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在阳台上晾晒衣服,突然看见邻居家的阳台上结了好几个葫芦。此刻,邻居家的阿姨正在为这些葫芦浇着水。我笑问道:“这个昌禁抗葫芦是不是孙悟空偷吃金丹时装金丹的那种葫芦啊?”阿姨也笑了,给我“科普”说,装仙丹、装酒的葫芦,是中间细两头圆的球形状,不能吃。她家阳台上种的“葫芦”,叫瓢葫芦,又称匏瓜,果实比葫芦大,可以吃,还可以做水瓢。它们是葫芦的不同种类。
跟邻居阿姨聊开了,才知道,这些“瓢葫芦”来自她的故乡,里面有着孩提时关于家乡的温馨回忆。
阿姨出生在陕西,小时候门前屋后就种着瓢葫芦,到了夏天,葫芦长大了,挂在屋檐下或藏在草丛中,摘下一个,切分为二,去掉瓤,切成一寸见方的块,用来烧汤,清淡爽口,消暑解渴,很是受用。
除了吃,阿姨家常常会留下两三个葫芦,让它们慢慢佳宝长老,一直到秋天,葫芦发黄,壳子变硬,藤蔓枯萎,才取下来,请人用锯子从中间一剖为二,掏空种子,就成了两个瓢。晒干后,质地厚的用来舀水,当水瓢;质地薄的用来舀干的东西,比如放在米缸舀米。那时家家户户都用葫芦瓢舀水,既环保,又美观。
这次阳台上种的葫芦,便是她用去年回老家带回来的种子种的,本来还担心长不大,没想到现在已经长出了果实。想来在广州燥热的夏天里纺剪可以喝上一碗童年记忆中的葫芦汤了。
邻居阿姨来广州工作生活已三十余年,这葫芦、葫芦汤,悄然连接着她的过去与现在。当异乡的葫芦在广州的阳台上开花结果,又何尝不是邻居阿姨在广州扎根生活的温情写照呢。
(李巧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