否绝我,也给我机会好吗?”

  她濡湿了眼角,“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那男人看不上我,我现在已经没人要了,我赖定你了。”

  “太好了,我得去谢谢那男人,谢谢他的没眼光。你放心,即使你又老又丑,也永远是我眼里的西施,我心甘情愿让你赖一辈子。”他忘形的环住她的腰。

  “好了啦!客人都在看了。”蒋翎推开他,一张脸红得像苹果似的。

  “不,我正想让他们看更精采的呢!”

  他蓦地印上她的唇,也将他对她的爱意,印上永恒的烙印。

  “宝儿,你逛够了没?我脚好酸,休息一会儿好吗?”凯蔷有点后悔答应宝儿来个疯狂大采购。是的,她是快“疯狂”了。

  “好吧!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下,子扬待会儿下班后,会在楼下等我们呢!”宝儿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还不停地挥着手猛扬着,百货公司内的空调,似乎无法平息这酷热的暑气。

  “哟!婚都结了快两年了,还这么甜蜜,是不是约好在西餐厅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凯蔷打趣道。

  “羡慕吧!才怪哩,哪有什么烛光晚餐,今天是子扬的公司在台创立两周年的日子,所以他们公司的几个大头鼓吹着要去KTV庆祝一下,子扬这当老板的当然不好推辞!所以说好拖我去挡酒的。”

  “挡酒?是你疯了,还是子扬得了健忘症,你有了身孕竟还要你去挡酒!”凯蔷不可思议地道。

  “所以罗!只好再把你拖去当垫底的。”宝儿低着头,偷瞄了凯蔷那瞠目咋舌的表情。

2018-06-03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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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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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我才不去呢!你别想出卖我。”凯蔷丢下这两句话就想旋身而去。

  宝儿忙不迭的拉住她,“好嘛!别气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啦!子扬他们公司去的全是男的,就我一个女的,我只是想找你去作个伴而已,好不好?再说,你想,我会害你吗?”

  凯蔷霍然停下脚步,翻了一下白眼,“宝儿,你知道吗?即使有多不愿意,我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你。”

  “凯蔷,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宝儿开心的抱紧她。

  “好了,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HOMO’呢!”

  宝儿恶作剧的向四周吐吐舌头,“那走吧!我的爱人。”

  凯蔷也故意搂紧她,故作吃醋的说:“可惜我这假爱人,现在得陪你去等你的真爱人,你说,天底下有那么大方的人吗?”

  “你放心,过些时候,我必定找个真爱人给你。”

  “行了,我们快走吧!”说着,凯蔷即丢下宝儿先跑下楼,否则,她这媒婆不知又要叨絮多久。

  今晚是个热闹的夜晚,KTV欢唱过后,大伙儿又提议往DISCO舞厅进攻,子扬和宝儿依旧兴致勃勃,凯蔷就算是疲惫至极,也不忍拒绝,只求这场闹剧能尽快落幕。

  “来,于小姐,暍一杯嘛!刚刚在KTV你坚持滴酒不沾,现在你应该不好再拒绝了吧!”大伙儿起哄道。

  慌乱无措的凯蔷只好投给子扬及宝儿一个求助的眼神。

  然而,子扬和宝儿却视若无睹的在一旁态意欢笑着,根本对凯蔷那哀求的表情不加理会。

  左右为难的凯蔷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眼见大家那么热情的邀酒,她实在不好再坚持下去,只是为难了向来不胜酒力的她,这一杯烈酒下肚,不难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凯蔷孤力无援的拿起酒杯,心一横,猛倒入口。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难暍,跟她以往暍的水果酒截然不同。她吐吐舌头,差点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宝儿不忍地上前拍着她的背,“你怎么搞的,哪有人暍这种烈酒暍得那么猛?”

  “我只想快暍完快点结束。”她感觉到酒精已在她脑中发酵,使她有些昏眩。

  宝儿听她这么说,差点想放弃了,但想想,事后她一定会感谢她的,否则,这两个闷葫芦,若没她的推波助澜,迟早会闷死在那里头。

  于是,她对子扬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子扬摆出0K的手势后,即蹑手蹑足的走了出去。

  子扬走向柜台拨了个电话,并清了一下喉咙,准备开始作戏,就在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秒,他不疾不徐的说道:“逸凡吗?不好意思又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甚至还在考虑要为你辟个专线呢!”其实逸凡尚未就寝,或许是睡前的那杯咖啡让他睡意顿消。

  “哦!什么时候我霍子扬这么得你青睐?可真是三生有幸呀!”

  他们两个只要一“逗”在一块儿,总免不了要互相调侃对方。

  “你先别高兴,这是有原因的!”逸凡露出一排皓齿,眼神飘着诡异的讯息。

  “什么原因?”子扬虽知有诈,但总得问清楚。

  “因为只要日后那专线一响,我心情好可以接来玩玩,心情不好就可以听而不闻,你说这妙不妙?”

  子扬一听也朗声大笑,“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下慎。”接着又叹口气,“那么,有关凯蔷的事,等你替我辟了专线,而且心情好的时候,我再请你帮忙吧!”

  “等等!你是说凯蔷?老兄,我现在心情好得很,至于专线就先欠着吧!别再吊我胃口了。”

  逸凡霍然正襟危坐,心中暗付凯蔷出了什么事?但又意会到子扬一副轻松从容的语气,也就笑自己太过于急躁紧张。

  “也没什么事,凯蔷现在和我们在DISCO舞厅……”

  “什么?你们把凯蔷带到那种地方!”逸凡截断他的话,大声骂道。

  “你别紧张,有我和宝儿在,你怕什么?不过,她现在有点醉了,我公司里的伙伴们又闹着要转移阵地,所以……”子扬说到一半,准备拿出事前已演练多时的“哀求”语气。

  “在哪?”

  根本上还没用上他那苦练多时的语气,逸凡就已主动掉入陷阱,子扬真是喜出望外。

  “在‘劲舞’。”

  “你等我,我马上到。”逸凡拿起车钥匙,因夜半无人,他卯足了劲踩油门,飞奔到“劲舞”。

  一推开大门,子扬便迎面走了过来,“她在里面,一切就交给你了。”

2018-06-03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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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14楼

  宝儿连忙补上一句,意有所指的说:“交给你是要你照顾她,可不是‘欺负’她,到时候我可是要向你讨回完整的凯蔷。”

  子扬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我本来还没想到那么多,谢谢你的提醒。”

  “逸凡,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宝儿信以为真的紧张不已。

  “好了,宝儿,快走吧!别打扰人家了。”子扬劝慰道。

  “可是……”宝儿犹豫着。

  “别可是了,走吧!”子扬干脆挟起她往外拉。

  宝儿踌躇着,还不时的回首张望,以警示的目光看着逸凡。

  逸凡倚在柜台旁,在他们出门之前,轻佻的送给宝儿一个飞吻,使宝儿为之气结。

  甫出门,她就拉住子扬,不快的说道:“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没看他那表情有多暧昧。”

  子扬好笑的看着爱妻说道:“你放心,逸凡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趁人之危的。”

  “可是,他刚刚明明就是一副色迷迷的德行!”宝儿强辩道。

  这会儿,子扬可真是笑得不可开交,也不禁佩服起逸凡精湛的演技。

  “宝儿,在你眼里,逸凡是个什么样的人?”

  宝儿犹豫了半晌说道:“有正义感、幽默、外表更是没话说,还有……哦!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跟我说,假若逸凡真是个居心叵测、难以信任的人,我们也不会费心来撮合这段姻缘了,对不对?”

  “没错,我的宝儿真是聪明。”

  “那为什么刚刚他又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怎么,才说你聪明,你就笨了。”子扬轻拂过宝儿的脸颊。

  “我又懂了,逸凡那家伙在戏弄我!”宝儿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懊恼极了。

  “所以,现在可以把你的心放在为夫我身上了吧!”子扬开玩笑道。

  “对不起,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他们的事了,全心全意放在你身上,好吗?”宝儿愧疚难安的说。

  的确,这些日子她都忘形于如何做一个好月下老人的计划上,至于老婆的本分,她早就给忘了。

  “在全心全意放在我身上之前,我只求你先全心全意的照顾好自己,你看,都几点了还在外面游荡,快回去睡觉吧!你也记着,这可是我最后一次答应你让你如此胡闹的,还当帮凶呢!”子扬俨然一副严夫的语气说道。

  “好,不过……”

  “话才刚说完,又有不过了。”子扬微蹙眉峰,摇头不已。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说,不过在回去之前我想去吃顿消夜,可以吧?否则,肚子里的宝宝会抗议的。”宝儿巧笑倩兮地道。

  “没问题。”子扬二话不说就执起宝儿的手,两人深情款款的漫步在月光下。

  逸凡浑然忘我的欣赏着凯蔷那浅醉微醺的容颜,只见她娥眉深锁,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使他不得不痛骂子扬及宝儿的残忍,竟然这么整她。

  他搀扶起凯蔷,急欲远离这不属于他俩的世界。

  将她稳当的安置在车内,逸凡开始思忖着该去哪儿,是她的住处,还是自己的?

  他当然很清楚这是宝儿的诡计,一起思及她那奸佞的笑容,依然会让他不寒而栗。

  凝视着身旁伊人凄美的倦容,他不忍再犹豫了。算了!阳明山太远,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吧!主意一定,他即往反方向行驶。

  夜色笼罩着大地,周遭静谧无声,逸凡放慢速度、沉稳的行驶,尽量不惊扰到身旁的佳人。在寂静浪漫的气氛中,蛰伏在他心灵深处多年的情愫,似乎正逐一的背叛他,跃跃欲试这“情爱”的滋味。他一颗起伏不安的心好不容易捱到住屋门口,但更大的磨难还在后面呢!

  他横抱起凯蔷,旋开门锁,用手肘轻撞开门扉,想将她抱入卧房内安顿,或许是振动到她了,她在他怀中不停地蠕动着,不安的呓语更肯定她非常的不适。

  果然“呕!”的一声,不仅凯蔷身上的碎花洋装遭殃,就连他的西装也遇难了。

  他尽速将她安置在床上,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丢在浴室内。

  眼看她身着的洋装也因秽物的渗透而湿漉漉的,这怎么能保暖呢?

  他翻箱倒柜的翻出一件较舒适的棉质衬衫,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得将她那套已湿透的衣服换掉,但接下来呢?

  他心想,现今已不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了,帮她换件衣服,还不至于毁了她的名节吧!于是,他开始着手这有点“色狼”的举动。

  他假装镇定的逐一解开她衣襟的扣子,他愈想处之泰然,心中就愈加烦躁,终于,当她雪白的山丘在蕾丝胸衣内若隐若现的袒裎在他眼前时,他胸口为之一窒,低呼一声,连忙用薄被掩上她的春光,冲进浴室,用冷水泼了泼脸,从镜中,他看见自己泛着血丝的眼眸,这是他吗?

  坦白说,这十年来,他身边从不缺乏女人,他不想固定,因为他宁可陷入情欲的泥淖,也不愿受感情的桎梏。也许是女人看多了,他从不认为她们有何美丽、性感可言,只知自己有需求时,就当她们为发泄的工具。他也并不觉得愧疚,因事前他对她们都讲的非常明白,他绝不会投下感情,要她们考虑清楚,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2018-06-03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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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15楼

然而,她们非但不怕,还趋之若骛的一个比一个黏得紧,当然,事后他也会赠予她们不少的物质享受。

  其实,他也很怀疑,在“真情”无法拥有的时候,“金钱”是否才是她们真正追逐的目标,以至于现在他视她们个个为毒物,尽量避而远之。

  如今,一个于凯蔷竟能搞得他这个情场老手无所适从。上帝,这难道就是报应?

  他重新振作自己的理智,再度坐回她身边,继续未完的工作。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手,不敢乱瞟。五分钟过去了,他开始恨这些钮扣,恨她没事穿那么多扣子的衣服干嘛!这可真是个磨人心性的好方法。

  奸不容易罗衫尽褪,他的眼睛却背叛了他,他再也无法只盯着自己的手了,眼前这玲珑有致的身材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玉雕般的身子、藕似的手臂、葱白水净的手指,无一不蛊惑着他。他屏息僵直了身体,迅速深呼吸一下,忙不迭的将衬衫帮她穿上,替她盖上被子,直到转身进入客厅后,才敢换气。

  他为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希望里面的咖啡因能缓和自己翻腾的情绪,他真不知他是该佩服自己,还是取笑自己,那间房他是不能再去了,至少今夜不能。

  翌日清晨,在朦胧中的凯蔷似乎闻到了扑鼻清香、极诱人的味道,她倏地睁开了眼睛,摆在眼前的是一盘盘清爽可口的小菜,在它们旁边还放着一碗让人垂涎的稀饭。

  遽然闾,由腹部传来一阵阵饥肠辘辘的“惨叫声”,她想,她真的饿了,否则怎么会梦到那么美的梦,要不就是看见了“海市蜃楼”。

  但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点,她竟然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稀饭上还冒着烟呢!她疑惑的伸出手来,正想求证自己的感觉,没想到那盘“可爱”的早点竟飞了,随即换上了一张充满戏谵眼神的俊脸。

  她蓦地坐起身,才发现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更不是什么海市蜃楼,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看看周遭陌生的摆设,再看清楚一直杵在她跟前这位带着诡谲笑容的男子。她惊呼出声了,“柳——逸——凡!”

  “你终于清醒了,我没想到你从睡眠状态一直到完全清醒的时间竟要那么久,你瞧,这稀饭都冶了。”他满是促狭的语气说着。

  凯蔷下意识的检视一下薄被下的身子。天呀!下半身未着片缕,上半身则用一块大的离谱的布裹着,难道她已……

  “柳逸凡,我怎么会在你这儿?你对我做了什么?有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怒不可遏的斥骂道。但一想起自己的悲惨情况,她就欲振乏力,最后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柳逸凡迷惘的看着她,她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吗?怎么对男女之间的事这么的无知?莫非她尚未经人事,还是个处女,这世上真还有二十五岁的……

  唉!这又与他何干?

  他不疾不徐、不愠不火的说道:“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就是了。”他只想逗她。

  她呆若木鸡,嗫嚅的说不出话来,“原来你真的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

  这次,她没有哭泣,没有表情,像极了一个已被推进刑场的死刑犯。

  逸凡猝然一惊,她果真不是在作戏。继之,他朗声大笑,“骗你的,你那种身材还引诱不了我,昨晚你吐了一身,没办法,我只好牺牲自己帮你换了衣服。”

  的确,他是骗了她,他说得是挺轻松自在的,但老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变成“采花大盗”。

  凯蔷一时紧绷的表情,犹如枯木逢春一般的松懈了下来,咿咿唔唔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的,只是……”她陡地抬起清澈无邪的大眼看着他,“只是,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啊!是宝儿出卖了我。”

  凯蔷想起来了,原来一切都是宝儿的奸计,她气咻咻的霍然起床,准备找她兴师问罪,最好能将她大卸八块。

  她移动了几步,突然杏眼圆睁,发觉到自己衣衫不整,于是绋红了脸,飞也似的又冲回了温暖的被窝中。

  在一旁缄默许久的逸凡,一脸讪笑的看着她那自然不矫作的动作,霎时,心中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他轻咳了两声,“没想到你竟那么依恋我这床棉被,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和我同床共枕,一块儿分享它如何?”

  她瞪视着他,以掩饰心中的蠢蠢不安,“下辈子吧!我的衣服呢?”

  “先别担心你的衣服,还是先眷顾一下我手中的早点吧!可怜我这只手已捧得快半个钟头了,竟勾引不了你一丝的兴趣。”逸凡挑眉笑道。

  看看他手中的餐点,原来她的“美梦”并没有不翼而飞,“谢谢,我的确有些饿了。”

  “不是有些,而是很饿,你的肚子早就已‘万鼓齐动’的召告天下了。”

  他硕长的身影慢慢地靠进她,适时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果真出其不意的将那餐盘往她大腿上一搁。

  虽隔着薄被,但他那若有似无的轻佻举动,仍惹得凯蔷微微一怔,红云布满脸颊。

  他搓着下颚,饶富兴味的看着她,“我已叫宝儿帮你请假了,今天就在这儿休息一天吧!我现在得回医院一赵,回来的时候我会带件干净的衣服给你,在此之前,你就委屈一下了。”

  她看着他帅气的旋身掩门离去,才发觉原来自己的视线从刚刚就一直没离开过这个男人。她笑了,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爱上他了,看着眼前的美食,加上好心情,不由得大快颐了起来。

2018-06-03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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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16楼

饱餐一顿后,凯蔷顿时觉得精神为之一振,这时,她才猛然注意到逸凡房内一切的布置均以黑白相间的格调为主,整个感觉显现出非常重的阳刚气。她缓缓地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从这儿可眺望台北市的街道,原来这是一栋高耸独立的大楼,隐约中散发出一股孤傲的气势。

  蓦地,在转身之际,她瞄见在玻璃窗上反射的自己,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心想,也该好好梳洗一番了。

  走进浴室,她看见披在浴缸上的碎花洋装及逸凡的西装外套竟被她折磨得十分惨不忍睹,不禁猜测着,自己暍醉酒的时候会是什么德行,会不会像电视上演的一样,在那胡言乱语、发酒疯?她难为情的蹲下身,慢慢冲洗着它们,希望这份尴瓰也能随着水流冲泄得无影无踪。

  再度步出浴室的凯蔷,在水蒸气的熏染下,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她无聊的在他房内踱步,忍不住想出去看看,但自己这一身……最后,她豁出去了,这里既然是他的房子,就不该会有外人才对呀!她慢吞吞、左顾右盼的走了出去,渐渐的,她意识到这里应该是属于大楼中所谓“楼中楼”的格局,感观上显得非常的怡然舒适。她缓缓地步下楼来,小巧的客厅内摆设的一座酒红色酒柜是最为醒目的,其中除了几瓶形状奇特的酒外,大部份都是医学书籍,由此可见,他在医学上的研习是非常地专注。

  想起自己的父亲,同为医者,却是个唯利是图、假仁假义……思及此,她不禁一阵怅然。

  走向酒柜,随意的翻阅了几本她看不懂的医学专门书籍。不经意一瞥,她看见立于书籍旁的两帧照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拿起了它,左边的那张是他的近照,他意气风发的倚在办公桌前,绽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凯蔷见了,忍不住也会心的一笑。

  再看了看右边那张,凯蔷不禁迷惑了,这大概是他十三、四岁时的相片,好面熟,尤其是那眼神。围绕在他左右两侧的应该是他的父母,看他们全家和乐温馨的模样,她好感动。等等……他母亲……她……凯蔷似乎想起了什么,将它拿近自己仔细的观看。对了,她有印象了,二十年前的记忆缈缈忽忽的飘到眼前,那天她躲在楼梯口,而那女的就坐在她对面,她那愁容满面的样子,让她永远也忘不了。

  那么,那个男孩是他吗?姓柳没错,她曾听爸爸说过他们姓柳:眼神也没错,因当时他身在暗处,她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容貌,只知他那双眼会发亮、会伤人。

  她蓦然又想起,他曾提过“母亲的遗命”,那他要找的人就是她罗!他是要找她雪耻、父债子还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么巧?怎么会……

  她战栗不已的将它放回原位,整个人无力的往后跌进沙发内。

  凯蔷蜷曲在沙发上,不知道经过了多久。深锁的眉头、混沌的神智、涣散的眼神,宛如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无所依附。

  她该怎么办?就这么装儍蒙混过去吗?那她又怎么对得起他,他们于家已欠他太多了。就在懊恼、悔恨、无助全都混杂在一块儿,几乎将她挤得粉碎的时候,这间屋子终于发出了声音,是逸凡转动门锁的声音。

  “看样子,你还没吃午餐吧?我冰箱里有不少储粮,够你弄一顿吃的了。”逸凡一进门,就看见窝在沙发上的凯蔷,她两眼空洞地直望着他。

  见她没反应,他只好陪着笑脸,“怎么,今天有兴致想尝尝我的手艺?”他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她眼前,“我看算了吧!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祭祭自己的五脏庙倒还勉勉强强,在你这大师面前就不敢献丑了。这件衣服是送给你的,去换上它,我带你出去吃。”

  她晶莹剔透的黑眸仿佛笼上一层水雾,弧形优美的嘴唇欲言又止一般让他捉摸不定,“怎么,难道昨晚的酒精到现在还没蒸发掉?”见她如此,他也只好一个人唱独脚戏,尽量逗她开心。

  凯蔷回了神,吞吞吐吐的说着:“我……我对不起。”

  “对不起?”他不解的复诵她的话。

  “没……没有,我这就去换衣服。”她倏地拿起袋子,往楼上冲去。

  逸凡自忖,这女人到底怎么搞的?怎么老做些他不能理解的事,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看来,他们之间的“代沟”还真不小。?

  凯蔷背倚着墙,一寸寸的滑落,终至整个人坐在地上。她能说吗?绝不能,他俩才刚开始,怎么可以……但迟早他会发现的:不管它了,到时候再说吧!

  心中两种声音,相互背道而驰,她犹如被五马分尸一般,撕裂成碎片。

  最后,自私的心理战胜了,她不能讲。对,就这么决定了,管它什么后果。她拿起衣服很快地将它换上,勉强自己要面带微笑,并在镜子前练习了奸几次,才敢步下楼去。

  听见了脚步声,逸凡遽然回过头,看着她款款摇曳生姿的拾级而下,美得不禁令他怦然心动。

  “这件迷地裤裙装很适合你。”他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不好意思,让你为我破费了。”这套衣服淡雅的米黄色谓,是她最喜欢的色系之一。

  “送女朋友礼物是天经地义的事,别为我省钱。”他双手扫在裤腰袋里,一副潇洒的模样。

  “那请男朋友吃饭算下算天经地义的事?”她有意的反问他。

  “你是打算立刻回报我?那你也太不给我们这些男人面子了。今天算了,改天再让你请回来。走吧!两点了,我已经饿惨了。”他很绅士的让凯蔷先行,自己伴随于后。

  悠扬的小提琴声,缓缓流泄于西餐厅内,使人为之沉醉。

  此时,逸凡开口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原因?”神魂尚随着音乐声四处游荡的凯蔷,霍然抬起头轻喃道。

  由她的言辞、动作,他可断定她的元神尚未归位。

2018-06-03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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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慕慕

宝宝9岁3个月13天 LV.24
17楼

逸凡发出一阵轻轻的苦笑,“怎么回事?我去一赵医院回来,你就变得魂不守舍、惶恐不安的?”

  “可能是我刚睡醒的关系,你不知道我有个缺点,就是刚醒来的时候,需要过一阵子才会回魂。”她很不自然的笑说。

  “哦!那我不惨了,以后每天早上一起床,就必须面对一个没魂的空壳子说十分钟的话,这可是会大伤元气的。”他假装一阵长吁短叹的调侃她。

  “那你可以不要跟我说话嘛!”凯蔷对他的话不以为意的嘟起嘴。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答应和我同床共枕罗!”逸凡看她那嘟嘴鼓腮的纯真模样,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你知道吗?你很讨厌。”凯蔷低下头,不让他看见她一颗起伏不安的心。

  她是曾经编织这美梦,幻想有朝一日能和他厮守在一起,但如今……

  “讨厌!有人说男女之间所谓‘打是情,骂是爱’,那么,讨厌不就代表喜欢罗!”他得意非凡,且不怀好意的笑道。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也没人会赞同你这乱七八糟的谬论。”

  “我只要你赞同。”他抬起她的脸,“别再逃避了,仔细看着我的眼睛,它不会说谎。”

  凯蔷看着他的眼,久久,她突然笑了出来,“从你的眼里只看到我的影子,我的影子当然不会说谎啦!”

  “好哇!曾几何时你也开始会戏弄人了?”他准备伸出摩掌哈她痒。

  “别这样,我最怕痒了。你想让我成为大庭广众下的笑柄啊?”她惊惧的往后挪了一下。

  “逗你的,搔痒是宝儿的专利,不为我所好。”他收回手,露出难得淘气的笑容。

  “你怎么会知道?”

  “是我向宝儿打听你的喜好,她不经意说出来的。”他阗黑的眸子,丝毫不放松地睇凝着她娇羞的容颜。

  “你打听我?”

  “因为我想追求你,记得上次碰面的时候,我已经表白过了。”他毫不讳言的说出心中的话。

  凯蔷心中乍现一股喜悦,但随即又消散而去,“你会后悔的。”

  “不追你我才会后悔,或许,你的心已另有所属,但至少我做了。”

  逸凡的话让令凯蔷有所顿悟,是的,这世上有太多不尽完美的恋情,难怪有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即使他俩没结果,但这段过程她亦会珍惜一辈子。

  “好,我决定让你追了!”她眼角噙着泪,为他的话所感动。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得随时等着我出招了。”他执起她的手,紧握在手中。

  她肯定的点点头,不让心中的阴霾掩盖住希望。

  “子扬,凯蔷不知怎么搞的,已经五天没来找我了,八成已经将我恨之入骨。完了,完了!我果然自食其果了。”宝儿担心加上害怕,已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你别在那儿瞎操心,说不定他们现在‘爱正深、情正浓’呢!还是多放点心在自己身上吧!”子扬的想法倒没那么悲观。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凯蔷也该打通电话来嘛!”宝儿担心凯蔷会不会真被逸凡给“吃”了。

  “打给你干嘛?报喜呀!俗话说:‘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何况你那么大个人,哪还有你容身的位置?”子扬半开玩笑地道,希望能帮助宝儿放松心情。

  “你乱讲,凯蔷才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想不到宝儿竟信以为真的跟他辩了起来。

  “好,她不是,我是可以了吧!老婆大人。”他叹口气又道:“我关心你,所以不希望你再自寻烦恼,待会儿我就去找逸凡问个清楚,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子扬不解,是不是每个孕妇都喜欢钻牛角尖、杞人忧天。

  “真的?那你快去呀!”宝儿连推带赶的将子扬押出门外。

  子扬无奈的笑笑,溺爱的抚了一下她的头,“我的小克星,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不可再胡思乱想了。”

  “好嘛!那你也要早去早回。”

  “唉!我似乎忘了,是谁曾经说过要把心都放在我身上,怎么才两天工夫……”

  “霍子扬,你走是不走?”宝儿不等他把话说完,已忿忿然地将他推进车内。

  子扬从车窗内,露出一抹促狭的表情说:“我看这火药味太浓了,我还是躲一阵子的好。”

  “你敢!”看着飞驰而去的车子,宝儿也只能对那道“废气”叫嚣。

  “宝儿!”突然间,宝儿仿佛听见凯蔷叫唤她的声音。

  “宝儿!”奇怪,这声音又来了。

  宝儿蓦然回过头,才看见站在转角处的凯蔷。

  “凯蔷,你在这儿站多久了?怎么不叫我?”宝儿又急又高兴的紧拉着凯蔷不放。

  “已有好一阵子了。”凯蔷轻声道。

2018-06-03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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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怎么不进去?你可知道这几天你就像变魔术一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消息也没,我好担心呢!”爱哭的宝儿说着说着,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你还会担心我?你又可曾知道你已经毁了我。”凯蔷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宝儿陡地僵直了身子,想要说的话却梗在喉咙发不出来。

  凯蔷悲切地蠕动着双唇道:“我……我……我逗你的,你上当的样子真好玩。”她笑得蹲在一旁直不起腰来。

  想不到宝儿看了她的动作,竟没任何反应,那双眼还是直直的看着她。

  凯蔷笑不出来了,急于趋上前问道:“宝儿,对不起!你可别吓我啊!”

  “凯蔷,你真的没事!你真的没事!实在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安慰我才演戏给我看的。”宝儿兴奋的拍了拍凯蔷的面颊。

  “你没生我的气?”凯蔷怀疑的问道。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是我该要求你原谅才是,我真怕我做错了!”宝儿恳切且歉然的说。

  “你没错,我来这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消除了隔在彼此之间的藩篱。”

  “逸凡那晚没对你怎么样吧?”宝儿问了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没有,你很失望是不是?”凯蔷睨了她一眼。

  “哪有?我可是担心又歉疚得很,哪晓得有个人却在一旁‘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倒挺会假仙的嘛!”宝儿禁不住揶揄起凯蔷。

  “倪宝儿!你指桑骂槐,不理你了。”凯蔷气得撇过头。

  宝儿顽皮的走近她,偷瞄了一眼道:“我好像看见有人在偷笑哟!好像已被我说进心坎里去了。”

  “你——”

  “好,我打嘴巴好了,别气了。我怎么老喜欢惹你生气呢?你现在有了护花使者,我可得小心点罗!”宝儿一开起玩笑来,就是不懂得见好就收。

  “不错,你是得小心点,哪天别让我抓到了把柄,你就有得瞧了。”凯蔷没理她,迳自往屋里走去。

  宝儿眼看已经没戏唱了,只好道:“我不惹你了啦!能不能告诉我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

  “我去了一赵南部。”凯蔷心不在焉地说。

  “你去南部?跟逸凡吗?”宝儿心中窃喜,他们怎么进展得那么快?

  只见凯蔷摇摇头,“我是一个人去的。”

  “你一个人跑去南部做什么?”宝儿讶异的问道。

  “你别紧张,我只是去散散心,像是垦丁、鹅鸾鼻、佳洛水这几个观光胜地,我已经好久没去了,趁这次难得的机会,好好的玩它一玩。”凯蔷隐藏心事,伪装一脸笑意的说。

  “凯蔷,我们认识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有心事我会看下出来吗?你不要在那强颜欢笑了!”宝儿拉着凯蔷一同在沙发坐下。

  “真的没什么,我好得很。你放心,若真要有什么,你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凯蔷三缄其口,实因她毫无心理准备再一次将自己的伤痛暴露在别人面前,即使是宝儿。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或许你有隐衷,但可别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我会是你第一个想到的朋友。”宝儿也有善解人意的一面。

  “我当然会第一个想到你,你瞧我现在不是来了吗?”

  “那一定是好消息罗!”宝儿眉飞色舞的想。

  “那当然,我已经如你所愿,往爱情的陷阱里跳了。”

  想到逸凡的体贴入微,凯蔷不自觉的展露笑靥。

  “太好了,我第一次看见你们,就直觉你们俩实在太登对了,如今总算不负所望。”宝儿兴奋不已,毕竟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当红娘,能有完美的结局是她最期待的。

  “一切都还刚开始,只求未来能像你和子扬一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凯蔷眼中还是不经意地闪过难以言喻的烦躁焦虑。

  “可千万别像我们,那样太苦了!”想起和子扬艰辛的恋爱过程,宝儿至今仍心有余悸。

  “再怎么苦,毕竟你们有所回报,只怕我……”凯蔷欲言又止。

  “不会的,你们一定会一帆风顺、否极泰来的,少在那儿多愁善感了。我们也别在这儿闲嗑牙,带麒儿、麟儿出去逛逛,庆祝庆祝怎么样?”宝儿建议道。

  “庆祝什么?”

2018-06-03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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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庆祝我们于凯蔷小姐终于有人要啦!走,那两个小鬼见了你,一定会乐歪了。”

  同样的,凯蔷一想起那两个小宝贝,所有的愁绪都随着烟消而云散——这也不就是聪明的宝儿拖她出去的目的吗?

  一早,逸凡于出诊前,突然接到凯蔷的电话,这倒让他深感意外,也颇为惊喜。

  “怎么突然想到打电话给我?可知我现在的心情有如小学生收到糖果一般!”逸凡嘻皮笑脸的说。

  “你少贫嘴,我是有要紧事找你。”凯蔷娇斥道。

  “什么事?你说吧!”

  “我……我想跟你要一把你住所的钥匙,不知道方不方便?”她嗫嚅不安的,深怕引起他的误会。

  “哦!没想到你那么急着想来和我同床共枕了?”逸凡将眉毛挑得老高。

  “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想趁你不在的时候,帮你整理房子。”凯蔷急于辩解。

  “我邋遢习惯了,不用费事。”

  “你住的地方井然有序,怎能说是邋遢呢?我只是想尽我一点棉薄之力,那以后你下班后就不用再那么累了。”其实她是想赎罪。

  “难道你就不用上班了吗?谢谢你,凯蔷。我那点鸟窝自己还打理得来。”逸凡又何尝愿意让她累着了。

  “我上班的时间比较有弹性,不碍事的。”

  凯蔷的工作是替幼儿编写英语教材,只需定期交出成果,并无上班时间的限制。

  “可是——”逸凡犹豫了,她没有理由为他付出那么多,即使是男女朋友,他也没权利要她来家里当“老妈子”。

  “我懂了,你不方便是不是?若真有难言之隐,我也就不勉强了——”她语音曳去,极度失望。

  逸凡最怕女人在他面前施展“苦肉计”了,于是乎迭声说:“好好,我钥匙给你,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总成了吧!”

  “谢谢,你放心,我会早去早回,尽量不惊扰了你。”

  “凯蔷,你已经答应让我追了,怎么说起话来还是那么陌生,我不喜欢。”逸凡总觉得凯蔷不太对劲。

  “怎么会?刚开始的时候总得矜持一点,保持形象嘛!要是你转移了目标怎么办?”凯蔷俏皮的回答道。

  “原来是欲擒故纵,你这小女巫!”逸凡暗忖:面对这时而文静时而淘气的她,他一颗沸腾的心迟早会化为灰烬。

  “那你不就是白雪公主罗!”

  “天啊!这天底下有像我这么丑的白雪公主吗?我看那‘原著’听了,铁定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直跳脚。”他的话逗得凯蔷笑弯了腰。.

  她那如银铃般的笑声,传进逸凡的耳内,使他再也无法这么安然自若的谈天说地。

  “打算什么时候来?我拿钥匙给你。”

  凯蔷顺了顺气说:“就今天吧!对了,你学宝儿把钥匙放在门口的盆栽或地毯下就可以了,我自己会找。”

  “你倒是从宝儿那学会了不少‘懒’功夫,现在又要传授给我了?”他恣意的笑道。

  “这有什么不好?既省时又方便。”

  “好!算我拗不过你。明晚我没班,是否能接受我的邀请?”他以些微沙哑且磁性的声音说出了他的目的。

  “可以,那我明天整理完就直接在你的住处等你好了。”凯蔷又想到了一个懒方法了。

  “那一言为定!”

  “思!一言为定。”

  翌日下午,凯蔷照常前往逸凡住处进行打理的工作,怎奈逸凡平日即非常注重居家环境的整洁,所以,凯蔷不费吹灰之力就整理完成,却遗憾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奸不容易捱到时间差不多了,凯蔷即从随身携带的手提袋内,拿出一套雪纺纱的短裙套装,开始着手打扮自己。

  她首先进入浴室洗个温热的泡沫浴,借着水流的律动,有节奏的按摩身上每一寸肌肤,当所有的倦怠、疲累都一扫而空时,她才满足畅快的深吸一口气。

  她缓缓步出水池,用浴巾围起身子,愉悦地走出浴室。

  陡地,她怔愣住了,映在眼帘的竟是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眼光随着她的曲线游走,缓慢且磨人,似乎深怕遗漏了某个部位,最后,他的视线停驻在她娉婷的体态上。

  逸凡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走向她,掬起她濡湿的发丝,“没想到一进门,竟可欣赏到这么一幅引人遐思的美女出浴图。坐下吧!我帮你将头发弄干。”

2018-06-03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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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他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撩拨起她的缕缕青丝,小心且温柔的吹拂着它,不让它受到一丝伤害。

  凯蔷在他这种类似爱抚的抚触下,不由得全身战栗了一下。

  “冷吗?”逸凡细心地看出她的异样。

  “呃!不是,我只是有些不自在!”她呢喃着。

  逸凡放下吹风机,将她转身面对自己,“凯蔷,别蛊惑我,也别再考验我的自制力了!你知道吗?你是在玩火自焚。”

  “我没有!”凯蔷惊愕的往后跳开一步距离,怎奈身上的浴巾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下听话的掉了下来。

  “噢!老天。”逸凡倒吸一口气,“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随即掳获了她的唇,舌尖挑逗的在她齿间流转,眷恋她的芬芳,双手也辗转来到她的胸前,来回抚触那轻巧、硬挺的蓓蕾,一波波激起她胸中的燎原大火。

  “噢!逸凡。”她不禁嘤咛出声。

  他将她轻推在床,将她两手高高箝制于头上,头枕在她双乳之间轻舔着,使她毫无挣扎的余地。

  “不要,逸凡!我还没准备好。”她啜泣的声音,犹如一道符咒突然传人他耳中,逸凡猛然清醒了。

  她尚是处子之身,他怎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吓坏了她。

  赫然跳离了她的身子,他急于夺门而出,并以粗嘎的声音说道:“把衣服穿上,我在楼下等你。”

  凯蔷蜷缩在床上,双手紧抓着浴巾,她不懂她为什么要阻止他,她应该给他才对,她除了干净的身子外,已没别的东西可以偿还了。

  但除了还债以外,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她已经深深爱上他了。

  一路上,出其的静谧,令两人的内心都激荡难平,终至一处居高临下的山丘时,逸凡才停下车轻声道:“我为我刚才的举动向你道歉。”

  “其实,我后悔了。”凯蔷瞥向窗外,轻喃道。

  “后悔和我交往?”逸凡一颗心不由得猛抽一下。

  “不!我后悔拒绝了你。”她默默的走出车外。

  “凯蔷!”他不解的看着她,尾随在后。

  “我……我想再来一次,好吗?”凯蔷企求的眼神紧扣着他。

  “这种事不是说来就来,要‘天时、地利、人和’。”他故作轻松地道。

  “是这样吗?下回要是再碰上的话,我不会再逃避了。”

  逸凡俯瞰这台北市的灯火点点,蹙起眉峰道:“我看得出来你在挣扎、在恐惧,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伪装成如此‘豪放’?不过,我肯定你不是自愿的,也还没准备好。”接着,他豪爽的笑道:“你放心,我不是时下的男子,非得先‘上’了,才有荣耀、归属感。”

  凯蔷反复想着他刚刚说的一席话,简直羞愧到了极点,他怎能误会她的意思呢?她不是为了锁住他的人,才献上她的……唉!她该如何启齿?

  他欺身向她,“怎么,我说错了?”

  瞧她那局促不安、欲言又止的急切表情,莫非他误会了?

  “你本来就错了,我才不是想拿我自己来绑着你,你臭美!”她气得直跺脚。

  “那我不懂,我又是臭在哪儿?美在哪儿?”他一笑一扬眉,邪气的问道。

  “你臭在你的那颗心,美——”凯蔷全身上下打量着他,突然灵光乍现的说:“美在你头上的那只萤火虫。”

  他用手一挥,果真是只萤火虫,他颇为感慨地道:“小时候我常跟它们玩在一块儿,可惜现在已经很难得再看到这种小东西了。”

  凯蔷深情绪络地看着眼前这个大男人,竟会为一只小昆虫而引发内心最细微的情感。

  “我不知道你也有感情丰富的一面。”她动容的说。

  他笑了,他笑自己又在缅怀过去,思及童年欢愉的情景。

  “怎么?”见他但笑不语,凯蔷有些不知所措。

2018-06-03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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