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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亨亨妈妈
2个宝宝 LV.24内容简介:
对阮芷青而言,拥有辛武扬这个恶质竹马,绝对是全世界最最最悲惨的事!自有记忆以来,他就像是甩不开的背后灵,时常在她附近神出鬼炼脚务没,并想尽各种方法来整她!可是不知情的亲朋好友,却都误以为他们是对恋人香征。厚~~难道他们全看不出来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吗?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对住在隔壁的她动了心,眼中只有她一人!因此除了喜欢逗逗她的习惯外,他还小心翼翼的守护著她,默默为她解决所有麻烦!可是,这女人却完全不明白他的用心,沃源无论暗示或明示,她都迟钝得不曾发现他的爱意……既然如此,那他只好用最简单明了的方式让她明白,对她──他誓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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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芷青,到隔壁约辛伯伯到家里来泡茶。”阮大洪顶着一颗圆肚皮坐在客厅里,他已将泡茶用具摆上桌,以嘴巴“遥控”女儿到隔壁叫人,等着好邻居到家里一起品茗。
“电话就在你旁边,一通电话就搞定啦!”阮芷青快速移动鼠标,专注的盯着电脑画面,完全没有离开电脑前的打算。
最近她发现一个免费的网路游戏,画质漂亮、人物精美,可惜还在测试阶段,未来能否正式开通还不知道,练成的品数等正式开通后也可能得Delete重来,不过无妨,她抢先试玩,好玩的话就继续玩,不好玩就算了。
“什么话?一通电话还要花一块钱,你搭十一路公车可是免费,干么浪费那一块钱?”阮大洪不是铁公鸡,但在他的观念里,该花的就尽量花无所谓,可不该花的,他连多花一毛都心疼。
况且辛家就住在隔壁嘛,这丫头也懒得太过火了点,阮大洪说什么都要她走这一遭。
“老爸,我可没领身心障碍手卡,搭公车都要钱的。”她四肢健全、年纪又轻,根本不可能拿到免费搭乘公车的爱心悠游卡!“而且辛伯伯就住隔壁,相信我,以我们两家的距离,连半辆公车都塞不进去。”
“你再给我五四三啊?你老爹我说的十一路公车,指的是你的两、条、腿。”阮大洪冷睨着她,大有她再不动如山,他就有拔电脑插头的冲动。
“……”阮芷青静默了下,终于,她停下手上的所有动作,起身往大门走去。
大概是老妈的口水吃多了吧?老爸的表达方式越来越冷,常搞得她这个正常思考的人直打冷颤。
为了避免自己因为成天面对两个“强力冷气发送机”而变成渐冻人,她到外头透透气也好,“顺便”帮老爸到隔壁找辛伯伯。
按下辛家电铃,熟悉的铃声由屋内传到她耳里。这个电铃她打小按到大,声音一点都没变,看样子八成是台制的电铃,才能一用就用了二十多年还没故障。
“青姐?找我二哥吗?”一个顶着小平头的大男孩开了门,一见是她,想也没想的丢出教她头疼的问句。“他刚到楼下买报纸,你没遇到他?”
“君扬,我没遇到他,而且我到你家未必只能找你二哥。”她的嘴角微微抽搐,恨极了自己被贴上标签的无力感。“你爸在家吗?我找辛伯伯。”
辛君扬眨了眨眼,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青姐,你的口味何时改了?我说真的,老牛绝对比不上嫩草可口的。”
她危险的眯了眯眼。“辛君扬,相信我,这一点都不好笑。”
怎么现在流行搞冷吗?她为什么这般命苦,无论走到哪儿都会遇到“冷气机”?救郎喔!
“是吗?我觉得还不赖啊!”辛君扬扯开笑脸,深吸口气扭头往屋里大吼:“老爸!隔壁阮家的漂亮水姑娘来约会你了喔!”然后就将她一个人丢在门前,酷酷的进屋去了。
额上冒出三条黑线,阮芷青感觉自己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无力的倚着辛家大门。
难道她周遭就不能有个稍微正常点的人吗?真是够了!
“丫头,你站在我家门口干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润的男音,成功的让阮芷青瞬间忘却烦恼,却在听见对方下句话后再度被打入冷宫——“来找武扬吗?”
“浩扬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武扬不对盘,我怎么可能来找他?”阮芷青算是彻底体会什么叫做无力感了。“是我爸要我来找辛伯伯到我家喝茶啦!”
原以为终于出现了个正常的浩扬哥来拯救她,谁知连浩扬哥也脑袋打结的来寻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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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她讨厌别人老是将自己和辛武扬摆在一块儿,难道他们全看不出来她对辛武扬避之唯恐不及?她自诩眼光应该比大伙儿以为的更好一点,况且辛家有三个儿子,她就算要挑,也绝对会挑选比辛武扬更优的对象,例如正在和她交谈的辛浩扬。
浩扬哥沉稳内敛、幽默风趣,无不良嗜好,也有份稳定的工作及收入,更重要的是,浩扬哥从来不曾欺负她。
还记得小时候,每每在她被辛武扬气得快脑充血、泪眼汪汪之际,浩扬哥总会好声好气的安慰她,拍拍她的头……喔不,跟拍小狗的头完全不一样的拍法……欸,至少浩扬哥不会买糖给小狗吃吧?总之浩扬哥对她很温柔,她就是喜欢浩扬哥这一款的好男人嘛!
假如她想找老公,一定要找像浩扬哥这种的优质男,辛武扬算什么?闪边凉快去呗!
“原来是找我爸。”辛浩扬忍不住轻笑,将公文包挟在腋下,利落的脱去皮鞋,放进摆在门外的鞋柜。“武扬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
“我失望什么?”阮芷青还来不及反驳辛浩扬的推论,便听到辛武扬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很快的,他拿着晚报出现在两人面前。
“芷青,不好意思久等了,我刚在后面浇花。”不料辛海峰也来凑热闹,选在这时才从屋里走了出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辛伯伯,我等好久了说!”潜意识不想让辛武扬知道所有人都将他和自己凑成对,阮芷青忙不迭的拉着辛海峰撒娇。“是我爸要我来请你到我们家泡茶啦!你都不知道他一直催、一直催,催得我不得不快点用跑的跑来找你呢!”
“这样喔?好、好,我们马上走!”
辛海峰可乐了,因为他家儿子不少,偏偏少了个女儿来撒娇,因此阮芷青一对他使出ㄋㄞ功,他立刻就投降了,笑得老脸皮是春风满面,差点没夹死不长眼飞过的白目蚊子。
瞪着老爸得意的越过他们进入阮家,杵在门口的两个大男人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要命,老爸笑得可真淫荡。”辛浩扬搓搓手臂,鸡皮疙瘩掉满地,换来辛武扬一记凌厉的瞪视。
辛浩扬泛起苦笑,摇着头走进家门。他忘了不能在武扬面前说到阮芷青任何不是,当然也不能说老爸淫荡;平常爱怎么说老爸都可以,今天之所以不行,全因老爸就站在芷青身边,唉~~
“小青,等等过来找我!”就在阮芷青达成任务,即将关上大门之际,辛武扬霍地回头朝她喊道。
“干么?”阮芷青凶狠的吼了回去。
“我公司开发一个线上游戏,正在网路上试有兴趣的话过来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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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阮芷青没有让辛武扬失望,毕竟抓蛇抓三寸,辛武扬正巧掐住她的弱点,知道她疯狂迷恋线上游戏,因此不到半个小时,她便乖乖的到辛家找辛武扬报到。
没办法,她就是爱玩嘛,几乎每一款游戏她都玩过,然后挑选出对她最有吸引力的挑战,挑战成功了再往另一个游戏进攻。
或许有人觉得她无聊,偏偏她就是这么无聊的人,而且乐于当一个这么无聊的人。
她不爱往KTV、PUB那种场所跑,也懒得跟同事从事消费性的应酬——全拜她老爸所赐,她相信她的血液里一定也存有老爸的铁公鸡因子,总觉得去那种地方都称之为“浪费”,因此她宁可畅游在免费的线上游戏里并乐此不疲。
不过有一点还挺让人讨厌的,就是虽然她跟辛武扬不对盘,对那家伙总是能避就避,可偏偏有个时候就是闪不了——因为辛武扬是游戏软体设计工程师,手头上常有些稀奇古怪的游戏在线上玩不到,或有些新开发的游戏可以让她抢先试玩,基于不枉“游戏热爱者”的封号,她几乎随传随到。
“吼~~这就是我这两天发现的新游戏嘛!”察觉这个巧合,她难得在辛武扬面前开怀大笑,小手抡起拳头像好哥儿们般捶了辛武扬一记。“你们公司开发的?看起来还真不赖!”
这算不算英雄所见略同?哇哈哈~~
“那当然,我自己操刀的嘛!”辛武扬得意的扬唇轻笑。
“你?你行不行啊你?”阮芷青显然不怎么相信。
辛武扬霍地紧锁着她的双瞳。“你想不想试试?”
阮芷青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隐喻性十足的话语,一颗心毫无预警的提得老高。
“试!当然试,不试怎会知道你的设计功力好不好?”她僵着笑,佯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聪明的女人该知道何时装傻才是高明,她赶紧将目光移到电脑萤幕上,也聪明的假装没听见紧接下来他失望的轻啐。
见鬼了!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从小就只会欺负她的辛武扬,哪可能会对她感兴趣?
从小学开始,他就三不五时拉拉她的辫子,在她的抽屉里放些蜈蚣、蜘蛛等可怕的橡胶假虫……那家伙为了整她无所不用其极,害得她有个不甚愉快的悲惨童年,她才不信他会在十几年后突然对她感“性趣”!
她难掩慌乱的胡乱操控鼠标,不料辛武扬的大掌却突然覆上她的手,微微施压控制她的移动。
“不是这样,你这样很快就会把主角玩挂。”辛武扬将椅子移到她身边,两人的身体因而贴得很近,他的声音甚至就在距离她耳朵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响起。
阮芷青的手瞬间僵化,脑袋则是糊成一坨浆糊,皮肤表面不由自主的泛起敏感的鸡皮疙瘩,呼息间充满他贴近的男人味,清楚感觉到他的鼻息就喷拂在自己的脸颊上。
看看看……看丢鬼!他干么这么亲密的握住她的手
天哪!她的喉咙好痒,好想尖叫!
“小青。”他突然爱抚般的轻喊着她。
“啊?”冷不防的打了个颤,她呆愣的应了声,两只眼瞪着压在鼠标上、交叠的手。
“这个游戏RUN过之后,包装设计就交给你了。”仿佛没发现她的失态,也没感觉到两人的手仍然按压在一块儿,他寻常的交代着游戏的后续制作。
“喔、喔。”她霍地放松,感觉自己实在蠢毙了!
不过是公事嘛,害她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差点没被吓死!
自从毕业之后,她和好同学季惠文弄了个设计工作室,专接各家公司的产品包装设计,两、三年下来,竟也给她闯出些许名声,每个月的设计工作几乎满档,但她相信自己还抽得出时间来设计他的网路游戏包装。
这表示辛武扬肯定了她的设计能力耶,嘿嘿~~
“小青,嘴巴开开的看起来很蠢。”当她沉浸在得意之中时,辛武扬超没礼貌的泼她一盆冷水。
“……”好嘛,她闭嘴。
“听说最近有个企业小开,跑你工作室跑得很勤?”
熟练的拿出武器击败前来攻击的怪兽,辛武扬的语气平常得宛如在谈论今晚的月色不错,可阮芷青却不由自主的竖起全身的汗毛——
“呃,那个、那个是惠文男朋友介绍的案主,会、会来工作室很正、正常。”说不出所以然的,她竟没办法将话说得完整,顿时结结巴巴了起来。
神经病喔!她又没做什么事,他干么发脾气?
他霍地冲着她笑,笑得她心里直发毛。“你今年二十三了吧?”
“嗄?”她又愣了下,懊恼自己今晚的反应特别迟钝,老是赶不上他变化话题的速度。“对、对啊,我就小你两岁咩,今年二十三没错。”
“我记得你好像没交过男朋友。”他盯着电脑,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一点火星冒出头,这个问题让她不太舒坦。
不曾交过男朋友又如何?她就是天生没有男人缘不行吗?
其实不是她不想交朋友,但奇怪的是,她好像天生就是个男人绝缘体,都没有男人追求她;而她不怎么主动的性格和“闭速”的老观念,总认为感情这种事女人原就该处于被动的一方,加上没遇到热烈追求她的对象,就这么得过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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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重点是,她身边好像也不曾出现让她冲动的放弃矜持,化被动为主动的超优质好男人——大概那种男人都死光了或还没出生吧?所以她一个人又何妨?
“你都二十几岁了,想不想谈恋爱?”
“辛武扬,你很无聊耶!我交不到男朋友很好笑吗”他的问题无疑触及她心头的痛处,她以手肘猛力撞了他一下,恼火的推开椅子要离座。“就算我当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老姑婆,也不关你屁事!”
“小青,我很认真,绝对没有任何取笑你的意思。”孰料他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不仅压在她手背上的大掌没放开,连另一只手都顺势扶上她的肩,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他的胸前。
“走开!我要回家了!”
本来游戏还玩得好好的,他没事提这什么烂话题?她大小姐不爽,回家总可以了吧!
“我说中你的痛处,所以你又想逃了?”辛武扬可没那么容易就让她脱逃。
他太了解这个小女人了,一遇上她不喜欢的事或话题,她除了闪躲之外,没别的方法。以前他可以容许她的逃避,但很多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而现在,该是她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她呼吸困难、快要脑充血了,整张脸胀得火红。
“凭我喜欢你,要你做我的女人。”紧锁着她的眼,他说得自然,仿佛他早已演练过许多遍。
“你——你真恶劣!”任阮芷青的脑袋再怎么聪明,她也想不到辛武扬欺负她会欺负到这种程度,居然拿感情来开玩笑
这个男人实在恶质透顶!
“小青?”他一点都不明白她的指控。
“我知道我不投你的缘,所以你才会不断的欺负我,但我没想到你竟然……竟然会卑劣到用这种事来寻我开心算我认清你了!”她羞愤交加的捶他、踢他,恨不得立刻长翅膀飞回家。
“我没有!”该死,这女人发什么疯?他都说了没取笑她的意思,为何她总要曲解他的心意?“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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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对,你很认真的欺负我!”控制不住鼻头一阵酸意,以往他恶劣的整她,她都认了,可他竟然连这种事都拿来利用,真是不可原谅!“你总是很认真的欺负……唔!”
辛武扬低头攫住她叨念的小嘴,将她不实的指控全吞到嘴里。
是,他小时候是常常整她没错,当时他只觉得欺负她很好玩,因为她总会露出像小白兔般惹人怜爱的无辜神情,眼角挂着两颗晶亮的泪滴,嘟着可爱的小嘴,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那个可爱到不行的表情是他的最爱,每次她露出这个神情,他就不由自主的微冒冷汗心跳加速;虽然后来他都得努力安抚她难过的情绪,可为了贪看她那可爱的模样,他总会忍不住想一而再的欺负她。
当时他不懂,甚至以为自己心理有点变态,怎么就是抗拒不了她那可爱的模样?待他年纪稍长,慢慢懂得男女之间微妙的情感变化,他才知道那全是为了吸引她更注意自己的手段。
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不觉间,对她动了心。
他真的不晓得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事,但他就是无法不去注意她的一切,甚至每一个企图追求她的男人。
不管哪种类型的女孩都会遇上心仪她的男孩,可爱如她,自然也会吸引欣赏她这种大剌剌性格的男人,即使神经线大条到令人头疼,情感神经更是迟钝到令他憎恨,但仍不乏意图“染指”她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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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不过很可惜,他不会给任何男生有接近她的机会!这是她从不知道的秘密,也是她所知道他能欺负她的方式里,最为卑劣的一种手段,可她毫无所觉,只傻气的误以为自己没有男人缘。
难道他不怕被她发现吗?
怕,很怕!
他怕她知道之后会就此不再理他,甚至于恨他,但他更怕她的心被别的男人抢走,所以他无法命令自己不这么做。
小心的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耐心的等待她成长……他已经等待得够久了,也终于等到她绽放成耀眼的花朵。现在这朵美丽的花朵开始不自觉的吸引狂蜂浪蝶的注意,他自然没道理再默不做声的等待,而是该用尽心机抢先采撷。
无奈这女人全然不懂他的用心,迟钝得不曾发现他的爱意,他只好用最简单明了的方式让她明白,对她,他势在必得!
阮芷青不敢置信的瞠大双眸。
眼前是他放大的深邃黑瞳,相对于她惊愕得不知该不该合眼,他则是瞬也不瞬的锁住她的无措。
老天!她从没想过自己跟他的眼睛能距离这么近,近得……零距离
敢情她遇上登徒子,而且是住在自家隔壁的登徒子?
更恐怖的是,她现在就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自个儿送上门来的,这是怎样一个吊诡的情况?
“你……嗯!”
正想开口问他个清楚,未料正好给他“登门造访”的好机会,灼热火辣的舌刻不容缓的窜进她的唇间,邪恶的勾刮着她小巧的嫩舌,令她不知所措的轻颤了下。
“闭上眼啊傻瓜!”双唇不曾离开她的唇瓣,他低沉沙哑的下达指令。
“呃……”她听话的闭上眼,不到一秒又愕然的睁开来。
不是吧?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好好的问清楚他到底在干么,而不是听话的任他搓圆捏扁,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才对。
听见他一声轻叹,她更觉得自己该先弄清楚状况,但麻烦的是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像是身体里的骨头全被拔光了似的软弱无力,殊不知更麻烦的还在后面,而且迅速得令她没有半点抗拒的余力——
“啊!没注意你们在玩亲亲,不好意思,继续、继续!”
只见辛君扬拿着课本推开房门又猛力关上,道歉的声音回荡在辛武扬的房里,显然他已撞见两人亲吻的画面。
阮芷青头皮一麻,这真是……尴尬啊!
楼主小亨亨妈妈
2个宝宝 LV.24 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这句话像个习惯用语,三不五时就出现在日常生活跟电视剧里,但阮芷青发誓,直到二十三岁的现在,她才明确的体认那句话的真髓。
“姐,我都不知道你的保密功夫这么地道。”嚼着白凤英刚从市场买回来的山东大饼,阮国青像小孩子般啃得满嘴饼屑。“武扬哥就住我们隔壁,你们交往的事我们竟然最后才知道,说起来还真没面子。”
讲到这个就有气,瞧辛君扬那小鬼头,边“放送”还边得意的咧!
不仅把姐跟武扬哥的场景说得既浪漫又唯美,仿佛他们身边红心片片、花朵飞扬,更是讲到满嘴口沬横飞、口水乱喷,要不是他洞烛机先,懂得事先拿本课本挡住脸,当晚他这张英俊的脸皮不就要敷“辛三少牌面膜”了?呿!
“阮国青,你要是闭上嘴,没人会当你是哑吧。”大口大口的啃着苹果,阮芷青已经懒得再澄清了。
就在辛君扬冒冒失失的撞见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之后,她身边的亲人、朋友,包括辛家的所有人,全都不给她半点解释的余地,再没有人相信她跟辛武扬之间是“清白”的。
不过就是个吻嘛!可这个吻在辛、阮两家人看来,却好像她失了身、怀了孕般严重,教她感到无比沮丧。
她就知道辛武扬这个坏痞不会让她太好过。
原想他好一阵子没再找自己麻烦,才想松口气,逍遥的大笑三声,谁知道那坏痞就给她搞个这么大的麻烦,气得她直想喝他的血、啃他的骨!
死辛武扬、臭辛武扬,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闭上嘴我要怎么吃大饼?”阮国青不留情的嘲笑她,指尖轻敲额头。“光谈恋爱是不行的喔,偶尔也该动动脑袋。”
白凤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儿女们的对话,边搽着艳红色的指甲油边说:
“武扬那孩子好啊,老妈喜欢。”
“你喜欢你就去把他啊。”阮芷青不屑的轻哼,泄愤似的用力咔嗤咔嗤啃咬坚硬的苹果核。
“小青!女孩子讲话没气没质,书都念到屁股去了吗?”阮大洪恰巧由厕所里走出来,一听见她说的话当场就板起老脸,严肃的训人了。
“爸,屁股不认识字。”阮国青好心的帮她说话,并刻意贴在她耳边小小声地说:“别闹了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爸有多宝贝老妈,你这不是存心让他醋火狂喷吗?”
两姐弟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同时浮现肥胖的喷火恐龙不断喷火的画面,两人对看一眼,忍不住喷笑出声。
“是啦是啦,一个个翅膀都硬了,全都会顶老爸的嘴。”阮大洪碎碎念了起来,转身看到老婆在搽指甲油,不禁挪移那圆滚的身子偎了过去。“老婆,这个颜色真适合你。”
阮芷青闻言无力的将脸贴在餐桌上,阮国青则是牙一歪、咬到舌头,忙用手掌扇风,意图扇去舌间的痛意。
“那当然,谁挑的颜色嘛!”白凤英满意的举起搽好的左手观看,噘起唇吹了吹。“等我们家芷青嫁到隔壁那天,我再帮她搽这个颜色。”
阮芷青闭了闭眼,她决定少开口为妙,免得越描越黑。
“啾!啾啾啾啾啾……”
鸟叫的门铃声响起,白凤英想也不想的使唤道:“芷青,开门去。”
又是她?哀莫大于心死的阮芷青,不再开口跟老妈顶嘴,乖乖的起身前去开门。
“唉啊,我就说嘛,我们家武扬又没出门,媳妇儿怎么可能不在家?”门口站的是辛武扬的母亲江美鸾,一见到阮芷青便扯开大嗓门喳呼着。
“辛妈妈好。”阮芷青觉得自己如果可以在这个时刻当场死去,她的日子可能会愉快一点。
“好、好、好,你要是早点嫁给我们家武扬会更好!”江美鸾笑得眼都眯了,连嘴里镶金的假牙都抢着露出来抢风头。
辛妈妈挑这个敏感时刻过来,还能有什么好事?她已经可以预期那些“老家伙们”狗嘴里绝对吐不出钻石。
唉~~还有什么日子能比现在更暗淡无光呢?
她垂下肩,不想和这些老人家一般见识,转身准备回原位哀悼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结束的苦难日。
“小青。”霍地一只大手拎住她的后衣领,无情的让她的腿在空气中空转。
“死辛武扬,你放开我!”这个熟悉到爆的声音,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却偏偏在这时候跑出来凑热闹,因此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老天爷根本是故意跟她作对。
“‘死阮大洪’,你可不可以别那么爱我?”白凤英突地没头没脑的嚷嚷了句。
霎时,整个阮家的客厅陷入空前恐怖的静谧——
阮大洪莫名其妙的瞪着老婆,一旁努力咬着大饼的阮国青下巴差点没掉到桌面,而杵在门口的阮芷青满头雾水、辛武扬则微眯起眼,似乎想弄懂白凤英的把戏,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最先回神的是江美鸾,她一看到姐妹淘朝自己猛使眼色,很快就明白了白凤英的意思。
“呃、呃那个……我们家那个‘死老头’的动作可真慢,还说要带我去散步呢!”越是感情好的人,越是容易不好意思的欲盖弥彰,老爱在对方的名字前加个“死”啊“臭”啊什么的,白凤英应该是故意调侃阮芷青心口不一,所以她也跟着起哄。
这下阮大洪再怎么迟钝,也不难明白两个女人耍的小诡计。
跟白凤英当了快三十年的夫妻也不是白当的,他连忙搂住白凤英接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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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死老太婆’,等等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按摩按摩啊?”
“噗~~”
阮国青嘴里的大饼屑瞬时喷得满桌面,没敢张扬的捂着嘴巴闷笑,连江美鸾也跟着捂唇轻笑,双肩不断抖动,只有阮芷青懒得再挣扎的闭了闭眼。
“阮爸阮妈,我带小青去外面走走。”辛武扬微蹙浓眉。他搞不懂这些人在玩什么游戏,不过他来阮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拐走他的小青。
“去去去,快去。”白凤英忙不迭的挥着手,仿佛恨不得快点将阮芷青扫地出门。
“我才不要跟你出去!”阮芷青心口一提,抗拒的喊道。
“不好意思,我带她先走了。”不想再啰哩叭嗦,也不想再听那些长辈们说些听不懂的话,辛武扬索性将她拦腰抱起,连拖带拉的将她拉离辛家大厅。
“YES!”白凤英得逞似的挥了下拳头。
“加油耶儿子,老妈连聘金都准备好了。”江美鸾含着眼泪,以手帕轻拭眼角。
“你们也真好笑,人家只不过是谈恋爱,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看完好戏,阮国青也休息够了,凉凉的损了长辈们一句,转身回房继续K书。
无视儿子的唠叨,白凤英满意的将江美鸾拉到身边坐下。“美鸾,你刚才表现不错喔!”
“嘿嘿,还好我脑子转得快。”江美鸾也觉得自己超赞的,不过显然有个人表现得差了点。
她扫了记冷眼,睨向阮大洪。“我说洪哥,你刚说那个‘死老太婆’指的是谁啊?”人家说胖子反应慢,果然一点都没错!
“嗄?!”阮大洪没想到自己插个话也会扫到台风尾,当场傻眼。
楼主小亨亨妈妈
2个宝宝 LV.24 “对厚,老公,你竟然敢说我是死老太婆?!你要倒大楣了你!”白凤英眯了眯眼,拗了拗指关节,发出喀喀的骇人声响,大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打算。
阮大洪一脸无辜。“美鸾,我平常对你也还算不错,何必落井下石呢?”
“呵呵~~”江美鸾发出像白鸟丽子般得意的恐怖笑声,霍地敛起笑脸。“我家老头还等我一起出门散步,凤英,我就不打扰了。”
该看的好戏看完了,该扇的火也冒出零星火花,她可没兴趣看人家夫妻相斗,还是早点回去陪家里的“死老头”甜蜜,呵呵呵~~
送走了江美鸾,白凤英关好门后,一个旋身,目露凶光的缓缓朝老公走去。
阮大洪瞠大双眼,瞪着老婆逐渐靠近的妖娇体态,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
阿娘喂!他死定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干么一定得这样拉拉扯扯的?你真的很讨厌耶!”遭到挟持的阮芷青一出了公寓大门,便奋力甩开辛武扬,超不爽的拉了拉身上的薄外套。
“我不这样,你肯跟我出来?”辛武扬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小手,力道不重,却让她没办法再次甩开。
“辛、武、扬!”她恼火的低吼警告。
“去掉那个‘辛’字,我会很高兴。”全然无视于她的愤怒及警告,他执意握紧她的手,并弓起指轻搔她的掌心。
麻痒感由掌心急速扩散开来,令她不由自主的悸颤了下,涨红了脸抗议道:
“你你你……你挠小狗喔?干么那么变态?”
辛武扬轻叹一声。“小青,你跟我讲话就不能温柔点吗?”
他的男人心很受伤捏!
“……”阮芷青僵了僵,尴尬的撇开脸,被他牵着走进附近的小公园里。
晚上的公园里没什么人,或许是天凉了,整个公园也跟着显得有点凄凉。
“你就是嫌我张牙舞爪就对了。”安静了好一会儿,在找到石椅坐下后,阮芷青终于轻喃了声。
辛武扬微感诧异的侧颜看她。皎洁的月光在她脸颊周围渲成一圈模糊的光晕,完全柔化了她红滟的颊侧,宛如一朵诱人采撷的娇媚小花。
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很容易让男人心猿意马吗?尤其她还破天荒的第一次对他用那种撒娇的口吻……
老天!今晚的月还不够圆,还不到满月时分,他却已经快按捺不住,冲动的想变成大野狼了。
她感觉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她慌乱的跺了下脚。“你、你干么那样看我啦!”如果现在手边有颗生鸡蛋,她绝不会怀疑那颗蛋打到她脸上会变成荷包蛋。
“你……在对我撒娇?”他真是受宠若惊啊!
“我、我怎么可能对你撒娇?”经他这一提醒,她才惊觉自己的反应不对。“你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
是看丢鬼还是卡到阴?她怎么会用那种声调跟他讲话?连自己都受不了的快掉鸡皮疙瘩了!
“我用哪种眼神看你?”该死的,她一定要这么可爱吗?光她这样对他软声软语,就教他的骨头酥软得一塌糊涂……不过有个地方却明显变硬,真是要命!
还好他的T恤够长,加上现在是坐姿,正好巧妙的隐盖住某个“尴尬”的位置,不然可真要丢人现眼了。
“用那种……”她猛然顿住,红着脸紧闭上嘴。
这家伙明明用那种想吞了她的眼神,直盯着她瞧,还敢问他用什么眼神看人?真坏!
她还没笨到自掘坟墓、自投罗网呢!
楼主小亨亨妈妈
2个宝宝 LV.24 “小青?”等不到她的下文,他轻喊催促。
“吼~~你很烦耶!拉我出来干么啦?”讨厌讨厌讨厌鬼,在这种月黑风高的晚上,把她这花样年华的女生拉出门,他一定不安好心。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先是在她家被长辈们闹了一轮,刚才又迷惑于她小女人的姿态,他还真忘了自己可是刻意拉她出来“谈情说爱”的呢!“你生日快到了,我想问你喜欢什么生日礼物。”
噗咚!阮芷青的心脏狠狠撞了下。
她没想到辛武扬竟然会想送生日礼物给她,害她熊熊感动了一下下。
“不、不用啦!”直觉的开口婉拒。“你不知道女人最讨厌过生日的吗?我根本没打算过生日,不用买生日礼物啦!”
“怎么你也担心年纪越来越大?”辛武扬忍不住轻笑。
“我也是女人好吗?”没好气的啐他一口。
人家在为他省钱耶!笨男人!
“我知道。”将她被晚风吹乱的发撩到耳后,他的眼柔得快掐出水来。“我当然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他可没兴趣搞同性恋那一套。
察觉他的眼紧紧盯着自己,她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注视看向自己,霎时连耳朵都跟着泛红,羞得整颗头都快要冒烟了。
“当当当……当然。”他竟然盯着她的胸部直瞧?没想到他除了坏还很色,根本是个大色痞啦~~
“嗯。”扬唇一笑,他发现除了她极无辜时的神情可爱,她害羞的时候更可爱,那么他以后就别再欺负她,多做一点令她害羞的事,偶尔换换口味也不赖啊!
她一定是疯了,这种极适合在家玩线上游戏的夜晚,她竟然跟他在公园里讨论她是不是女人?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辛武扬变得好奇怪,一直牵着她的手,牵得她心里痒痒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真的不晓得该怎么跟这样的他相处啦!
“你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妈妈说外头的坏男生很多,像她这种好女生要早点回家才安全,而且他这两天怪得紧,她还是赶快回家比较好。
“我话还没说完。”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他没打算这么早就放人。
“那你快说行不行?”她简直要哀号了。
盯着她的眸,他幽幽的浅叹一口。“难道我比不上网路游戏吗?”
“啊?”那怎么比?一个是游戏,一个是人,不同物种很难比较耶!她傻呼呼的看着他。
他略显哀怨的再问:“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比不上玩网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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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这、这不一样啦!”怪怪拢地咚,她怎么有点小小的罪恶感咧?
“说说看,哪里不一样?”他很大方的,愿意给她申诉的机会。
“游戏是拿来玩的啊,你又不能玩!”她粗神经的没多想,直觉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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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突地,他的眼变得深幽。“你想玩我吗?”
仿佛踩到地雷似的,她霍地察觉自己有多愚蠢。
“别别别……别开玩笑了,人哪能玩?”她的额上冒出N条黑线,努力撑高嘴角,可惜很难控制自己的嘴角不打颤。
“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玩玩看。”他闷着笑,忍不住以“限制级”的暗示逗弄她。“你想怎么玩都行,任凭处置。”
还任凭处置咧!她才没他那么色好吗?
阮芷青惊恐的瞠大双眼,不禁开始怀疑月亮也会让人中暑。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回去了!”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她只想赶快逃离有他的地方。
为什么这小女人就是看不清他的心意呢?辛武扬沮丧的拉住她,说什么都不放手。“小青,你很清楚我并没有胡说八道。”
“我一点都不清楚!”他不把话说清楚,她一点都不懂,甚至因此而感到气恼。
“那我就一次讲到你清楚为止。”他握住她的双肩,不容她逃躲的紧盯着她的眼。“今晚的月色为证,我,辛武扬,发誓一定要追到你阮芷青。”
“你真的有病!”相较于她的初吻,此刻他的认真更教她心慌。“我不听、不听!”她紧闭着眼,害怕的以手掌贴住耳朵,不想听到他的誓言。
“那我就每天讲,讲到你听进去为止。”他不明白她为何一定要像鸵鸟般逃避他的感情?他相信她不至于对他无动于衷。
“我什么都听不到!”她大吼,企图压过他认真的嗓音。“我一个字都听不到,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辛武扬蹙起浓眉,再多的耐心也让她的固执磨出火光。
就算要花再多的时间,他都愿意无限期的跟她耗,但前提是,她必须明白他的真心,不然就算再拖过十年、二十年,她还是不会面对他的感情。
“小青,看着我!”攫住她的腕,他硬是不让她压住耳朵。“你不能再遇到事情就逃避,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迟早得面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吗?”
“那是你的感情,跟我无关!”她无情的丢出伤人话语。
辛武扬深吸口气,左胸口仿佛被狠揍了一拳。“好,那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这辈子不可能接受我。”
“我……”她盯着他,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想哭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跟他彻底撇清,她应该抓住时机赶快表明心意才是,但为什么声音到了喉头,就是没办法说出口?
“说啊!”他不否认自己残忍,毕竟她逃避惯了,一时间硬要逼她面对现实,着实残忍了点,但他已经不想再等待下去,非得听她亲口说出来不可。“除非你当面告诉我,你这辈子不可能接受我,不然我绝不会死心!”
“我……”说啊!猪头阮芷青,你倒是说啊!她不断在心头呐喊,可是除了个“我”字,却连个屁也挤不出来。
凝着她眼角的水光,他微眯着眼。“不准哭!”他就是无法承受她掉泪,那会刺痛他的心,因此不准她的泪珠滚出眼眶。
“你、你就会欺负我!”她的泪忍不住滚了下来,像颗颗晶莹的珍珠。
深深的叹息在她耳边漾开,她感觉自己窝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甚至清楚的听见他心脏的跳动声。
“小青,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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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辛武扬问她,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她才想问他,她该拿“超卢”的他怎么办才好?
昨晚她在公园里很狼狈的哭过一场,辛武扬体贴的没再逼着她要答案,只是沉默的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回家,可她却没办法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脑子里老是想起他说的那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啊怎么办?一直都只会欺负她的辛武扬,突然对她吊诡的温柔,就算是圣人也觉得难以承受吧?这般极端的转变,他到底要她怎么办呢?
阮芷青失神的咬着铅笔在唇前上下摇晃,脑子里怎么都挥不去辛武扬在公园里抱住她的景象。
而且当时他竟然还伸出舌头舔干她的泪耶?!光想就觉得好害羞……
“发什么呆?你在思春喔?”季惠文抱着最新一期的设计杂志及型录走进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阮芷青果坐在位子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要笑不笑的神游太虚,忍不住打趣道。
谁知她随口胡诌的玩笑话,竟犹如一支尖锐无比的利箭刺进阮芷青的心窝,差点没让她中箭落马。
阮芷青红着脸扶住桌面,刚才还真的差点坐不稳跌到椅子底下呢!
“胡、胡说什么啦?”要不是她太清楚季惠文没有所谓的特异功能,真会以为那女人有读心术呢!“思你的大、大头鬼春!”
她怎么可能对辛武扬思春?她只是想不透他怎会一而再的对她这么温柔而已,绝对不是思春!
“是吗?”季惠文挑起柳眉,睨着她的眼神多了抹兴味。“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记得某人总会在撒谎的时候结巴,而那个人好像正巧就是你。”
阮芷青深吸口气,真是讨厌死这么了解自己的好友。“我、我才没有结巴。”
“不是结巴,难道是跳针喔?”没好气的将新书放到桌上,季惠文发现桌上放了张卡片,好奇的拿起来。“咦?这卡片哪来的?”
“喔,就刚才有人送花过来,八成又是你的仰慕者。”这种机率太高了,阮芷青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她怎么从来都没收过男人送给她的花?
她不否认和惠文站在一起,自己就明显差了点!季惠文外表柔柔弱弱,鬈鬈的波浪形长发衬托着尖尖的瓜子脸,大大的眼、小小的嘴,身上穿的永远是飘逸的雪纺纱洋装,像极了一尊娇弱的洋娃娃,假如她是个男人,也很难不对惠文动心。
她看起来就很像需要男人保护嘛!
相形之下,站在惠文身边的她自然就整个逊掉了。虽然她也是长发,不过直直的发最常用橡皮筋扎在脑后,也不习惯穿那种粉粉嫩嫩、会飘来飘去的衣服,而且几乎都是穿素色的衬衫或T恤,搭配直筒牛仔裤,怎么看怎么没有女人味。
难怪男人都会送花给惠文而不送给她……
可是连一束都没有也未免太丢脸了吧?真教人面子挂不住哪!
“听你酸的咧。”喜孜孜的看着卡片,季惠文可有可无的虚应道。
“当然酸啊,每隔两、三天就有人送你花,你看看我,连花梗都没收到过一根,哪能不酸?”她无比哀怨的抱怨道。
微挑柳眉,季惠文神秘的笑了笑。“你有辛武扬就够了啊,要花梗干么?还要丢掉多麻烦?”
她跟辛武扬之间有个天大的秘密,是阮芷青所不知道的最高机密。
因为身为阮芷青的同学兼好朋友,她间接的认识了辛武扬。还记得两人刚认识不久,辛武扬便私下来找她,要她帮忙“盯”紧接近阮芷青的每一个人。
她不笨,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辛武扬的用意。
老实说,她还挺感动辛武扬对阮芷青的深情,所以她几乎不经考虑便决定帮他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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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啥?一点都不困难?!不不不,真的很困难。
虽然芷青一直以为自己对男人完全没有吸引力,事实上却有很多欣赏芷青的男人,只不过凡是透过她打探消息的,全让她巧妙的告知芷青“已经”有护花使者;至于没向她打探消息的,她则暗中通知辛武扬,让他自己去解决。
她不知道辛武扬是怎么去解决那些她无法搞定的男人们,但他的确做得很成功,因为他让芷青真心认为自己没有男人缘。
关于这点,她应该给辛武扬热烈的掌声,可她又有些怜悯他,因为芷青到现在还没弄懂他的心意,这恐怕是让辛武扬不得不扼腕的事实。
这傻呼呼的女人呵!到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呢?
“关辛武扬什么事?”忽然听见他的名字,让她的心脏狂跳了下,阮芷青不安的换了个姿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死他了。”
“是,我知道。”拉开抽屉,季惠文由里头拿出一个以棉线缠成的怪娃娃。“喏,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拜托,她生日还没到好吗?惠文干么送礼物给她?她好奇的接了过来,把那个造型有点怪又有点可爱的娃娃翻来翻去,看个透彻。“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早过了玩娃娃的年纪。”
“你真土耶,亏你还是做设计的。”没好气的横她一眼,季惠文没见过比她还不关心流行事物的设计者。“那是巫毒娃娃啦,超流行的,现在的小女生几乎人手一个,还有人带好几个呢!”
“喔!”长这样也能流行喔?可爱是可爱啦,不过她只能说世事无奇不有。“麻烦你说重点,这娃娃干么用的?”该不会要把这个娃娃别在身上吧?
欧卖尬,她已经二十三岁了,着实不再适合携带这么可爱的娃娃,否则肯定会被人说幼稚。
“这是守护系的南瓜人,希望能为你带来好运。”其实她觉得辛武扬根本是阮芷青专属的南瓜人,怀抱着一颗守护她的心,静静的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
嗯~~好浪漫哦!
“我运气还好吧?缺一个好男人倒是真的。”阮芷青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那就但愿它能为你带来一个好男人,能守护你的好男人。”季惠文撩撩浪漫的波浪长发,意有所指的祝福道。
看来辛武扬的革命离成功还很远,真教人忍不住想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哩!
“是不是这么夸张啊?”阮芷青惊愕的瞪着南瓜人,一瞬间她感觉惠文的想法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不可能那么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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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或许南瓜人真具有某种不知名的神力,而且在几个小时后就发生作用了。
下了班,挥别正欲赶赴约会的季惠文,阮芷青信步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随意看着街边商店的橱窗,偶尔伫足观看,下意这样也会有男人上前“搭讪”。
“阮小姐?真巧,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你。”斯文的男人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毫不掩藏眸底的欣赏之意。
“呃,周先生?”哇咧,就那个近来常往工作室跑的化妆品企业小开周育维嘛,阮芷青忙扯开笑脸应道。“是啊是啊,真巧、真巧。”
虽然她不擅与人应酬,可周育维也算是她的衣食父母之一,她总得给人家一个好脸色才是。
“阮小姐下班了?”周育维瞬也不瞬的凝着她。
“对啊。”废话喔,不下班她在这里干么?阮芷青微僵的撇开脸,被他瞧得她都感觉自己似乎头上长了怪角呢!
“不嫌弃的话,我能请阮小姐陪我吃顿晚餐吗?”周育维直接提出邀请。
“啊?”这周育维……不会是煞到她了吧?她好像有点开窍了,可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反应。“吃饭?”
话一脱口,她随即懊恼的拧起细眉,感觉自己着实蠢毙了。
哎哟~~人家没经验嘛!这可是第一次有男生约她吃饭呢!
“对,吃饭。”周育维被她天真的模样逗笑了,不吝啬的重复一次。“不知道阮小姐愿不愿意赏光?”
“赏光!当然赏光!”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男人约她吃饭耶!这下总可证明她不是男人绝缘体了吧?哇哈哈哈哈~~
“噗!”周育维忍不住又笑了,绅士的弓起自己的右臂。“请。”
诧异的瞪着他的臂,她随即扬起嘴角,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受伤害的将自己的手臂勾上他,感觉……好像还可以喔。
接下来她和周育维度过一段气氛还不错的晚餐时光,然后她表示该回家了,因为明天还得上班。
周育维也很体贴的表示愿意送她回家,理由是现在社会乱象多,他不放心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行。
于是阮芷青便开心的坐上他的车,终于体验到“香车美人”的乐趣。
原来香车美人也不过尔尔嘛,跟一般坐车没两样。
周育维将车停在她家楼下,她打开车门,正准备将脚伸出车外,不料他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臂,冷不防在她颊畔印下一吻——
哇哩咧~~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
呆滞的抚着脸颊,望着周育维的车屁股扬长而去,阮芷青整个人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被偷吻了耶!被一个不怎么熟、只请她吃过一顿饭的男人偷吻了,这感觉还真……诡异啊!
她竟没有因此而感到特别高兴,反而觉得有点嗯——她跟他一点都不熟,这样就被吻了,真的有点恶心捏!
“舍得回来了?”
就在她还没回神之际,身后一道男音响起,狠狠的让她惊跳了下。“吼!死辛武扬,你不这么吓我,心里就不舒坦是吗?”
“我看是你吓我比较多吧?”他冷哼了声。
“屁咧!我什么时候吓你来着?”哼?哼什么哼?哼久了不怕鼻子变成澎恰恰吗?哼哼哼!
他不发一语,深深的凝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要命,他这么阴阳怪气的闷不吭声,让她很不习惯。
“刚倒完垃圾。”他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仅有嘴皮子可有可无的掀动了下。
“呃……喔,那倒完了该回家了。”她很有礼貌的,既然他比自己先到这里,那么她就等他先上楼,她殿后。
谁晓得辛武扬竟是动也不动,维持原来的姿势还不打紧,连眼睛都没放过她半秒钟。
“你、你又怎么了?干么不讲话?”讨厌讨厌,他这样看得人心慌慌啊!
“你让他吻你。”他平静的阐明事实。
冷不防的,阮芷青打了个寒颤。
辛武扬看起来跟平常没两样,平静得似乎没有情绪波动,但她就是感觉到他生气了,而且很气,气得犹如随时准备爆发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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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我、我没同意啊,他突然拉住我,脸就凑过来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嘛!”她也很无奈好吗?他干么对她发脾气?
难不成……他吃醋了?!
她的心脏控制不住的惊跳了下,一张脸没来由的胀得火红。
见鬼了!她最近的脑袋好像不太正常,怎么老是胡思乱想?不行,抹掉、抹掉,她不能再这样乱想下去了,不然她迟早有一天会疯掉!
“所以,其实你不喜欢他?”辛武扬紧蹙的眉心似乎松开了些。
阮芷青闻言挑起秀眉。“你也觉得他想追我吗?”或许是终于证明了自己还是有点男人缘,她蓄意挑衅的扬扬唇。“人生的机缘真的很奇妙,在我二十三岁的现在,终于开始有男人追我了。”
辛武扬危险的眯了眯眼。“我记得没错的话,是我先表态要追你的。”
“有吗?”她装傻,对自己装傻的功力越来越强而感到沾沾自喜。“这种事又不是嘴里说说就能算的,人家好歹请我吃了顿饭,还亲自送我回家,相较之下,他显得有诚意多了。”
辛武扬突然笑了,可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
“你笑什么?”牙齿白喔?
她被他笑得有点懊恼,总觉得他的笑下怀好意。
“原来你喜欢那种肤浅的追求方式。早说嘛,我可以无条件配合。”月光下,高大的他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身影,看起来威胁性十足。
“哪里肤浅了?至少他是按照正常程序来,不像你……”她突然顿住,红着脸不再说话。
“像我怎么样?”他倏地上前一大步,脚尖停在距离她不到一臂的距离。
“不、不怎么样!”她气恼的抬头看他,带着点逞强的意味。
不像他什么都没表示,突然就强吻她,要是辛君扬没冲进他房间破坏了当时的迷障,说不定他就将她压倒在……反正比较起来,周育维绅士多了。
“有什么话就说啊,你不是那么胆小的女人。”他挑衅道。
“辛武扬,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她有权利选择回答或不回答。“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不劳你费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他不认同她的行为,那她又何必跟他继续辩驳下去?还是早点回家睡觉比较实际,明天才有精神工作。
她气呼呼的越过他,决定不再让他了。
既然他不上楼,那她就先上楼,要晒月亮他自己晒去,恕她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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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小青!”一把攫住她的手臂,他还没跟她讨论出结果,哪有“纵虎归山”的道理?“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想跟那个男人交往?”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彻底被惹毛了,不喜欢他这般干涉自己的私事。“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
辛武扬定定的看着她,眼底窜过些许不知名的情绪。“你觉得他比我好?”
“至少他不会欺负我。”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感觉他胸膛起伏的弧度变大,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的直言直语伤害了他,但转念一想,他从小到大欺负她不晓得几百回,她这么说一点都没错,她根本不需要感到内疚,一丁点内疚都嫌太多。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难道就不能忘记吗?”她并不是那么爱记仇的女人,可为何对他总是这般苛求?
“如果换成是你,你忘得了吗?”一样是不经大脑的话,她想都没想就丢出去。
空气仿佛静止了,两双眼在空中激荡出丝丝火光,仿佛等待战斗的两只斗鸡,互不相让。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的手,转身不再看她。“我知道了。”
“辛武扬?”她突生一抹不安,轻喊他的名。
“人生不是只有一个选择。”他的声音仿佛离她好远,似乎还夹杂着一声浅叹。“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管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爱跟谁交往就跟谁交往,你,自由了。”
这是喜讯还是丧钟?刹那间,她竟分不清楚,只觉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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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最爱管她的辛武扬不管她了?
她应该大笑、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可为什么她竟感到一丝虚浮不安,好似她的天地自此变色?
不,不能再想了,这绝对是喜讯,是喜讯啊!
“谢谢。”她不明白自己为何道谢,可最终,她只挤得出这两个字。
辛武扬的背影猛地震了下,无语,直至身后传来公寓大门关上的声响,他抬头望向高挂在天际的明月。
或许是太过熟悉了吧?这是他的优势也是最致命的弱势,短暂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才能让她看清现实。
有句话不是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希望等待的日子不是太久,而他,会耐心等待那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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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眠。
恋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和男人交往,就算谈恋爱了吗?
由于学生时代专心冲刺课业,出了社会后又忙于工作,她根本抽不出时间来谈恋爱,但她每次走在街上,看到一对对手牵手的情侣,心头总难免一阵羡慕。
男朋友应该是无限制的包容女朋友吧?不管她有什么高兴或不高兴的事,全可以倾倒给他,而且尽心尽力的保护女朋友,绝对不会像她那冤家邻居辛武扬,动不动就笑她、欺负她。
奇怪了,她干么没事想到那家伙?
去去去!讨厌的辛武扬,速速滚出她的脑袋!
不过……他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管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爱跟谁交往就跟谁交往,你,自由了——不由自主的,她想起他所说过的话,心情感觉很复杂。
自她有记忆以来,辛武扬就像甩不开的背后灵般跟在她身边,不论她到哪里,总会在不远处发现他的存在,正因如此,所有人才会主动将他们贴上标签,认为他们俩其实是一对。
她讨厌这种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被认定感,现在他亲口承认将会撕去这个标签,让两个人有独立自主的空间,她该高兴、欢愉的,可没想到那喜悦竟是如此短暂,不过才隔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开始心慌起来。
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但她就是觉得有些不安。
难不成她在不知不觉间,早已习惯了辛武扬的存在?
不,那太可怕了!她才不要那样跟他牵扯一辈子!
决定了,如果周育维对她有好感,那么就试着交往看看,反正交往又不会少一块肉,最起码她能证明自己除了辛武扬之外,还是有吸引男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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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果然,隔天在工作室里,阮芷青就收到周育维要花店送来的鲜花。
签收花束时,她笑得灿烂,因为她终于收到男人送给她的花,不再让季惠文专美于前。
季惠文挂掉与客户之间的通话,神色怪异的瞅着她。“很漂亮的花,给你的?”
“是啊,终于也有人送我花了。”阮芷青笑着走进茶水间拿出一个素色花瓶,将花插上。“啦啦啦~~”她甚至好心情的哼起歌来。
“恭喜了。”季惠文起身站到她身边,探出手佯装帮她整理花束,并不着痕迹地问:“哪个男人这么有眼光,终于注意到你这个好女孩?”
“周育维啊!”她没心机的坦白。“就是那个化妆品的小开,你签回来那个化妆品包装的业主啊,难道你忘了?”到目前为止也好像只有他不是因为公事而请她吃饭。
季惠文闻言,眉心打了两个小结。“他不是来公司好几趟了,怎么现在才想到要送花给你?”
“不知道耶,昨天下班遇到他,他请我吃饭还送我回家,然后今天就送花来了。”可能是突然被邱比特的箭射中了吧?哈!
“嗯……芷青,你心情很好厚?”极小心的,惠文观察着她的情绪。
“当然喽!我一定要证明给辛武扬看,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欣赏我!”她的眼熠熠生辉,企图心十足。
“你是说,辛武扬要追你喔?”惠文忍不住在心里闷笑。
“嗄?!”阮芷青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透露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局促。“没、没有啦,他怎么可能追我?我也不可能让他追啊!”
“芷青,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拉起她的手,季惠文倒是希望辛武扬的苦恋能修成正果。“我就觉得辛武扬对你很好啊,你到底嫌他什么?”
一讲到他,阮芷青便没来由的想逃。“我哪有嫌他?他不嫌我就不错了。”她佯装将注意力全集中在才送来的花束上,就是不敢正面迎向惠文的关心。
“你又知道他嫌你了?”惠文好笑的摇摇头,不容她逃避的点明。“难道就因为他曾欺负过你,所以你就认定他嫌弃你?”
“当然,不然他干么老欺负我?”一定是看她不顺眼的啦!她才没那么笨,会不懂他欺负自己的理由。
“你喔,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她怎么就是不懂男生会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呢?电视上演了一大堆,难不成她都没看过?“我就觉得他不错啊,又高又帅,还有令人羡慕的聪明脑袋,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而且对你很好,现在这种男人不好找了啦!”
“他最好是对我好啦,他要是真有你形容的那么优秀,你不会去把他喔?”阮芷青直觉反驳,不经大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季惠文顿了下,想到什么似的挑高眉尾。“可以吗?”
“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可以?”比照前一个问题办理,想都不用想。
“我的意思是,我去把辛武扬,你真的一点都不吃醋?”季惠文问得极为认真。
“我、我干么吃醋?辛武扬又不是我的谁,你喜欢就去追啊,关我什么事?”阮芷青被她问得心口有点闷,仿佛要掩饰什么似的说得飞快。“只不过别随便玩玩喔,他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看惠文换男友如换衣,她竟感到些许担心。
辛武扬的心脏强度不晓得够不够?
万一到时候他对惠文动了真心,惠文却对他“始乱终弃”……不行,她得先跟惠文说清楚才行,不能对他太随便。
“放心啦,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季惠文泛起若有所思的浅笑,阿莎力的一口应允。“既然你不介意,那么辛武扬我就接收了,在这里先谢了嘿!”
虽然她挺欣赏辛武扬的,但君子不夺人所好,而且辛武扬满心满眼只有芷青的存在,她去抢也没意思——就算抢到了又如何?她可不要一个心里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
不过她能够预期,接下来的日子肯定精彩极了!
芷青这女人不给点刺激是学不乖的,而辛武扬也只有苦苦痴等下去的分,那不如就将计就计,不仅帮了辛武扬一把,她也正好顺便试试当演员的滋味,一石二鸟,多好哇!
问她为何这么有把握,一定刺激得到芷青?
简单嘛,有人鼓吹别人去把哥,还得先将条件谈好的,要求不能跟辛武扬随便玩玩?!
唉唉唉,人家说旁观者清,一点都没错,任她再怎么看,对辛武扬最最随便的,就非她阮芷青莫属!
鬼点子迅速在季惠文脑子里成形,不过她得先挂个电话给辛武扬,这事还得要他愿意配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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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宝宝 LV.24 “喔。”冷眼觑着惠文太过愉快的神情,阮芷青的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不知道惠文喜欢声武扬那一型的。打从她和惠文认识不久,惠文就知道辛武扬的存在啊,她却记不得惠文曾提起她喜欢武扬……难道是怕她吃味,所以惠文才不说?
去去去,就算全世界的男人全死光了,她也不会喜欢辛武扬,这点惠文根本是多虑了。
既然惠文喜欢就“挟去配”吧,她才不会在乎。
一点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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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落地长窗,生疏的撩高小礼服过长的裙摆,踩着堪称笨拙的脚步,阮芷青独自一人走到二楼的露台,望着月色重重的吐了口气。
跟周育维约会过几次,除了前两次跟一般交往中的男女没太大不同之外,接下来他便带她参加所谓朋友间的聚会。像今天,他们就来到这半山腰的豪宅,里头的男男女女他好像都熟,并像怕人没发现似的搂着她的腰,仿佛蓄意向人强调她是他的女朋友似的。
这就算男女朋友了吗?
除了知道他叫周育维,是知名化妆品公司的小开之外,她完全不知道他有什么嗜好、兴趣,甚至连他家里有哪些人她都不清楚。
当然,他也不晓得她喜欢网路游戏,更无法与她谈论她感兴趣的话题……这样,真的就算男女朋友了吗?
坦白说,她一点都不喜欢和他一起参加这种聚会,因为她感觉自己永远无法融入那个圈子,充满名牌、华服及高谈阔论的圈子。
他们说,她上辈子烧好香,才会麻雀变凤凰。
他们还说,周育维是个温柔的好情人,曾与他交往过的女人,即使在分开许久之后,仍全都竖起大拇指说“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