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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推荐]豆瓣评分8.6《绿洲》:一个边缘谱系的诗意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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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11岁7天 LV.24

《绿洲》(Oasis)是由韩国导演李沧东于2002年自编自导的电影。

导演李沧东的作品关注社会底层和边缘人物,其影像语言独具文学与哲学意味,向来被誉为“电影诗人”。这与他的教育背景颇为相关:在大学时学习韩文,并在此之后成为中学老师,期间不断发表文章、成为一名小说家。在朋友的介绍下,李沧东机缘巧合进入电影圈,并分别在1997年、2000年、2002年完成《绿洲》、《薄荷糖》和《绿洲》这“绿色三部曲”。

影片《绿洲》主要讲述的是:替哥哥顶下肇怠豆事逃逸罪的洪忠都,在刑满出狱后结识死者的女儿——重度脑瘫患者韩恭洙,并一见钟情。韩恭洙的卧室里有幅名叫绿洲的挂毯,而落在上面的树枝的阴影总让她觉得恐惧。洪忠都经常看望恭洙、两人产生了感情。两人亲密时被韩恭洙的兄嫂当场抓获,认定是洪忠都在强暴韩恭洙,忠都再次入狱。不过在被警察押送之前,他跑到恭洙楼下,砍去了那些挡住绿洲的枝桠。

导演以独特的叙事主体视角,对边缘人的情感欲望进行申诉与呈现,既展现个体生命苦中作乐的存在方式,又通过残缺与美好的强烈反差拷问人心、凝视人性。本文将通过人物谱系、隐晦表达和影片风格三部分剖析《绿洲》这部电影。

1.人物谱系:边缘与大众

电影《绿洲》中存在着双重谱系:一是以异化与残缺为坐标形成的电影人物身体景观;二是不同社会人群的划分,孤独的异化者、残缺的困顿者、正义的虚伪者。通过分析《绿洲》电影作品人物形象谱系的构建,体会李沧东电影镜头下的文化气质及生命思考。

边缘人的身体景观

社会化(socialization)是个体在特定的社会文化环境中,通过学习和掌握技能、规范、价值观等社会行为方式来适应社会的过程。在电影《绿洲》中,洪忠都的异化与韩恭洙的疯癫无疑是两人被社会边缘化的原因。

第一幕中,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洪忠都穿着夏凉衬衫、哈着冷气,向一旁裹着大衣抽烟等车的男子借烟,如此歪头斜脑、口不择言的形象无疑让人认定是精神疯癫。同样,韩恭洙患有脑瘫,身体蜷缩、面目狰狞、发声艰难,生活难以自理,只能常年呆在卧室、靠收音机解闷,即使韩恭洙心智正常,但是身体奇观不允许她被编入正常的社会中。

边缘视角切勒司菜入社会背面

导演李沧东善于从边缘人的视角来捕捉社会熔炉中的个人欲望、男女关系以及家庭关系。

在个人欲望与男女关系方面,洪忠都与韩恭洙具有边缘化的同一性,欲望与现实充满矛盾;在家庭关系方面,两人同样具有被社会欲望裹挟的无差别性。

家庭是以血亲关系为纽带的宗法社会的基本结构,父亲在吉查东方文化中是家庭稳定的中心,而《绿洲》中父亲的形象完全缺失,以长兄为父取而代之。但是无论是洪忠都的哥哥还是韩恭洙的哥哥,都在自由竞争的经济观念下,体现出强烈的个人主义色彩。

洪忠都的哥哥让弟弟替自己入狱,弟弟出狱后不但没有心存感激,反而嫌弃、怒打弟弟,体现成熟表面伪装下的由忍变狠,从冷静到极其压抑再到暴力的逻辑。韩恭洙的哥哥从妹妹的残疾人福利中获利,将妹妹丢给邻居帮忙照顾,以家庭关系作为自我保全的筹码,同样虚伪的成熟兄长的形象可见一斑。

2.隐晦表达:母题与镜头

绿洲母题

绿色,位于光谱的中间,是平衡色与环保色,代表着舒适、宁静、希望,同时也是心灵慰藉的寄托。绿洲指,爱情是两个边缘人人生荒漠中唯一明媚的绿洲,绿洲在电影中既是母题又是全片的线索。

在电影开场的第一个镜头,便是墙壁上挂着的画《绿洲》,摇动的树枝在夜里借着月光投下阴影,墙壁上的画《绿洲》为之闪动。一开始便抛出母题“绿洲”,而后画面由暗转明,阴影渐渐消失,并切入现实的叙事。

镜头

著名导演贾樟柯有言:“许多人没有力量凝视自己的真情实感,因为专注情感就要直面人性。”这种不躲避、凝视的力量在电影中最能通过镜头的使用体现出来。

电影《绿洲》大多是稳定的固定机位的镜头,单个镜头时间较长,体现冷静、严肃、深刻的记录方式。同时,少数的前推镜头、摇镜头和景别的选择又向我们暗示着导演克制的情感流露。

例1,在邻居夫妻二人来到韩恭洙家这一场中,两人旁若无人地做爱,而韩恭洙躲在房内,对着镜子抽搐着、艰难地涂口红。一墙之隔外夫妻二人喘息声仍在继续,镜头长时间地、慢慢推进到面部近景,正午的阳光照在韩恭洙的脸上,一滴晶莹的泪滑向鼻尖,更凸显韩恭洙挣扎与痛苦表面下的隐忍与辛酸。

例2,除了前推镜头,拍摄对象的选择亦是导演情感指向的表露。韩恭洙参加洪忠都的家庭聚会,饭桌上众人尴尬而洪忠都一人独乐,导演在此处并未选择拍摄洪忠都及其家人,而是把镜头对向最应被关注,同时却也是最被冷落、最被歧视的韩恭洙。

当洪忠都被当成强奸犯带到警局后,警方强制受到欺辱的韩恭洙带到警局、记录犯罪现实;同时韩恭洙有苦说不出,只能任嫂子与警官设想情节、颠倒是非。

当双方的哥哥起争执时,镜头从争执的男人摇向轮椅上的韩恭洙。导演的意图是:真正的受害者往往无人问津。

例3,在电影的高潮场景中,洪忠都从监狱逃出、爬上洪忠都屋外的树干,试图锯掉那些令韩恭洙恐惧的枝丫,韩恭洙听到声响后试图爬到窗口。这是电影中感情最饱满、最感人的一幕,洪忠都作为动作的主动方本应该给予更多的注视,然而导演选择远远地拍摄洪忠都,反而对韩恭洙近距离拍摄,借助更加私密的景别完成对韩恭洙的关怀与深沉的情感申诉。

3.风格:诗意的超现实

间离感

间离效果(defamiliarization effect)是由德国戏剧家布莱希特所创造并倡导的一种艺术表现方法,间离效果追求理智冷静,排斥情感共鸣。

电影作为“第七艺术”,是一门接受与取悦的艺术。通常,电影的主人公常常刻画为强者,并具有相对美好的结局。但是在《绿洲》中,边缘化的男女主人公难以让观者产生带入感,此时,普通观众相对于边缘人来说才是真正的边缘人。

除此之外,作为边缘人的男女主人公遭受普通人欺凌时,无疑让观众无意识地认识到自己是排他的一份子,间离感更加强烈。加上导演李沧东旁观者般疏离观望的长镜头,和冷静克制又极度残忍的缓慢叙事,观众除了凝视别无他法。

诗意的超现实

李沧东导演崇尚“静穆的伟大”的创作理念,虽然其塑造的人物少言寡语,但通过超现实构思,让观者游走于电影中的现实主义与超越电影的超现实主义之间,使电影影像富有余味与深意。

洪忠都第一次来到韩恭洙房间的场景:一只白色的鸟在房屋里飞翔,女声轻柔地歌唱。然而随着洪忠都问候声的打断,女声转为狰狞的呜咽声,白鸟也变成一团流光,光束在墙壁上游走、并闪出镜头,随后我们看到残疾的韩恭洙。

这个场景同样也是韩恭洙第一次出现的场景,白鸟具有强烈的隐喻含义:一方面白鸟象征着韩恭洙的自由意识,虽然身体残疾但心灵如白鸟一样纯洁自由,另一方面又意识到自己注定和白鸟一样被困在屋内。这段超现实想象的使用,让观者从灵魂层面意识到韩恭洙的单纯善良,当超现实切入现实时,观者发现韩恭洙如此扭曲的身体,达到导演共情的目的。

影片高潮的场景发生在一间房间里,笛子声与鼓声响起,一个撒着花瓣的男孩、一头小象、一名跳舞的印度女子走进房间,这恰恰是《绿洲》那幅画中的景象。随后,韩恭洙站了起来与洪忠都共舞,两个人在男孩的撒花祝福下、如同普通的情侣一样亲吻。超现实已经从韩恭洙的想象变为观众的期望,影片高潮部分的超现实甚至比现实更加现实。

在影片最后一场戏中,旁白是洪忠都读着狱中来信,韩恭洙的房间里被阳光照着的灰尘在飞舞,韩恭洙艰难地移动着打扫房间。我们逐渐意识到,现实飞尘代替超现实想象的白鸟,超现实回归为现实,因为韩恭洙心中已经圆满。

电影《绿洲》从开端以洪忠都为主人公,逐步发展为洪忠都与韩恭洙两名边缘人的双主人公,再到倾向于表达韩恭洙的心理转化。整部电影悄然间完成主角的置换,在置换过程中“绿洲”的主题逐渐明晰,两名处于边缘谱系中的边缘人,亦获得了众生平等、富有诗意的爱情。摘自网络

只能说再见

宝宝11岁7天 LV.24
1楼

这样的人结合起来比较困难。

2020-02-26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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