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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春风 作者: 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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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妈妈

备孕中 LV.24

内容简介

何春风,人如其名,嘴甜体贴笑容也甜,看了就让人心花开, 可当年邻居家的小可爱长大后怎会变这样? 放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不用,成天懒懒散散当米虫也就算了, 现在还把他这公司副总当司机来奴役, 睡昏头把他的手当食物啃,还恶人先告状哭诉他对她太凶狠, ×的!换成别的女人敢这么做,他早就巴下去, 偏偏他宠这小魔女已经成了习惯,被使唤殊宰得心甘情愿, 只希望她能快发现他不敲侨是用兄长的立场做这些,开窍接受他, 怎知他家渐饥今大哥竟开口说他再不积极行动就要抢走她, 这种事他绝不容许,什么卑鄙的招数他都要用上啦! 先是用美食拐骗只有贪吃这弱点的女人当他的女朋友, 再强硬的把她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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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妈妈

备孕中 LV.24
1楼

第一章
    人生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早起洗脸刷、赶公车、赶捷运、赶打卡,等着中午吃便当,东摸摸西晃晃再来打个盹,一天时光就这么轻轻松松混过去。
  打混摸鱼是上班族最大的乐趣,能不做事最好别做事,二郎腿一跷泡起老茶,当日报纸一翻,优哉游哉地打发时间。
  这就是享受,这就是活着的快乐,令人向往不已。
  但是,就以高科技产品及声光科幻电玩着称的日耀企业而言,悠闲是最不可能出现在公司里的名词,混吃等死的化为失业人口,绝无立足之地。
  从早忙到晚是常有的事,加班更是稀松平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扣掉年假和公休,实际工作天数超过三百六十日,几乎是全年无休。
  老总裁已经六十好几了,急着培育下一代接班,他好早一天退休,陪同样年岁不小的妻子四处游玩,不想等到老得动不了才让人推着轮椅,欷吁年纪大了,不中用。
  尤其是隔壁邻居夫妇年龄和他们夫妻差不多,人家赚的没他多,银行存款又少得可怜,领个几百万退休俸就高兴得要命,三天两头就听他们炫耀到哪里玩,哪里的风景比图画还美,哪的东西最好吃,简直乐不思蜀,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傻瓜。
  反观他,身为大公司的龙头,却一日不得闲,每日一睁眼就得面对繁忙事业,他已不记得何时有好好地坐下来吃一顿饭,和家人闲话家常,享受天伦之乐。
  所幸他的儿子们满争气的,让他少了些后顾之忧。
  只不过那三个让人赞誉的儿子,同时也是造成全体职员精神紧绷的原因之一,不少员工私底下透露得靠安眠药助眠。
  老大冯天纶生性严谨,凡事一板一眼,处事明快,赏罚分明,他的座右铭是:天底下没有做不到的事,只看你肯不肯做。因此在他手下工作的人个个战战兢兢,但求无过,不敢奢望有大功劳。
  身为总经理的他绝对是公司职员的恶梦根源。
  而身兼副总经理及研发部经理的冯天纲,脾气不好是众所皆知,而且他的怪癖甚多,一点小事不顺心便抓狂,半径十公尺以内的下属都是受害者。
  千万不要跟这头火爆狮子硬碰硬,否则尸骨无存是唯一下场。
  至于老一冯天维名副其实的笑面虎,看似无害的笑脸下是一肚子心机,阴险狡诈,是业务部的第一把交椅。
  他奉“宁可错杀一百,也不错放一人”为处世圭臬,任谁对上他,只有兵败如山倒的份,没人能占他一点便宜。
  “喂!听说了没?上面又布达一项规定,严禁‘办公室恋情’据说只要有人触犯了,一律减薪一半,连降三级耶!”
  “太不人道了吧!我们等于把命卖给公司,哪有时间向外发展感情,如果不从公司的精英找起,哪天才嫁得出去?”辛酸谁人知。
  “哪有办法,还不就公关部那个花痴女仗着有几分姿色,多次以公事之名行骚扰之实,咱们不受美色引诱的总经理不堪其扰,只好祭出重典,看能不能遏阻女性员工的豪门梦。”
  “真是的,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把我们的希望硬生生折断……”
  咿呀一声,女人的交谊厅——厕所,最里面一间忽然从内而外的推开,一名穿着褪色员工制服的女子走了出来,手上还抓着换下的空卫生纸卷轴。
  “噢!原来是总务课的呀!吓了我一大跳。”好险她没说公司的坏话,不然就糟了。

2018-06-04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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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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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日耀企业是跨国大企业,拥有楼高三十层的专属办公大楼,员工近千众人,为了分辨每位职称和工作内容,每个人都得在左胸口别上员工证。
  “哎呀!我们可别和他们沾上一点边,格调会被拉低,快走快走,一身秽气会让人笑话的。”另一名女子语带不屑的嚷着,她可不想被人当成打杂的小妹。
  打杂的,总务课的别称,举凡换灯泡,发印好的名片,修卡住的影印机,甚至是办公室里的影印纸没了,咖啡茶包等不足,一通电话打来,立即补足。
  他们的工作范围甚广,只要哪里有需要就必须得随传随到,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求有没有达到要求。
  总务课是全公司最被瞧不起的单位,也最低层的,似乎人人都可以使唤他们,被分派到那里的人也被认为是最不一群,少有升迁的机会。
  由哪方面可以看出总务课的不受重视呢?
  原因在于日耀企业虽楼高三十层,可是总务课不在其中一层,而是位于地下停车场的下一层。
  停车场在B1-B2,地下第三层楼才是总务课的所在地,那也就是地位低下得连停车场都不如。
  但是,有件事是公司职员所纳闷的,为什么安全部门也设在地下三楼,与总务课正好一左一右相对望呢?给人一个很诡异的感觉,仿佛似有若无地在对总务课进行保护。
  更夸张的是,总务课门口就设了一座直通三十层楼的宽敞电梯,电梯内还有某人专属的懒人椅,除经理级以上及总务课、安全人员可以搭乘外,其他员工一律不得使用。
  不过根据公司的官方说法,是为了载送物品方便,从一楼到三十楼的消耗品甚多,要是一层一层地往返太费时了,不符合经济效益,上头怕延迟急件才索性让总务课优先处理最高层的需求。
  好大的特权呀!真教人非常匪夷所思。
  “啊!借过借过,我要冲洗马桶……噢喔!怎么有人在门后头呀?!你是上完了还是正要上啊?”
  一位长着两颗小虎牙,模样清秀可爱的短发女孩推门而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小心,好死不死将手里的半桶脏水泼向正在聊天的女员工。
  “你……你知不知道这件新上市的香奈儿有多贵呀!笨手笨脚地弄湿了我的衣服,要是救不回来,我看你拿什么来赔!”天呐!她才穿两次而已,怎么就毁在这毛毛躁躁的打杂小妹手上。
  “仿冒品。”手里还拿着空卷轴的女子咕哝着,一副没睡醒的恍神样。
  她的声量不大,有意保持低调,可厕所的空间就那么大,回音效果出奇的好,像是梦呓的低喃一出,立刻让人难堪得下不了台。
  这时长得像日本娃娃的女孩一手搭上女子肩头,一手将空水桶甩过肩,十分有义气地陪她挨人白眼。
  “哎哟!你会不会做人,连我这个外国人都晓得要入境随俗,适当的赞美有助于人际关系的和谐,你要称赞她们穿着得体,是繁花中最娇艳的一朵鲜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还是学姐教她的,学姐这会怎么这么坦白呀。
  “美智子,人走了。”对眼高于顶的人而言,别人说什么都等于放屁,噗的一声就没了。
  高村美智子“咦”了声。“太没礼貌?!怎么不打声招呼?你们台湾人的教养真是太差了,完全不尊重他人。”亏她还想多交几个朋友,充实贫瘠的心灵领域。
  “不想被围殴就少说两句,别忘了你踩在谁的土地上。”想死不怕没鬼当。
  闻言,坟美智子马上羞愧地低下头认错。“我错了,学姐,钓鱼台是你们的。”
  用空卷轴挠头,她没什么精神的打了个哈欠。“好,钓鱼台是我们的,你把地拖一拖,记得把推车推回总务课,我要回去补眠。”

2018-06-04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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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妈妈

备孕中 LV.24
3楼

  日耀企业是跨国大企业,拥有楼高三十层的专属办公大楼,员工近千众人,为了分辨每位职称和工作内容,每个人都得在左胸口别上员工证。
  “哎呀!我们可别和他们沾上一点边,格调会被拉低,快走快走,一身秽气会让人笑话的。”另一名女子语带不屑的嚷着,她可不想被人当成打杂的小妹。
  打杂的,总务课的别称,举凡换灯泡,发印好的名片,修卡住的影印机,甚至是办公室里的影印纸没了,咖啡茶包等不足,一通电话打来,立即补足。
  他们的工作范围甚广,只要哪里有需要就必须得随传随到,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求有没有达到要求。
  总务课是全公司最被瞧不起的单位,也最低层的,似乎人人都可以使唤他们,被分派到那里的人也被认为是最不一群,少有升迁的机会。
  由哪方面可以看出总务课的不受重视呢?
  原因在于日耀企业虽楼高三十层,可是总务课不在其中一层,而是位于地下停车场的下一层。
  停车场在B1-B2,地下第三层楼才是总务课的所在地,那也就是地位低下得连停车场都不如。
  但是,有件事是公司职员所纳闷的,为什么安全部门也设在地下三楼,与总务课正好一左一右相对望呢?给人一个很诡异的感觉,仿佛似有若无地在对总务课进行保护。
  更夸张的是,总务课门口就设了一座直通三十层楼的宽敞电梯,电梯内还有某人专属的懒人椅,除经理级以上及总务课、安全人员可以搭乘外,其他员工一律不得使用。
  不过根据公司的官方说法,是为了载送物品方便,从一楼到三十楼的消耗品甚多,要是一层一层地往返太费时了,不符合经济效益,上头怕延迟急件才索性让总务课优先处理最高层的需求。
  好大的特权呀!真教人非常匪夷所思。
  “啊!借过借过,我要冲洗马桶……噢喔!怎么有人在门后头呀?!你是上完了还是正要上啊?”
  一位长着两颗小虎牙,模样清秀可爱的短发女孩推门而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小心,好死不死将手里的半桶脏水泼向正在聊天的女员工。
  “你……你知不知道这件新上市的香奈儿有多贵呀!笨手笨脚地弄湿了我的衣服,要是救不回来,我看你拿什么来赔!”天呐!她才穿两次而已,怎么就毁在这毛毛躁躁的打杂小妹手上。
  “仿冒品。”手里还拿着空卷轴的女子咕哝着,一副没睡醒的恍神样。
  她的声量不大,有意保持低调,可厕所的空间就那么大,回音效果出奇的好,像是梦呓的低喃一出,立刻让人难堪得下不了台。
  这时长得像日本娃娃的女孩一手搭上女子肩头,一手将空水桶甩过肩,十分有义气地陪她挨人白眼。
  “哎哟!你会不会做人,连我这个外国人都晓得要入境随俗,适当的赞美有助于人际关系的和谐,你要称赞她们穿着得体,是繁花中最娇艳的一朵鲜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还是学姐教她的,学姐这会怎么这么坦白呀。
  “美智子,人走了。”对眼高于顶的人而言,别人说什么都等于放屁,噗的一声就没了。
  高村美智子“咦”了声。“太没礼貌?!怎么不打声招呼?你们台湾人的教养真是太差了,完全不尊重他人。”亏她还想多交几个朋友,充实贫瘠的心灵领域。
  “不想被围殴就少说两句,别忘了你踩在谁的土地上。”想死不怕没鬼当。
  闻言,坟美智子马上羞愧地低下头认错。“我错了,学姐,钓鱼台是你们的。”
  用空卷轴挠头,她没什么精神的打了个哈欠。“好,钓鱼台是我们的,你把地拖一拖,记得把推车推回总务课,我要回去补眠。”

2018-06-04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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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睡眼惺忪,一脸倦态,像是做一夜贼的何春风浑身乏力,两眼快睁不开了,她半倚着墙,一副快睡着的样子,频频点着头。
  而唤她一声学姐的美智子是走后门的日本人,两人曾上同一所日本学校,交情不算好也不算坏,就沾那么一点点学姐学妹的关系,不过人家大老远从日本远渡重洋来投靠,何春风再怎么懒散成性也只好收留她。
  “还没下班耶!堂姐,你不怕某人又急吼吼的冲下楼找人。”那个人有她能应付,他们可没本事承受惊天动地的狮子吼。
  半睁的杏色瞳眸微闪了闪光,眼皮随即又无力地垂下。“我很困呐!人生干嘛过得这么辛苦?”
  她连打好几个哈欠,双脚虚浮走得有些摇摇晃晃,慢慢朝总务课用的电梯移动,以特制密码卡一刷,让电梯快速下降。
  全公司只有她有这张金色密码卡,就连总经理也没有,只要用金卡一刷,电梯就只停在她使用的那一层楼,其他人无法搭乘。
  “学姐,你说这句话是让人心酸的吗?你还不够好命呀?钱多事少离家近,还不用看上司脸色……”她才是可怜虫,无家可归的孩子。
  何春风懒懒一瞟,小老太婆似的垂肩弯背走进电梯。“美智子,你想我一脚把你踢回日本吗?”只会“靠夭”,言不及意,她为什么得委屈自己听她说废话?
  生平无大志,只求平顺过日,这是何春风没志气的人生目标。
  得过且过,反正粗茶淡饭是一餐,山珍海味也是一餐,她对所谓的生活品质没什么要求,睡得好,穿得暖,吃得饱就不错了,简简单单的日子才能无波无浪,她绝不和自己过不去。
  不过呢,有时候也会受美食诱惑,一不小心做了不想做的事,然后再来后悔心志不坚。
  “学姐,你好无情喔!也不想想刚才谁替你解围,仗义执言,讨回一口气。”高村美智子扁起嘴,小有怨色。
  “我要的是低调、低调,有要你帮我出头吗?最好不要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把我当隐形人忽略。”踏进地下三楼的办公室,何春风就像全身骨头散掉了的老狗,两手一张成大字形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学姐,你是个怪胎。”高村美智子指控着,不懂靠山一箩筐的学姐,为何不想太出锋头?
  学姐是她最崇拜的人耶!与无所不能的神没两样,否则她自传在走投无路之际找上她,靠着她的掩护躲藏至今。
  外表看似天真的高村美智子并不单纯,其实她是日本某财团的千金,因为满独裁的父亲未经她同意便迳自决定她的婚事,所以她在订婚那日搭着飞机离家出走。
  “嗯!嗯!台南的肉包子好吃,皮薄馅多滋味美妙……”鼻间似乎嗅到微微的包子香,何春风半睡半醒的喃道。一颗颗刚出炉的熟包子……唔!好香,肚子有点饿。
  “吼!学姐,我在发泄不满呐!你在嘟囔什么饺子,太让人伤心了。”活生生的人居然不如一颗包子。
  她趴得舒舒服服,嘴角噙笑。“不要在我耳边发牢骚,去去去,墙角的蜘蛛网拨一拨,学姐我的懒人病又发作了,不睡得饱饱的会暴毙。”
  “学姐你……你太过分了……”虐待可爱的小学妹,她一定会有报应。

2018-06-04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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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拿出诅咒娃娃的高村美智子用针重重一扎,娃娃的口耳眼鼻和四肢全让她扎上针,密密麻麻的像插花用的剑山,足见她的怨念有多深。
  可被诅咒的人不痛不痒,舌头一舔丰厚下唇,发出小小的鼾声,睡意正浓。
  随性,大而化之,何春风是率性而为的豁达人,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求自己高兴就好,其他事轮不到她来扛。
  “来来来,来吃包子喽!春风呀!快来吃龙王包子,有你爱吃的龙虾包和奶黄包,你看这蟹黄满到快滴出来了……”
  龙虾包、奶黄包、蟹膏包……苏!一吸口水,瘫死的何春风忽然精神一振,由一具“死尸”迅速地活了过来,手脚敏捷的抢过主任手中的“供品”。
  “学姐,留一点给人家嘛!你不要一个人吃光光……吼!你太狠了,我跟你拼了。”眼看美味的包子一颗颗消失在无底洞里,高村美智子赶紧加入抢食行列,吃东西都输人,还叫大和子民吗?
  总务课职员不多,包含主任在内不过七人而已,可一抢起食物却犹如蝗虫过境,谁也让谁地纷纷出手,先抢先赢。
  “何春风,看看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这一次谁来求情都没用,我要活活地掐死你!”
  人未至,声先到。
  惊人的狂吼如雷声隆隆,直扑一小块宁和清静地。
  像是司空见惯,总和课职员个个神色自若,各自拿走抢来的“战利品”,处变不惊的吃起包子。
  每几天就会上演的芭乐剧码,他们由一开始的惊恐、慌乱奔窜,躲到下找掩护,渐渐的,被磨强了心脏,如今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而这位眼神凶狠,用力甩门的仁兄便是幕后功臣,他造就了史上最无惧的团队。
  “没瞧见我在瞪你吗?你还敢吃,就不怕吃到胃酸过多,胃穿孔!”这一回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永远不敢再在太岁头上动土。
  斜斜地一瞄,何春风神态慵懒,“我饿了嘛!不吃会饿死。”
  “吃吃吃,吃成一头猪,你没发觉自己的脸变圆了,下巴多了一层吗?”吃死她,肥死她,一辈子嫁不出去,没人要。
  “玉云姨说我脸圆好福气,天生是来吃定男人的。”她轻松回击,不以为忤的吃下和她皮肤一样白嫩的肉包子。
  闻言,堪称好看的方正大脸抽搐了一下。“不要拿我妈来堵我,你这个好吃懒做的懒骨头。”总有一天,他肯定会被她气死。
  像是听到毛病,她托腮微笑。“一生懒散是我正在努力的目标,多亏有你们大家的帮助,我才能如愿。”
  人呀!干嘛为难自己?得过且过,当只饱食终日放空脑袋的小米虫也不错,不特别突出,也不必承担任何压力。
  瞧他那张脸,累到快爆肝,看起来比实际年龄三十几还苍老,虚火上升得厉害,何苦来哉?

2018-06-04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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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别拿我们和你相提并论,我们才不像你这么没志节又不争气。”涨红一张关公脸的冯天纲垂拍桌面,笔筒、纸张、电脑非常整齐划一地跳。
  “小小螺丝钉也有它的重要性,一辆大车苦少了它可就会出大事,副总,不是每个人都能爬到金字塔顶端。”高处不胜寒,她畏冷。
  “不许叫我副总。”听起来刺耳又不舒服,隐含讽刺意味。
  何春风从善如流。“老二。”
  “老二?!”他嘴角扭曲像快要抽筋。“我知道你肖想我下半身很久了,可惜没你的份,你不能亲自见识它的勇猛和强壮。”
  不分男女,总务课职员有专美 同地看向他腰部以下的部位,有的人睁大眼猛瞧,有的捂嘴偷笑,有的暗自臆测他是否夸大其实。
  “你很难讨好耶!冯老二,自大也要有本钱,你有几年没交女朋友了?”她弯着指头替他细数空窗期,连偶尔打打野食的纪录算在内。
  这就是当邻居的最大坏处之一,隔壁发生了什么事全知之甚详,根本没秘密可言。
  “我交不到女朋友是谁害的,你敢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他再度发火,脸色难看。
  “没本事的人才会把过错推给别人,你看冯大哥、冯三哥桃花满天下,今天拥着旧爱,明天怀中多了新欢,我还没见过他们身边没女人。”会做人就是不一样,处处受到欢迎。
  “那叫风流成性,两头只会乱发情的野兽,还有,你喊老大、老三、大哥、三哥,为什么不喊声二哥来听听?”他听得爽了,自然网开一面,不与她计较。
  冯天纲吃味得很,却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一副你喊来听听,我就勉强接受的嚣狂模样。
  “程度问题。”她抽出一张湿纸巾拭手,脸上幐吃饱了就想睡的倦色。
  “什么程度?”他凶目压低,微带一丝恫吓。
  “成熟度。”她笑得很邻家小妹,甜甜的,不具危杀伤力……
  才怪。
  “你说我幼稚……”又是一声雷吼,端正方脸拉长。
  轻抠指甲,何春风像是勉为难配合他的“程度”解说:“动不动就在我耳边大吼大叫还不幼稚吗?亏你都长得人高马大了,居然脱离不了青春期,一样血气方刚。”
  “何、春、风,你要我掐死你吗?”他乐于执行,绝不手软。
  她搧了搧又长又翘的浓黑睫毛,笑意盎然。“从小到大你说过几回了?怎么还见落实?”
  他要有那个胆早动手了,不会等到今天,她的靠山可是冯家老妈,他敢轻举妄动,死的会是他。
  得人宠跟不得宠真是差很大,她天生就有长辈缘,人见人爱,什么也不必做就有一堆人抢着宠她,冯家爸妈更是拿她当亲生女儿疼着,只差没求她爸妈让她过继冯家户籍。
  “你……你……”他气得快爆血管了,青筋浮动,咬牙切齿地瞪大一双狮瞳。“我问你,我车子的轮胎是不是你刺破的?”
  “哪一辆?”她没否认,双手支着下巴。
  “哪一辆……”冯二少的表情由铁青变得狰狞。“你是指不只一辆?”

2018-06-04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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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她耸耸肩,不以为意。“反正你用不到那么多辆车,帮忙促进经济发展也算为这个社会做点事,进厂维修,修车厂的老板肯定笑得合不拢嘴。”
  “就因为我不肯借你车?”心眼比针头还细的臭丫头。
  “一年一度的流星雨,不看可惜。”人要及时行乐,莫要错过好风景。
  看她一脸向往的说着风凉话,冯天纲名为理智的神经啪地断裂。“哪是什么流星雨?是看人打野战,你这个女人知不知羞呀!”
  一只大掌重重挥下,半颗没吃完的番茄瞬间爆浆,被压得扁扁的。
  “寓教于乐嘛!我这是聆听大自然的声音,何况一辆车而已,瞧你小气的。”男人爱斤斤计较的,成不了大事业。
  他笑得有如冷面修罗,寒气迫人。“那是我刚买的莲花跑车,不是悍马登山车,你一个人半夜摸黑开山路想毁了我的新车吗?”
  喔!原来如此,副总经理大发脾气是为了这事呀!难怪他挟着狂风暴雨而来。
  总务课的同仁频频点头,终于明白火山爆发的原因。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干嘛气得暴跳如雷,何春风所做的每件事皆出自一时兴起,绝无预谋,他早该习以为常,不当一回事。
  全公司千名员工,大概只有总务课这几只小猫知晓他们渊源深厚,而且也抱以屿态度,副总经理一直是受害者,从没占过一次上风。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在帮你测试新车的效能。”轮胎防刺性差了些。
  “你用什么刺的?”他已经气得快说不出话。
  见张大脸凑近,何春风困意甚浓的打着哈欠回答,“我用钥匙打开你的后车箱……”
  “等等,你哪来的钥匙?”地辆车他买来还不到三天,刚办完过户。
  她斜眸一睨,神色慵懒,似在说:你要不要让我说完?“我拿你的钥匙很困难吗?”
  他咬牙再咬牙。“没有,一点也不困难。”
  因为他有一家胳臂往外弯的家人,她的要求他们从未拒绝过。
  “那我继续还原现场喽!你的后车箱什么都没有,我只瞧见倒拔钉子的尖头工具,我拿起来在手中掂了掂,重量适当,十分顺手……”用来当杀人凶器也满适合的。
  “所以,你就往我车子的轮胎钉下去。”他说时脸都绿了,头顶疑似有白烟冒出。
  她连拍掌都显得意兴阑珊,好似他的推理能力不如一个小学生。“对呀!我还差点扭伤手腕,你要赔我贴药布的医药费。”
  “我赔你……医药费……”他整张脸扭曲变形,忿忿地伸出有力双臂。“我先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这个祸害……”
  冯天纲的手指才一轻触软腻颈肤,那触电似的感觉通过他上肢,直接扑灭了满腔怒火,教他怎么也掐不下去。
  “冯老二。”
  “干嘛?”他口气凶恶地臭着脸。
  “我想睡觉。”吃饱了就该睡个好觉。
  “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许偷懒。”他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凶,可明显地流露一丝纵容。
  “背我。”她懒得动。
  “背你?!”他揪起她耳朵大吼,“何春风,你给我再过份一点没关系,你这头不事生产的猪,除了吃和睡之外还会做什么——”
  吼声再起,震撼天厅。

2018-06-04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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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第二章
    为什么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百思不得其解的大男人一脸愤懑,转过头看向背上边流口水边打呼的女人,臭脸布满阴郁,活似讨不到债的债主。
  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这个小他六岁的邻家丫头吃得死死的,不论好事或坏事,她永远晓得他的命门在哪,不费力地轻轻一掐,他就像被勒紧脖子,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明明小时候可爱得彷佛一尊搪瓷娃娃,脸颊软嫩,红通通的,逢人就笑,模样讨喜让人爱不释手,巴不得偷回家收藏。
  谁晓得她长大像变了个人似的,可爱不再倒多了可恶,让他气得牙痒痒地。
  “何春风,你给我清醒一点,不要一直赖在我背上,自己下来用走的!”
  嘤咛一声,似是不甘被吵醒的睡美人微抬眼一瞧,眼前景物是停车场一角,嘟囔一声,她又趴回宽背。
  没到家前她根本不想清醒,死赖活赖地要人背,丝毫感受不到背她的人的怒气,黑发轻散的脑袋瓜枕在人家肩头,舒服地发出小猫呼噜声。
  她就是吃定冯家老二,料想他不至于黑心的不管她,直接将她抛甩落地。
  为什么她这么笃定呢?
  原因无他,他们太熟了,熟到彼此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她这个常往冯家走动的人,怎会不晓得这一家人的心性。
  外界对冯家毁誉参半,暗指他们为求商场上的胜利不择手段,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造就今日的辉煌成就。
  不过在她看来,冯家人全是好到不能再好的人,只是不太会广结善缘,老板着一张脸,加上不善解释,才造成各方误解。
  “何、春、风,你休想得寸进尺。”他已经够纵容她了,堂堂一个副总经理让一名小职员骑在头上。
  “你好吵,让人家睡一下又不会怎样。”何春风双眼紧闭,玉手一抬,准备无误地巴上他后脑。
  一吃痛,他脸色更难看。“你敢恩将仇报,你……你死定了。”
  “安静啦!你吵得我都不能睡。”她拧着他耳朵,抗议他的唠唠叨叨。
  “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截断,冯天纲一看,是自家弟弟。
  “咦!二哥,还没下班你就要走……喔!我了了。嗨!春风小妹,昨天又熬夜看DVD对不对?”啧!粉嫩嫩的脸蛋真可爱,百看不厌。
  “嗯!冯三哥。”她挥了挥三根手指头,表示打过招呼了。
  何春风是标准的懒人,她认了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懒人行径令人发指。
  “你怎么知道她又熬夜看DVD?”冯天纲一脸阴沉的问道,语气中微带一丝酸味。
  “我昨晚回家时,她房间的灯还亮着。”她随性得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管时间有多晚。
  “你几点回家?”
  相貌清逸的冯天维想了下。“大概凌晨三、四点吧!”

2018-06-04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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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何家是家境小康的家庭,住的是老一辈留下来的透天厝,坪数不大,三十坪左右,屋龄五十,除了偶尔会漏漏水外,住一家三口还有点宽呢!
  而隔壁的冯家虽然也是三层楼建筑,可坪数大得多,房间也宽敞,三个兄弟各占一方,离得甚远,所以就算有人回到家根本听不见脚步声。
  三兄弟中老三冯天维作息最不正常,跑业务的人常需要在外应酬,一边拉拢客户,一边享受美女的投怀送抱。
  女人缘极佳的他更换女友频率极高,三天两头就看他又带新女友出来,没隔两天又换一个,往往让人搞不清楚哪个是他新欢,哪个是旧爱。
  所以不用问他晚归的夜晚去了哪,十之八九窝在女人香闺温存,直到天快亮前才志得意满地回来补个眠。
  “何春风,你又晚睡……”
  一道震耳欲聋的狮子吼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音特别响亮,可何大小姐一点动静没有,完全不受影响。
  反倒是另一个男人笑了。
  “二哥,你用不着吼她,她早就习惯你的吼声,你吼得再大声,她也无动于衷,不如让她睡饱了再说。”
  两簇怒火在冯天纲眼底跳动。“这头猪交给你,你负责送她回家。”
  “我?”他敬谢不敏,车钥匙往上一抛又落在手心。“抱歉了,二哥,我今晚有约会。”
  美丽的性感小妖精,身材惹火又热情,他要是错过了会后悔终生。
  “推掉。”他命令着。
  笑得春风满面的冯天维朝兄长一眨眼。“重色轻友是男人的本性,不能怪我毫无手足情,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他钻进亮红色奥迪跑车,车门一关,扬长而去。
  但还没开出停车场,他想到什么似的又快速回转,来了个漂亮甩尾,车窗一降,露出笑嘻嘻的嘴脸。
  “妈说她从巴黎带了一些新装回国,要给春风妹妹的,不要忘了带她回家试穿。”他指的是回冯家,而非何家。很欠揍的冯天维一交代完,有些戏谑地行个举手礼,油门一踩又飙走了。
  “你这个……无花不摘的风流鬼……”冯天纲牙根一咬,气愤难平。
  兼任研发部的工作已经忙得分身乏术了,为什么他还得扛起跑腿任务,将一头睡得不省人事的猪运送回猪舍,他有必要那么命苦吗?
  “喂!醒醒,不然我要把你丢下去了。”他声线压低,恐吓着。
  何春风娇懒地横过手臂,勒住他脖子。“摔疼了我要向冯妈妈告状。”
  “你……哼!算你狠。”他口气很凶,可动作却异常轻柔,像是呵护一件易碎物品,轻轻将背上睡死的人儿放上副驾驶座,并调整座椅让她躺得更舒服,轻扣安全带。
  今日邻家小妹的懒性,冯天纲难逃其咎,他也是宠坏她的罪魁祸首之一,纵使嘴上的数落声不断,可他和其他的冯家人一样,早就陷入何春风的魔咒里,深深被俘获。
  “我先送你回家,晚一点你再到我家拿衣服,听到没?”睡睡睡,早晚睡成神猪。
  有几分恶意,他故意捏住她鼻子,看呼吸困难的她会不会自动醒过来。
  “嗯!回家睡觉。”她脑里只转着一个念头,其他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鼻子不通,她改用嘴巴呼吸,一张娇憨睡脸噙着甜甜笑意。

2018-06-04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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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以美人的标准来看,何春风不算美,肉肉的脸颊带着孩子气,微噘的嘴儿稍嫌大了些,朦胧的双眸像是没睡醒,不够晶灿有神。
  可没来由的,她就是讨人喜欢,而且是越看越顺眼,平凡五官组合在圆脸上,让她看起来无辜又和煦如春风。
  但是,这是一个骗局,认真起来的何春风非常非常可怕,这是冯家三兄弟切身的体悟。
  “没见过比你还好命的猪,你等着七月庆典时被宰来当供品。”捏鼻的动作不见成效,冯天纲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长指往下一滑,落在丰润唇瓣上。
  似是收到某种无形力量牵引,他眼神一黯,不自觉地再唇上来回摩挲,不轻不重的抚触令人爱不释手的粉嫩。
  望着她恬静无忧的娇柔睡颜,冯天纲眼底的火焰灭了,心口软软,一股眷宠的笑意浮上嘴角,似乎她此时的柔顺取悦了他。
  一声误触的汽车喇叭声惊醒了他,猛一回神,他略带慌色离开几欲一亲芳泽的唇。
  他……他差点吻了她,这个把他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的小恶魔。
  他烦躁爬了爬凌乱的发,方向盘一转,驶出主管专用的停车场,朝落日的方向奔驰。
  他车子开得不慢,但日落的速度更快,还没到家,低垂的夜幕取代了太阳,车灯大亮的照进昏黄的巷子口,人间银河在夜地笼罩下闪闪发亮。
  “啊!我的鸡腿,不要跟我抢……”油亮的光泽,抹上金黄色蜂蜜,香味四溢,好想……好想咬一口。
  “何春风,在不张开你的嘴,我就打断你两排牙齿……”是可忍,孰不可忍。
  睡得迷迷糊糊的何春风听见熟悉的威胁声,长睫颤了颤,眼皮微掀。“你好吵喔!每次都喜欢吵我睡觉。”
  “下车。”他忍着气。
  “下车?”他赶她下车……
  “你家到了。”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喔!”原来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他被她逼到极限,准备将她就地正法,杀人灭口。
  “喔什么喔,你到底睡醒了没有?站好,摇摇晃晃像什么样子,大门钥匙呢……你没骨头呀!不要一直往我身上靠……”可恶的女人,她就对他这么放心,没想过他也是会有兽性大发的大野狼。
  冯天纲冷汗暗流,一手搀扶着直往他偎的娇软身躯,忍住不让视线往白嫩的胸口瞟。
  没人会说何春风是美女,但她身材高挑,上围丰挺,一头留了七、八年的如瀑长发丝墨亮有光泽,若再衬以猫似的谜样双眸轻眯,还真有几分魅惑风情,让男人忍不住要露出狼相。
  “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真的很小气耶!”伸了伸懒腰,她没伸手掏钥匙,直接朝他摊开掌心。
  “干么,又没带?”他是她家的菲佣不成。
  冯天纲脸色不快的取出自己的钥匙串,找出其中一支启开了何家大门。
  “很重呐!我出门只带五百元和一张电话卡。”她说得很理直气壮,某人却气得想当场谋杀她。
  “我买给你的手机呢?”全球定位的卫星手机,价值不菲,不论在深山高原都收得到讯号。
  何春风微微怔了一下,迷惘的眨了眨眼。“呃,好像放在电视柜上。”

2018-06-04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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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放在电视柜上?”他一听,脸黑了一半。“你知不知道手机的作用是什么,我要你随身带着,你给我当家用电话,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喂!等一下,你家为什么是暗的,何爸何妈呢?”天黑了还不开灯,想省电呀?
  “他们去垦丁七天六夜游,顺便听听‘春呐’。”享受人生。
  闻言,他的脸全黑了。“就放你一个人看家?!”真放得下心?
  何春风唇畔扬起一抹黠笑。“不是还有你们吗?我妈说,我要是不敢一个人在家,就叫你们兄弟三人轮流来我家陪我。”
  “何、春、风。”为何他有被耍了的感觉?
  她呵呵低笑。“我们家的墙很旧很老了,你千万不要吼叫,不然等我爸妈回来看到一个好好的家变成废墟,他们会很难过的。”
  “你……你……如果哪一天被你气死了,我一点也不意外。”凶手除了她,别无他人。
  “人家哪有这么恶质,远亲不如近邻嘛!我们要守望相助、相亲相爱……咦!你的手怎么了?”好像……嗯!牙印。
  他冷着脸,轻哼,“被一只贪嘴的猫咬了。”
  “不……不会是我吧?”她心虚地笑了笑,假装无辜。
  “你说呢?”他举起微渗血的手臂,让她瞧个分明,自己做过的事别想赖。
  “我哪晓得是哪只野猫咬了你,也许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她打死不认账,装死。
  冯天纲阴恻恻的一笑,大手攫住她后颈,额头抵着她的。“你想当我的女朋友是吧!”
  “冯妈妈,我要告状,冯老二欺负我啦!他说我又重了,胖得向一头猪,人家不过不小心牙齿碰到他的肉而已,他居然过分的拿我的身材大做人身攻击,我的心灵受到严重创伤,我要求补偿……”
  除了不姓冯,何春风俨然是冯家另一个孩子,她那对感情如倒吃甘蔗越来越甜蜜的父母一相偕出游,不管她本人意愿如何,一定会被“请”到冯家作客,当个受宠的小公主。
  而且一见到疼她如宝的冯母——刘玉云女士,她这个明明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女人,马上化成十岁小女孩,挨到人家怀中撒娇。
  这情景不时上演,对冯家男人而言早就习惯了,她要是超过三天没出现,他们反而忧心忡忡,赶紧派个人过去了解一下。
  “何春风,你少颠倒是非,你在我手上咬出个牙印还死不承认,打小报告的行为更不可取,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人的自尊?!”竟然反咬他一口,简直太嚣张了。
  因为停车,晚进门一步的冯天纲一听她恶人先告状,脸一沉,气呼呼地走上前做了个要把她当衣服拧干的拧扭动作,警告她小心祸从口出。
  “冯妈妈,你看他啦!在你面前还摆出一副流氓样,我家有根赶牛的藤鞭,我拿来借你抽他一顿,他实在太坏了,没口德,你不打不成器。”她吐了吐舌头一点也不把他的怒意看在眼里。
  “何春风,你敢说我坏……”迎面飞来一盒面纸,中断了滔滔怒语。
  “哎呀!自尊一斤值多少?你横眉竖目的模样好可怕,冯妈妈快救我,你儿子要杀人了,赶快用伟大的母爱感化他。”嘻嘻!气死他活该,老爱跟她计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2018-06-04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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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何春风……”他气得一把捏扁面纸盒,狠狠地瞪着朝他扮鬼脸的可恶女人。冯天纲跨前一步想赏她一记爆栗,谁晓得母亲大人的化骨绵掌技高一筹,往他腰肉上一掐。
  “你有完没完呀!老是连名带姓的吼我的小春风,光长个个不长脑,好歹你也大她六岁,让她一下不行吗?”
  “妈……”他是受害者呐!
  “叫妈也没用,不对就是不对,哪由得你哭爹喊娘,人家春风是一个面皮薄的女孩子,你这大男人干嘛处处找碴。”刘玉云一味的偏袒,好像儿子是外人,专门欺负她的小宝贝。
  “她的面皮薄?”听到快吐血的冯天纲揉揉被拧转一圈的腰肉,有些不平地抗议,“妈,我才是你亲生的儿子吧!你胳膊向外弯的也太严重了。”
  出身书香世家的刘玉云睨他一眼。“没听过‘兼爱’吗?你这鸡肠乌肚是跟谁学的,人的视野要放远,不要在小事上打转,会成不了大气候。”
  冯家老妈的偏心由此可见一斑,她实在太喜欢嘴甜又讨她欢心的邻家女娃。
  不过也不能怪她偏宠人家的女儿,她出生的家庭连着数代以男丁居多,打小一堆堂哥堂弟,表哥表弟,就她一个女的倍感孤单,想找个人说知心话也十分困难。
  后来她嫁进的冯家和她娘家的情形差不多,男多女少,因此她下定决心要多生几个女儿为伴。
  可惜天不从人愿,她怎么努力还是落空,甚至为了拼个女儿而把身体搞坏了。
  后来何家夫妇抱着刚满月的女儿上门来送红蛋,不只是小女孩福厚,或是其他因素,何春风每来一回,她的健康状况便好上一些,到最后就慢慢康复了。
  所以她一直称何春风是她的福星,这些年她百病全消,连点小病痛也没有。
  “就是嘛!冯妈妈说的可是金玉良言,你要牢记在心,我胆子小,禁不起你一天到晚吼来吼去。”何春风装出害怕的表情,可眼底笑意骗不了人。
  她有两张王牌,冯爸爸、冯妈妈,谁也动不了她。
  “小人得志,最好你胆小如鼠,连点吼声也听不得。”敢捋虎鬃,她的胆子能小到哪儿去。
  小猫似的无辜瞳眸眨了一下。“我是比你小呀!你看我不是很认命的被你管,你叫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你有看过比我更乖的人吗?”
  呵,不往西就走南北,人生的选择不只是一条路。
  “你……”这魔女,装可怜最拿手,信手拈来毫不费力。冯天纲莫名地想笑,无力又……多了一丝宠溺。
  她真是他的克星,天生来压他的魔障。
  “好了、好了,小两口别拌嘴了,快过来吃饭。”这两个孩子呀!何时才能长大一点,老让人操心。
  大家长冯正祚的话立即掀起一阵涟漪,被配成对的“小俩口”不约而同的发出抗议。
  “谁和他是小俩口,我又没有被吼的被虐倾向。”
  “谁和她是小俩口,她那身肥肉足以煎出一锅油。”
  被虐倾向?
  一锅肥油?
  一说完,两人同时瞪向对方,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

2018-06-04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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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见怪不怪的冯家人只是会心一笑,没做仲裁人调解。这两人闹归闹,总还有分寸,即使闹得屋顶快掀了,到头来仍是风平浪静,啥事也没发生。
  “春风,吃饭了,有你爱吃的回锅肉,三杯小卷和鲜鱼汤,来,尝尝看这汤头够不够味。”刘玉云挤开儿子,笑得如泡在蜜缸似的挽起邻家女娃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怎么又一桌辣?”看到满桌菜色,拧起眉的冯天纲不满地抱怨一声。
  刘玉云假笑地横了一眼。“怕辣就别吃,没人勉强。”
  “哼!偏心。”他故意唱反调,夹起某人最爱的三层肉,放进嘴里大口咀嚼。
  他不是不能吃辣,而且在多年的训练下,他对辣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但除了汤以外的菜肴全鲜红一片,说实在的,还满触目惊心的。
  不过在看到某人吃得眉开眼笑,津津有味时,紧抿的嘴角也微微一弯,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嗯!真好吃,冯妈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你一定要活到两百岁,不然我肯定被我妈妈的烂厨艺毒死。”何春风边吃便眯起眼陶醉,还不忘挑了冯妈妈最爱吃的雕花鱿鱼到她碗里,狗腿一下。
  “你喔!这张嘴巴越来越甜了,不枉费我疼你一场。”刘玉云笑呵呵,吃着她夹来的鱿鱼。
  “我人见人爱嘛!”她不知羞的自吹自擂。“冯爸爸多吃一点鱼肉,补精补气补眼睛,以后看公文不用太费神。”
  看了看煮得入味的鱼头,冯正祚为之失笑。“看来我要补的是脑。”
  虽是笑话一句,但他却动容不已,就连结缡多年的妻子也不晓得他偏爱鱼头,还以为他爱吃鱼身,每回烹煮鱼类总是不见鱼头。
  而邻家的女娃却细心地发现这件事,每次都以逗趣的方式不让他难为情,硬是强了鱼头往他碗内搁,怎不教人窝心。
  果然还是生女儿好,贴心。
  “冯大哥也吃肉,你最近好像瘦了,要好好保重身体,钱少赚一点没关系,一生快乐最重要。”像她多好,生平无大志,优哉游哉地过她的懒人生活。
  何春风把一块自己不敢吃的肥肉丢给冯天纶,一旁的某人见了不快地撇嘴。
  “哼!”
  “你哼什么哼,吃饭不吃饭梗到鱼刺呀!”小鼻子、小眼睛,心胸狭窄。
  “我呢?”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男孩,冯天纲手拿着空碗往前一递,还幼稚的以筷子敲着碗缘。
  “乞丐才敲碗,你真的很不成熟欸!”她噘了噘嘴,把一块特大的肥猪肉盖在他碗上,打算撑死他。
  两人看似不和,但默契十足的互动,落在冯家其他人眼中是好笑居多。
  他们是对欢喜冤家,除了彼此,怕是没人能容忍他们的脾性。
  饭后,刘玉云拉着何春风回房试衣,而冯家父子则走入书房,商讨公事。
  “天纲,你的研发产品目前进展如何?”

在父亲面前,依然我行我素的冯天纲翘起二郎腿。“只剩下最后的测试便可上市,我正在调整收发讯号的长短,让即使在水底一千公尺也能收到折射讯波。”
  闻言,他点了点头。“嗯!要小心别让机密外泄,同性质的公司正虎视眈眈你手上的研发产品。”
  “我会的,谁也别想拿走我的心血结晶。”他说的蛮横,眼露凶光。
  冯正祚笑了笑,为他的自信感到满意。“天纶,明天的合作案可有把握?”

2018-06-04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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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第三章
    被点名的冯纶看了二弟一眼。“我们有秘密武器在手,万无一失。”
  “老大,你又要利用春风。”两颗黑曜石般的狮瞳不豫地冷瞪自家兄长。
  他不怒反笑,语带揶推揄,“我才要说说你呢!胆小的狮王,你几时才要发动攻势?人家可不一定要等你,你手脚不快点,一朵鲜花就被人摘走了。”
  “罗嗦,我的事不用你鸡婆。”他恶狠狠的古铜色面颊微浮一丝暗红。
  “老二,你想一辈子当老二吗?”他暗指二弟慢人一步。
  “……”冯天纲用力一瞪,瞪得眼珠都快凸出来了。
  “冯大哥,你说有台中的名产太阳饼……呃,总经理,你有客人,很抱歉,我稍后再来……”
  一听到有好吃的,何春风便兴匆匆地推着总务课专用的工具车,一路由地下三楼搭乘专用电梯直达三十楼。
  其实她这号人物对日耀企业的经理级以上主管而言,可说是知之甚祥,有些人还是看她从小长大的长辈,因此她横冲乱闯从来不是问题,甚至还帮着掩护。
  不过,由于她不想张扬自己和冯家人的关系,所以知情的人也跟着配合隐瞒,让她尽量维持低调,免得眼红的人找她麻烦。
  进入公司两年,认识何春风的职员不少,但知晓她背景雄厚的人却不多,屈指可数,因此她才能如鱼得水,实行她的懒人生活规则。
  只是,有时候她会不小心踏入恶人奸计中,破坏她怡然自得的悠哉。
  譬如此时。
  “等一下,你……”冯天纶故意看了她胸前名牌一眼,表示跟她不熟,得靠员工证才知她姓名。“何小姐,我的名片印好了吗?”
  “是的,请验收。”她机敏的配合,态度恭敬地递上一盒刚印好的烫金名片。
  “嗯!总务课的效率不错,那扇门后的公文柜有生锈现象,你去处理。”他一副公事公办的严峻模样。
  其实冯天纶所指的门后是他个人休息室,鲜有人进出。
  “是的,总经理。”何春风深深一鞠躬,故作诚惶诚恐地走入光线明亮的宽敞房间。
  虽然很谨慎地不让视线乱飘,可她的眼角余光仍不经意瞟见坐在冯天纶对面沙发上的一男一女,表情微闪过一丝异样。‘
  这一眼,有心人捕捉到了,露出满意微笑。
  又过了一会,门上传来“叩叩”声,吃得满嘴饼屑的何春风才探出一颗黑色头颅,不太放心的东瞧西瞧,以防有突发事故。
  “人走了?”唔!没瞧见人,应该是离开了。
  “是走了,用不着探头探脑像做贼似的。”更像一只墙角老鼠,鬼鬼崇崇。
  带着不屑的风凉话从门边响起,那张掐得出水的粉嫩娇颜倏地拧成包子脸。
  “你怎么也在这里?”她抱紧没吃完的太阳饼,怕人抢去似的。
  冯天纲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以不抓痛她的力道揪起她马尾外往拉。“你都可以擅闯总经理室了,为什么我这个副总经理不能在这里?!”
  “喂!粗鲁鬼,放手啦!人家我是有免死金牌,冯大哥……总经理到台中出差,他带了伴手礼给我。”谁像他那么小气,连吃一口花莲饴也斤斤计较,她吃了一口,他便要吃两口,完全不让她占便宜。
  “没听过无功不受禄,礼多必诈呀!你就不怕哪一天被人卖了。”一点小利就被收买,真没骨气。

2018-06-04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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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何春风轻懒地一睐。“你在心里偷偷骂我,对不对?冯老二,你心眼真的很小耶!我就算被卖了也是卖给你们冯家,你在火大个什么劲?”
  真当她是笨蛋呀!糊里糊涂就让人拐了,她还是有选择的,不是很顺眼的人她掉头就走,没有攀谈的心情。
  是说,身边有优秀的冯家三兄弟在,她的标准自然提高许多,至少要跟他们同等级才不致辱及她的智商。
  “你哪只眼看见我发火了?我是在警告你,怕你遇到诈骗集团!你以为人家会平白给你好处吗?”一见她不受教的神态,冯天纲胸口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不是他有意为难她,而是每回她一露出“懒得理你”的表情,向来脾气欠佳的他便会冒出无明火,忍不住就提高分贝。
  天晓得他从来就不想和她吵,针锋相对像仇人般,偏偏她惹火人的本事一流,三言两语就激得他暴跳如雷。
  “两只眼。”何春风一脸淘气地戳破,还不忘“举一反三”。“我记得你送过我一叠泡汤券,你说你有什么企图呀!平白得来的好处我也是很害怕的。”
  “结果你一次也没去泡。”讲到这个就有气,这不惜福的小妖女居然上网七折拍卖,她有那么缺钱吗?害他期待个老半天,想来个“不期而遇”。
  她吐了吐舌,耍赖。“我干么脱给别人看?家里的桧木桶泡起来就很舒服了,而且冯妈妈给我的温泉粉还没用完呢!做人不要太浪费。”
  “何春风!你……你真是……”他很想抓住她双肩摇晃,问她究竟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我怎样?天真可爱又大方?”下颚一仰,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可爱?
  有一点。
  天真?
  差太远了。
  大方……呃,值得商榷。
  看她不饶人的娇嗔样,跟着二弟进来,在一旁看戏许久的冯天纶实在无法不发噱,低醇笑声如大提琴音流泻。
  “每次看你们两人斗嘴都觉得好有趣,好像发情中的公羊、母羊、我顶你一下,你回抵一下,羊头撞来撞去互不相让。”让人由衷地想笑。
  “冯大哥……”
  “大哥——”
  一竖目、一瞪眼,两人同时不满地抗议。
  “好好好,不逗你们了,来谈点正经事,刚才的那人是一对兄妹、他们代表日本黑木会社来商谈老二新研发的科技产品合作案,你们认为可行吗?”冯天纶先看了何春风一眼,视线落在二弟身上。
  那一眼意味深长,只有少数人才知其意。
  “合作开发的日本市场我没意见,前提是不要有什么杂七杂八的附带条件,我坚持产品由我的部门独立完成,以成品进军国际,而不是让人跳进来搅和。”没人可以打破他的原则。
  表面上说是技术转移,互相交流,派来自家工和人员参与研发,以确保产品的零瑕疵,这双方资源能发挥最大效益。

2018-06-04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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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但说穿了不过是变相的剽窃技术,一方面从中吸取己方对该产品的不足,一方面窃取技术,保留退路,若是日后合作生变也能自行生产,不需要依靠日耀企业的设计图。
  这种投机取巧的心态,他一向拒之门外。
  “我了解,我和对方初步谈判到这点,他们对此尚能接受,不过……”
  “不过什么?”冯天纲冷目微沉,看得出有些不以为然。
  多了但书,通常不是什么好事,而他最讨厌拖泥带水,被与专业无关的人、事、物牵绊住。
  “黑木社长只有一个要求,他希望日方代表能全程监控流程,直到产品上市为止。”他担心合约一签订却多了问题,未受其利先蒙其害。
  听完,冯天纲冷哼一声,“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他们冯什么认为我会让我的人受人监视!”
  “不算监视,对方的考量是希望配合研发部门的进度好适时修正宣传内容,广告的拍摄和推出日期必须精准拿捏。”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每一项商品都要加以推广才能收到成效。
  他思忖了好一会。“有说要派谁过来吗?”
  若是实力不差的人才,他倒能考虑考虑。
  冯天伦眼底闪过一抹幽光。“黑木社长的妹妹黑木理子。”
  “什么?!一个女人能成什么事,存心来捣乱不成……等等,何春风,你想到哪去?”在他眼皮底下也敢开溜,越混越滑溜了。
  正想偷开门的何春风微有恼意地回头一瞪。“你们谈你们的公事嘛!我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确定?”他勾勾手指,要她往后退回来。
  “我是很小很小的一根丝钉,起不了大作用,有英明的总经理和神武的副总经理坐镇,我算哪根葱哪根蒜。”她自眨着,不敢和两位“上司”平起平坐。
  眉一挑,冯天纲大步一跨,将人逮回身边。“上次是谁说,小小螺丝钉也是很重要的,教人不要小看她?”
  “谁呀!谁敢这么大言不惭,真是太不像话了,我去帮你打听打听,记支警告以儆效尤。”她堂而皇之的装傻,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嗯哼!撇得真干净,你在吃老大的太阳饼前怎么不先想一想,你多大的胃装得起他的“厚礼”?”还吃得挺高兴的,不见羞愧。
  双肩一垂,顿觉沮丧的何春风不够抱怨了两句,“总经理,你不要老是陷害我嘛!要是哪天我被人暗杀了,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没外人在场,你喊我冯大哥无妨。”瞧见她委屈兮兮的模样,他差点笑出声。
  “哎呀!职场伦理不可背啦!总经理别老想着如何算计可怜的小职员,人家一个月的薪水也没多少……”枪打出头鸟,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成全她低调过生活的方式呢?
  “六万块还嫌少?”总务课周主任也才六万三,而他的年资是二十年。
  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也不是那么说,我偶尔也多些非份内的“外务”。”

2018-06-04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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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不过好像是高了点,一般职员起薪是二万五,包括津贴和一些林林总总的也不过三万出头。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说是吧!”他故意取笑她的逃避。
  “冯大哥,你们每次都叫我做这种事,我早晚一定被你们害死的啦!”她为什么那么倒楣,拥有那样的天份?
  何春风很不甘心地往进口缇花沙发一坐,泄愤似地撕咬快捏碎的酥饼。
  “少给我说什么死不死的,真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冯天纲冷冷一瞪,长臂一伸扣住她肩头,朝己拉近。
  忽地撞进宽厚胸膛,温热气息近得让人有些心慌。“冯老二,你干什么啦!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他是不是抱得有点紧,而且唇片不小心擦过她耳后一下?
  “谁理你男女授受不亲,你什么时候把我当男人看待了?还有,我有名有姓,你下次再老二、老二的叫我,我就吻你。”不给她颜色瞧瞧,真把他瞧扁了。
  “什么……吻……你……你变态。”他们是什么交情,他敢戏弄她。
  “要不要试试看呀!小、春、风。”他低下头,伤势要吻上粉色香唇。
  那一声刻意的“小春风”,让她当场打个寒颤,泛起鸡皮疙瘩。“冯老……冯天纲,玩笑不能乱开,小心尸骨无存。”
  “你指的是我妈吗?放心,她早就点名要你当我家的媳妇,老大太古板,肯定和你合不来,老三女朋友太多,花名册厚厚一大本,你一定也看不上眼,只好我勉强与你凑合凑合,免得你到七十岁还嫁不出去。”
  他古板?两手环在胸前的冯天纶似笑非笑的挑起眉,兴味十足的看向拿他当跳板的二弟,内心暗笑不已。哪有追女人先踩低别人?这种做法实在太拙劣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才不……”又不只他们冯家三兄弟是适婚人选,她想嫁还怕挑不到对象吗?
  “春风,冯大哥要的答案你还没给呢!要我提醒你是什么事吗?”冯天纶戏看够了,终于开口。再让他们一言一语的斗个不停,正事就不必办了。
  一提到“那件事”,何春风立即像泄气的气球。“我们总务课要增加人手,要年轻力壮的,有美化环境功能的,赏心悦目又养眼。”
  “没问题,两天内上班。”他很好商量的。
  “还有,我单车链子松了,想换一辆新脚踏车,如果是电动的更好。”不用费力踩。
  “可以。”他早就想换掉她那辆快解体的旧车。
  “然后是五星级饭店的牛排,我要最鲜嫩的小牛,佐上微辣的XO酱……”

2018-06-04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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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先争取权益,再进行义务,终于揩完油后,何春风才甘愿显露天份。
  “如果没有必要性,最好别和黑木社签约,黑木直人的眼神看起来很正直,是值得信赖的合作对象,可他的野心非常用大,与日耀合作是他的第一步,他真正想做的是并吞,垄断台湾市场……”
  听着她娓娓诉说,冯家兄弟脸上并无讶异神色,似是早已习惯她的精僻见解,而且一点也不敢轻忽,专注的凝神聆听。
  何春风与生俱来一种特异的天赋,她只消一眼,便能判断这人可不可以成为朋友,能不能与之合作,会不会遭到背叛,或是其他不好的事。
  她一直不喜欢这种能力,觉得被诅咒,哪有人一眼就看出别人的好坏。
  可她的异能却对某些人助益良多,尤其是与她走得最近的冯家,多次因她的一句话扭转乾坤,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因此,冯家老大才针对她的弱点算计她,不时以美食相诱,让她自动掉入陷阱里。
  不过这方式也不能常用,否则她哪会轻易上钩,老是遭到出卖。
  “吃相好看些,又没人跟你抢,有必要像难民一样狂扫吗?真是太丢脸了!”爱唠叨的男人一脸忍耐模样,可眼底又不时流露宠溺,帮用餐礼仪欠佳的女伴拭去嘴角酱汁。
  “龙暇大餐耶!你知道我多久才吃一回,当然要大块朵颐,好好地吃回本。”何春风习以为常的抬起脸,由着他拭嘴。
  因为太亲近了,她丝毫不觉两人的举动有何不妥。
  可在外人眼中,他俩的互动与情侣无异,而且还有种深浓到化不开的牵绊,彷佛老夫老妻情意甚浓,由不得他人介入。
  何春风很懒,懒得去注意别人的动向,因此她才没发现已许久不曾再产女友的冯家老二似乎、可能、也许对她有意思。
  套句冯天纲自己说过的话,这叫孽缘,明明不该是她,他却被像蜘蛛精的网缠住,难以脱身。
  就在某一年的圣诞节,上帝开了大玩笑,在冷风飕飕中,他恍然惊觉,自己的心早被邻家女孩进驻。
  “当我的女朋友,你天天可以吃海陆大餐,用不着流口水看人享用佳肴。”他看着她,眼里并无戏谑之意。
  听他再一次提起“荒唐”的建议,何春风停下刀叉,用力地眨眼。“冯老……冯天纲啊,你是撞到头还是吃错药?我看你病得不轻,要不要去挂个号,做一次脑部断层扫瞄。”
  “如果今天提出这建议的是老大或者老三,你会点头吗?”他要剔除可能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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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她“哈”了一声,叉了一块鲜美龙虾往嘴里一塞。“拜托,你脑子真出了问题不成,你跟冯大哥、冯三哥都是家人耶!我歪脑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打到你们身上去,你少神经了。”
  从没往那方面想的人当然斥为无聊,她和冯家人走得太近,近得没有距离,除了姓氏不同,和自家人没两样。
  “不是家人,你不姓冯。”他残忍的戳破多年假象,逼她认清事实。
  突然间,何春风胃口不失,有些哀怨地横睨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想请我这一餐,才故意说些坏我心情的话?你知道我全身上下只带五百块,没钱付帐。”
  闻言,他差点又要吼人,却意外地放声大笑。“小风,你不是笨蛋,你要一直当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在家人的假象里打转吗?”
  他微眯起眼。“是你比较幼稚吧!个子抽高了,脑部却不见发育。”
  “要再来一客局明虾吗?“他忽然转移话题,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嗄?!”她怔了怔,头一次不晓得他在玩什么花样。
  “不要?”他噙着笑,神态像捕捉猎物的可恶猎人。
  何春风淡然的表情一变,狠狠地一瞪。“你要敢给我半途偷跑的话……”
  “要点一客吗?”他再问。
  她迟疑了好半晌。“要。”
  欲望淡薄的她最大的弱点是抗拒不了诱人的美食,所以身上的肉才比人家多一点点。
  不过不算是胖,以她高挑的身材比例而言,顶多是丰腴了些。
  “我几时让你留下来洗碗过,我的人格还值得信任。”不知她在防什么?真正坏心眼的人是她。
  冯天纲招来服务生,点了一定局烤明虾和烤布丁,打算撑死没心肝的小女人。
  “拿来。”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拿什么?”没头没脑的,谁晓得她在说什么。
  “信用卡。”
  “信用卡……”他先是不解,继而顿悟的气闷在心,差点又想捏断她可爱的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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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从来不曾不代表不会有例外,你最近怪怪的,不可以不防。”她可不想打电话求救,请人带钱来赎她。
  “何春风,你这个猪头……”不惹他发火,她就浑身不对劲是不是!
  “嘘!小声点,我们在五星级大饭店里耶!请保持形象,不要大声咆哮。”末了,她说了句令人吐血的话,“等我用完餐再发飙,没吃完眼前的大餐,我不甘心被轰出去。”
  “你……你……”顿时无力的冯天纲像泄了气的气球,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完全拿她没辙。
  “哎呀!不要沮丧嘛!能吃就是福。你的瑞士卷不吃对不对?给我。”她毫不客气地连同盘子一起移到面前,吃得不亦乐乎。
  这头暴饮暴食的猪,她……冯天纲眸心一缩,盯视粉色小舌舔舐的嫩唇,口干舌躁地朝她一勾指。“过来。”
  “什么?”她不觉有异地凑过去,以为他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蓦地,充满男性气味的唇贴近,倏然捕捉粉嫩小嘴,来不及退开的何春风被吻个正着,一双迷蒙大眼怔忡着,好一会回不了神。
  像是过了一世纪,事实上只有短短几秒钟,她惊觉发生了什么事,猫似的眼儿睁得又大又圆,带着几分憨气地看向又想靠近的男人。
  “等……等一下,你想干什么?”她在作梦对吧!他不可能对她……呃,对她……真糟糕,她的思绪好像有点混乱了。
  “吻你。”他拉下她推拒的手,再次吻上令人垂涎的粉唇。
  难得的,神经物粗的何春风居然脸红了。“不……不对,你怎么可以……乱亲人。”
  “我想亲就亲,你是我的女朋友。”他独断独行地霸住她。
  “可是……”太诡异了,他怎会莫名其妙地发起疯,他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像是坐了趟云霄飞车,一落地非常不踏实,头晕脑胀的,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她被他的异常行径骇住了。
  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平时拿吼她当消遣的男人,应该不会对她感兴趣才是,而且性急的他明明最受不了凡事慢吞吞的慢郎中。
  “没有可是,从今天起,你何春风就是我冯天纲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他不要再等了,大哥说得对,有花堪折直须折,他再裹足不前,哪天被人捷足先登就后悔莫及。
  “咦!”有这么土匪吗?她还没同意呢!

2018-06-04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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