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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萝莉遇上美大叔》作者:朱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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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忠宝贝

2个宝宝 LV.24

文案:

“想我简少侠英俊潇洒武功盖世,郁女侠怎么就是不喜欢捏捏捏……”简少侠挠墙中…眠阶…

“想我何大少俊美倜傥学富五车,郁才女怎么就是不喜欢捏捏捏……”何大少撞墙中……

祈释之飘过,面无表情吐出四个字,“一对杯具——”然后,飘走……

于是,简少侠继续挠墙,何大少继续撞墙……

石成玉飘过,怜悯看着某对杯具,“郁采乃是个大叔控,你们两个‘少’怎么会有机会?”

简寻,“……”

何其,“……”

重生甜美文,于油盐酱醋中彰显人间真情,于朴实无华中昭见华章珠玑,看重生女猪如何左手俏正太、右手美大叔,步步为营营造出一片锦绣天空……

第一章

“咚咚——”

郁采从假寐中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这时候还会有谁敲门?

无数次出现在郁采噩梦中,不再年轻的国字脸再次出现在郁采面前,郁采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自言自语,“怎么又梦到老梅了,倒霉!”

一阵哄笑声响起,老梅的国字脸隐隐有发青的迹象。

郁采低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不但老梅,被她称为高中三年噩梦的同桌乔佳竟然也出现在她梦中,更夸张的是很多她早已面目模糊的高中同学竟然再一次清晰的出现在面前,郁采泪了,那群高中生不但让她白天没好日子过,连她的梦境怪兔都不放过!

“上课时睡觉可不是个好现象,”老梅咬着牙尽量保持风度。

“相反,睡觉时上课绝对是个好现象,”郁采自嘲不已,距离高中生涯已经有七八年了,自己却总是能梦到再一次回到高中上课考试什么的,难道真的是什么所谓的心理阴影?

这下全班爆发出一阵更为激烈的哄笑声,郁采身后的男生狂笑中不注意移动了桌子,桌子毫不客气的砸到郁采腰上。

疼痛让郁采惊慌起来,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很疼,难道不是做梦?

“hehellami?”(我这是在哪?)郁采同学一激动就喜欢说英文的臭习惯即使在梦中也没丢掉一点。

哄笑声在老梅的制止下停了下来,正好让他听到了郁采粗鲁的自言自语声。

“maybestillinyourdream?”(也许还是在做梦?)老梅恼火不已,现在的学生太过分了,新学期第一节 课就打瞌睡,而且竟然说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郁采严肃的点点头,“derland.”(也许,不过也许我是在仙境)

“?”(你认为你是《爱丽丝漫游奇境记》中的爱丽丝?)

“z.”(唔,也许是《绿野仙踪》中的多萝西?)

“youhavereadthewizardofoz?”(你看过《绿野仙踪》?)

郁采茫然点头,“g?”(怎么?)

老梅激动了,高一学生知道《爱丽丝漫游奇境记》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学生竟然连《绿野仙踪》也看过,而且竟然能如此自然流利的和他用英语交流。

“sowhat’?”(你叫什么名字?它残逼)

“yucai.”(郁采)

“r?”(你英语很好,做英语课代表怎么样?)

“fphysicallabor.”(受宠若惊啊,但我已经是劳动委员了。)

老梅的眼睛更亮,“sn’s.”(没关系,你可以都做。)

“but……”(但……)

下课铃适时响起,老梅丢下一句,“.”(我们下次再说)就闪人了,郁采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这次梦可真古怪了,以前做梦只会梦到让老梅训,老梅会欣赏自己,即使在梦中应该也是不可能的吧!

“哎,你英语怎么那么好,怎么学的?”

郁采顺着声音看到了乔佳亲切和善的脸,条件反射的笑了笑,突然冒出一句,“我是在做梦吗?”

“还没睡醒哪!”大声的嘲笑声在身后响起。

郁采机械的转过头去,看见了她私底下认为在高中三年最可称得上小白脸的男生,虽然她早已忘记了他的名字,却能清清楚楚的记着他的长相,当然还有当年自己见了他如老鼠见了猫的心情。

男生修长白皙的手在郁采面前晃了晃,“?”

“i’hyifyouplease,”(我是多萝西,请叫我多萝西)郁采的回答可以说是多年来魔鬼训练下的条件反射,只要有人跟她说英语,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回答。

男生显然没有跟她深谈的意思,大咧咧一笑,从她身边走过,郁采却猛然抓住他身后男生的衣角,“阿非-——”

郁采的笑容在莫非惊讶带着点厌恶的迅速甩开自己后僵硬在唇角。

小白脸转过身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莫非,你认识她?”

莫非若无其事,“不认识,走吧”。

看着莫非出了教室的身影,和周围人若有似无的窥视,郁采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呜,好痛!

郁采开始搜索自己在高中时的几个死党,她们碰到她的目光,只礼貌的笑笑,带着好奇,却没有一丝熟悉感。

郁采此时的惊慌已非笔墨能形容,自己明明在租的小屋里批改那群高中生的作业……做梦应该不会如此清晰吧?

迅速低头打量自己,上面穿着是高中时期自己非常喜欢,但现在看来却土的要死的长袖粉红色衬衫,下面是一点型都没有的黑色裤子,脚上是廉价的运动鞋。

桌洞里是自己曾经很喜欢,认为极为素雅其实也还是土的绿色碎花书包,郁采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周围的喧哗声,桌椅移动的吱吱声,和书包粗糙的手感无不显示这根本不可能是梦境!

摸出零钱和钥匙,郁采果断的站起来往外冲,走出教学楼大门时差点和老梅迎面碰上,郁采遮着脸含着腰,这才混了过去。

在学校门口找了一个话吧开始拨老爸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郁采不死心,再拨,话筒中仍然是播音员毫无生气的声音,试了几遍郁采终于放弃,开始拨自己的手机号,又拨弟弟的手机,可结果只是越来越深的绝望。

拿着话筒发呆良久,郁采突然福至心灵想起自家久已废弃的电话,苦思半天,郁采终于想起了曾经倒背如流的七位数字,话筒中传来嘟的声响,郁采拿着话筒的手,握的死紧,电话通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郁采一遍一遍拨着,像是抓住溺水后的最后的一根稻草。

“喂——”

郁采紧紧握着话筒,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喂——”

“哪个?”

郁母的声音熟悉又陌生,郁采迟疑着嗯了一声,那边郁母听了出来,“阿采?”

“妈——”

“怎么现在打电话,今天不是你第一天上课吗?”

郁采含糊的唔了一声,郁母着急起来,“阿采,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想打个电话”。

“你们不上课?”郁母仍是怀疑。

“呃,这节是体育课,老师让自由活动”。

郁母这才放了心,语重心长道,“阿采,你在学校要好好的,别想家啊!”

“妈,我想回去一趟!”郁采脱口而出。

“嗯,这个星期天你回来一趟,或者我去看你也行”。

“呃,我想现在回去”。

郁母呵呵笑了起来,“这丫头,我昨天才刚跟你爸帮你报过名回家,怎么今天就想家了,好好上课,习惯了就好”。

郁采低低的嗯了一声。

“嗯,没什么事你赶快回去上课吧,在那好好的,别想家!”

“嗯,对了,妈,今天几号?”

“3号”。

“那年月呢?”

郁母愣了一会方答道,“2001年9月啊,阿采,你怎么了?”

“噢,没事,我去上课了啊”。

2001年,郁采苦笑起来,果然是自己刚从乡下考进县城读高中的第一年啊,难道自己也赶上了穿越的大军?

放下话筒,郁采狠狠甩了甩头,高中三年是自己二十四年生命中的最为灰暗的时期,一个农村土丫头猛然一下到这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不啻于国际大都市的小县城,又加上学习的压力和周围人有意无意的恶意,其彷徨无措可想而知。既然现在老天给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么就好好重来吧!

在街上转了一圈,郁采满意的看着镜中年轻飞扬的自己,虽然还是那个一暑假晒的黑炭似的,偏胖的乡下丫头,换上了一套普通的牛仔短裤和t恤,再加上高跟网面运动鞋,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变了,话说明明几十块钱就可以搞定的形象大转变,郁采真的很不明白自己当时就怎么怎么也想不到!

随意吃了点东西,郁采掐着时间跨进教室,刚坐下乔佳就小声对她道,“英语老师问你去哪了,我说你肚子疼先回去了”。

郁采很真诚的道了谢,虽然她一直相当记恨乔佳,但自己想要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她这一句话无疑帮了自己极大的忙,刚开学就落下一个翘课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一节 课是数学,郁采听的很认真,她高中时最薄弱的就是数理化,当然后来选了理科,是自己一辈子做的最脑残的事,现在重来一次,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注意力转移到文科方面,当然数学是不管文理都得学的了。

在x高中实习半年最大的好处就是郁采发觉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虽然郁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神游物外。

第三节 课下课后,郁采到隔壁班找到了自己初中时的好友死党姐妹丁似,让她放学等自己一起吃饭。

两人在食堂里打了饭菜坐在人声鼎沸的餐厅慢慢吃着,交流过各自的老师和同学情况之后饭也就吃完了。郁采提议回去,她们在初中时感情极好,家又离得近,两家大人就商量着两人既然在一所学校上高中,正好合租一间房间,也好有个伴。谁知半年住下来,两人因种种原因小摩擦不断,铁姐妹最终形成陌路,这也是郁采高中生活的噩梦之一。

而此时的丁似还是郁采的好姐妹,听了便说回去太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去教室自习。郁采只好答应,因为自己根本不记得当年住在什么地方了。

目送着丁似进了班,郁采立即转身下了楼,她还需要冷静冷静。

郁采踩着点进班时班上已经全部坐满,就差她一个了,刚坐下不久班主任老梅也进来了,说了几点注意事项,就吩咐大家自习。

郁采拿出数学书做刻苦思考状,心思又不知飞到了何处,等乔佳轻轻推了推自己,她才发现竟然是老梅在叫自己,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老梅出了教室。

老梅一出教室就开始用英语问她话,郁采在纠结到底该不该掩藏点锋芒时,嘴已经代替大脑开始回答了。

问了下基本情况,再问她英语是如何学的,又重提了英语课代表一事后,被她坚决拒绝后,鼓励了几句就放她回去了。

乔佳见她回来立即小声问班主任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课上说的课代表问题”。

“那你怎么说的,你英语说的真好,我能听懂,但自己就说不出来了”。

“其实我只不过是平时电影看多了,学了几句,口语好点,其他都不行的,我说张文静的英语绝对比我好,老师就没说什么了,”开玩笑,下午就莫名其妙接受了张文静,即英语课代表几记不善的眼神,真要换了自己岂不是初来乍到就莫名其妙的结了个仇人。

乔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郁采接着发呆……

第二章

毕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郁采很快就适应了高中生活,以前学习吃力大多是数理化的问题,现在既然决定弃理从文,也就数学和郁采从小差到大的地理稍微需要花点时间了,当初选理科很大原因就是自己从来就不知道地理书上说的到底是什么,物理和化学自己至少还能看懂一点。

语文郁采从小就好,而且还会一直好下去,英语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她在大学以及研究生期间的主攻科目,估计现在老梅根本不是她对手。

经过考研马哲政经火一般的洗礼,高中政治根本不是问题,历史更不是问题,正史她也能模模糊糊弄个大概,更别提野史了,别人八卦喜欢八卦明星,她就喜欢八卦野史。

刚开学学习任务也不算太重,老师们都考虑到学生刚到一个新环境,需要时间适应,课上的很慢,讲解的也很详细。

因此郁采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考虑怎么挣钱,后世的自己曾无数次幻想如果早十年知道房价会长成那样,一定要买个十栋八栋的,现在终于梦想成真,她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钱买。

就算能说动老爸买房,但自家的经济条件只能保证一家的生活,根本没有余钱买房,依老爸保守稳重的性格绝对不会贷款买房。

郁采进了次银行,问自己能不能贷款,结果人家说自己还未成年不能贷款,更不用说没有经济保障了。

可现在有个更紧迫的问题,两年多大手大脚的研究生生活让老爸老妈每月三百来块的生活费根本进不了郁采的眼,更不要说郁采自身的负罪感了。

自己在经济极度发达的苏州读研,又是在十年后,只要稍微勤快一点,零花钱就可以如流水般涌进来,现在在这小县城,又被自己稚嫩的面孔制约着,郁采的郁闷程度可想而知。

“!”

“hyifyouplease,”郁采头也不抬的答道,对于这个自己害怕了整个高一的小白脸,郁采实在很无力,自己偏胖,就害怕这个以捉弄人为乐的家伙给自己起个胖胖什么外号,后来这个家伙终于分到了文科班,自己的恐惧才终于终结。

“,今天我有事,能不能换个人做卫生?”

“你去问一下有没有愿意跟你换的,如果有人愿意,我没问题”。

“不如你跟我换吧,怎么样?”

郁采抬起头,发现这个家伙貌似比较认真,遂点点头。

“哎,问你个问题啊,你是怎么认识阿非的?”

郁采严肃的看着他,“你脸上怎么写了字?”

他用力抹了抹脸,“难道是写字时不小心划上去了?”

郁采认真的点点头,“可能吧,不过你挺会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的呢,怎么就划了鸡婆两个字到脸上了?”

乔佳和坐在郁采身后的两个男生都哈哈笑了起来。

小白脸这才明白过来,到底还是孩子,耳根也红了,“黑——”

郁采一见他这个黑字吐出就知道大事不好,以前向小摊贩躲城管一样终于躲过去的被起外号的命运竟然被自己一句打趣给招惹回来了。

“你真的想知道?”郁采当机立断,立即打断他。

小白脸不耐烦的点点头。

郁采放下书,“其实也没什么,那天老师点名时,我见他长的帅就记住了”。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郁采再度捡起书,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小白脸悻悻的走了,乔佳神秘的靠近郁采,“你以前真的不认识莫非?”

“嗯,真的不认识”。

乔佳又似放心又似遗憾的点点头,“哎,我觉得莫非能算是我们班长的最帅的男生了,你觉得呢?”

郁采想起乔佳和莫非俩短暂的恋情,含糊道,“还行吧,我们班好几个男生长的都不错的”。

乔佳没有得到自己理想的答案,失望的转身和后面的李缪说话去了,郁采同样对这个第一天穿过来就被他拿桌子砸了一下的李缪没有太大好感,郁采觉得自己有时候简直固执到冥顽不化的地步,不喜欢一个人甚至能持续一辈子。

放学后打扫教室时,郁采才终于明白小白脸和自己换班的良苦用心——莫非也在。

以郁采现在的心智,这些小恶作剧自然影响不到她,神态自若的对莫非笑了笑,跟另外两个女同学简短的商量了一下各自的任务,几人有条不紊的开始打扫教室。

这时候的高中生还没有太多的爱护环境的意识,地板上到处都是纸屑垃圾,灰尘又重,郁采很多年都没有扫过这样的地板了,颇有些狼狈。

另两个女同学显然青春年少,意气昂扬,在这尘土满天飞的环境中仍然谈笑不断,郁采跟她们不太熟,又不愿一开口就吃一肚子灰,只默默听她们说。

两人说着说着就谈到周末的安排上,郁采这才惊觉已经是星期五了,自己这时候应该在全速赶往车站的路上才对,迟了最后一班车赶不上就糟了,对了,还得给老爸老妈老弟带点小礼物才对,特别是小正太老弟。

“郁采,你周末准备做什么?”

正在努力与纸屑灰尘奋斗的郁采没想到她们会和自己说话,愣了一会方道,“回家”。

“你家哪的?”

“xx镇乡下的”。

“远吗?”

郁采敏感的捕捉到那女生口气中隐隐的高人一等,淡淡道,“不算远,不过要转车,挺麻烦的”。

“喔,那你明天回去,后天就要回来,挺不值得的”。

“我一会就回去,”郁采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乖乖女形象,竭力耐心的回答着。

“一会?这么晚了还有车吗?”

“不知道,碰碰运气吧,”郁采记得自己以前经常放学后坐车回家的,不知道这耽搁二十几分钟还能不能赶上。

“哎,郁采,你英语是怎么学的,英语老师天天夸你,”另一女生开口道,这几天老梅没事就叫郁采起来回答问题,所以她现在在班上的知名度相当之高。

“其实我只是胆子大一点,敢说而已,英语基础还是不行的,张文静英语就比我好”。

那女生撇撇嘴,“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哦!”

“我是说真的,不然等考试就知道了,我英语基础不好的,不过我妈是英语老师,我听多了,会说几句罢了”。

两个女生哦了一声,好像终于找到了何以一个乡下丫头英语会那么好的正当理由。

郁采笑了笑,提着两个垃圾桶出去倒垃圾,莫非的少爷脾气她是知道的,今天来扫教室已经够给面子了,再让他不顾形象的抱着个垃圾桶在校园里穿梭,估计打死他都不行,至于那两位小姐,呃,还是自己吃点亏算了,为了节省点时间干脆两个一起倒了,不过估计自己这个彪悍形象一定又会给那两个女生增加点骄傲的资本吧?

等郁采飞奔到车站时车子果然已经走了,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回去了,郁采开始慢慢往回走。

其实误了车也好,郁采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爸妈会不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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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多等一段时间,就算爸妈觉得自己变了,也只会认为是高中生活改变了自己。
  但另一个重大的民生问题出现了,郁采高中时期一般是一个月回一次家,就算不想回去,妈妈他们也会过来,给她留下下个月的生活费,一般是三百,刚开学妈妈应该是不放心,特意留了四百块钱下来,再加上暑假各个亲戚给的零花钱,加在一起有六百块钱,第一天郁采买的两套衣服和鞋袜之类的去了四百,这时候东西还是很便宜的,郁采记得那时候妈妈给自己买的衣服一般是在二三十块钱左右,冬衣也不过六七十,但习惯了名牌的xx大小资研究生郁采,实在是没有勇气将那些地摊货往自己身上套,所以直接进了专卖店,当然这时候专卖店的东西也是很便宜的,郁采从里换到外,从上换到下也不过四百块钱,如果是在十年后,一条裙子也要那么多钱的。
  虽然还剩二百块钱,足够郁采接下来一个月的饭钱,但问题还是有,马上天气要凉,肯定还得添衣服,而且秋衣冬衣肯定比夏衣贵。
  郁采脸上晒出来的黑釉也开始慢慢退了,很快就会恢复到她虽然毫无瑕疵但却发黄发暗的肌肤,这些年来郁采已经习惯了用各种护肤品,这几天没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而且自己现在还算是小萝莉一枚,如果注意一下保养问题,说不定就能根治这种黄黄的肤质,这也是需要成本的。
  还有,自己肠胃不好,得喝一些清凉败火的花茶,还有自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最爱本本……
  总之,十年后的郁采已经彻底堕落成新一代的小资*分子,一丝一毫都不想委屈自己,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得*!
  郁采开始冥思苦想如何创造条件*,经商是大多穿越人士的第一选择,可她现在既没用本钱,也没用人脉,更没用时间和精力,学别人让父母帮忙,基本上也是天方夜谭,妈妈虽只是临时的代课教师,但还不像十年后随时会有失业的危险,基本还算稳定,根本不同意会为了不确定的所谓“生意”辞职,当然如果自己先做出点成绩也许就说不定了,但这又回到了鸡生蛋蛋生鸡的悖论之中……
  自己的老本行还是带家教代辅导班,可不要说现在基本上私人辅导班还没有出现,大多是老师带几个自己的学生,连家教,谁愿意请一高一小孩教自己的孩子啊,自己读研那会还经常有家长质疑自己的水平呢!
  渐渐的天黑下来了,郁采意识到自己一小女生在大街上晃荡很不妥,又不想回去,她始终认为自己和丁似的摩擦起源于两人的朝夕相处,距离没了,美也就没了。
  于是,郁采在书店里将所能找到的地理资料全都买了下来再度来到学校,找了间灯火通明的教室,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开始埋头对付自己永远找不到调子的地理,但愿自己能凭着重生这段时间的激情拿下这座碉堡吧!
  第二天,丁似听说郁采闯进了一个高三班级自习后非常感兴趣,也跟着郁采来了,当然星期六高二高三是要上课的,两人找了间空教室坐下,各自开始看书。
  在郁采被一个**的气流问题搞的昏头涨脑抬起头揉太阳穴时,突然发现莫非站在教室门口,似乎正打算走,不防郁采突然抬起头,又似乎觉得就这么走了不太好,进退两难。
  丁似捅了捅郁采,小声道,“好像是你们班的”。
  郁采点点头,莫非的母亲管的很严,又喜欢唠叨,所以他周末经常来教室自习,当然郁采觉得他大多数时间是在发呆。
  郁采和莫非的革命友谊是在高二之后才建立的,高一时期他正忙着和乔佳谈恋爱,郁采对处处喜欢压她一筹的乔佳没有好感,连带着也不希望和跟乔佳打的火热的莫非过多交往,还是等高二时莫非甩了乔佳,喜欢上另外一个女生,自己再去幸灾乐祸吧,郁采恶毒的想着,随意朝莫非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继续和气流奋斗。
  午饭时丁似叫郁采吃饭,其时郁采仍然对着那个气流问题欲罢不能,桌子上板凳上摆满了地理书和地理资料,都翻到那个问题,一一对比对照,闻言头也没抬,说了句你先去,我做完这个再说。
  丁似等了一会,发现她离做完似乎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只好自己去了。
  等郁采终于确定气流问题不管是横着还是躺着出现,自己都不会弄错后,这才揉着脖子抬起头来。
  丁似将表伸到她面前,“七个小时了,你动都没动过”。
  郁采站起来活动着胳膊,“这算什么,我最高纪录是十六小时,呃,除去上厕所和吃东西”。
  丁似叹气,“有时候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我倒是喜欢自己可以多动动,对了,你有没有想买的东西,去不去逛街?”
  “你有要买的东西吗?”
  “没有,不过我那天看到一家店的长筒袜子倒是挺不错的,天再冷些就可以穿了,而且我有点饿了”。
  丁似上下打量着郁采,“郁采,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变了”。
  郁采一惊,忙用笑容掩饰住,“怎么,哪里变了?”
  “你以前可从来不穿短裤的,更别说长筒袜了”。
  “人总是要变的嘛,再说我觉得长筒袜真的很好看啊,配上短裤运动鞋很年轻的!”
  “你已经够年轻了!”
  郁采嘿嘿一笑,关键是自己总会有不真实感嘛。


第三章
  郁采的生活逐渐走入正轨,在数学和政史地课堂上活力四射,在语文英语和物理化学课上做愁大苦深状,其实神游物外,挖空心思想挣零花钱。
  敲门声再度响起,郁采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无辜的眨着眼睛,“sir,caplease?learly.”(老师,您能重复一下您的问题吗?我没听清楚)这已经是高一五班英语课上最经典的戏码,老梅很喜欢提问郁采,而郁采很喜欢走神,所以每逢被提到就眨着无辜的双眼,让他重复一遍问题,然后轻而易举的回答出来。
  可今天老梅显然不想让她轻易过关,语重心长道,“her”。(你英语确实不错,但骄傲是成功最大的绊脚石,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郁采低下头虚心受教,突然灵光一闪,低声道,“iarclass?”(很抱歉,但我遇到了个大麻烦,下课后我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下?)
  老梅点头后又继续讲课,郁采收拾情绪认真听了起来,可是真的不怪她啊,这种简单幼稚的内容,她听着不走神才奇怪呢!
  下课后,郁采编了个小小的谎话,说自己爷爷生病了,需要一大笔钱,家里人都在筹钱,自己也像贡献一点力量,问老梅能不能帮她找个学生补课,又保证自己英语相当不错,做四级卷子都能过的。
  老梅见她说的认真,立马相信了,再度感叹她小小年纪到底是怎么学的,却不答应帮忙,说是会影响她的学习。
  郁采千保证万保证,又说只要期中考试她成绩退步就立即不带了,老梅这才答应着去了。
  郁采放下一段心事,立即高兴起来,下一节语文课听的也很认真。整个高中阶段她最喜欢的就是语文老师,当时语文老师因她写的一篇作文对她另眼相看,后来一直很照顾她,她也一直很感谢他,虽然她一直习惯性的在语文课上睡觉。
  不过也幸亏她听了,语文老师布下了一篇作文,题目不限,体裁不限,字数不限,意在考察学生的语文功底,郁采很含蓄的笑了起来,整个研一下学期和研二,郁采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修炼写作上,一边看大量的小说书籍,一边自己动手写,虽然谈不上什么多深的文学功底,但那些煽情的散文化语句倒是学了不少,用来糊弄这些高中生足够了,花老师,我一定会让你再度印象深刻的……
  果然第三天语文老师将郁采写的足有两千字的微型抒情小说,当做范文在全班读了一遍,夸她语句优美,笔法老练,感情真挚,并要大家课下借过去拜读。
  刚一发下来,乔佳就抢过去看了。说实话乔佳是那种大方开朗的女孩子,很是小资,如果她不是一直比着郁采,郁采也会很喜欢这种女生。
  乔佳之后,郁采就不知道自己的作文本到底去了哪了,等再度回到自己手

2018-03-0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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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采不自禁深吸一口气,真好!


第四章
  第二天上午课间休息时,一个不太熟的女生突然过来说,“郁采,外面有人找你”。
  郁采有些摸不着头脑,有谁找她,如果是丁似,应该会直接进班,她外面班级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呃,祈释之除外。
  刚出班级,郁采便看见走廊上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正带着几分敌意审视着她。
  郁采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姑娘!当然如果眼神再和善一点就更好了。
  “你是郁采?”
  郁采点头,还是搞不清楚面前的女生是谁。
  “祈释之的表姐?”
  郁采再度点头。
  “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郁采眨眨眼,姑娘,你没听他说过,直接去问他好了,跑来问我算什么。
  “你在给祈释之补习英语?”
  郁采点头。
  美女激动起来,“我要给他补习,他从来不肯,怎么会让你补习?”
  “呃,也许是因为男人的自尊”。
  “你什么意思?”
  郁采叹了口气,“你想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表姐的帮助比较容易接受,还是漂亮女生的帮助比较容易接受?”
  美女不知是被郁采的话打动了,还是被那声漂亮女生打动了,态度好了不少,“我是祈释之的初中同学夏韵韵”。
  “哦,只是初中同学?”郁采恰当的表现了自己作为一个长辈对小辈善意的调侃。
  果然夏韵韵的神情更为愉悦,笑容逐开,灿若春花,郁采暗自感叹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xx高中有这么个美女呢,而且这个美女怎么就那么不开眼看上祈释之那个面瘫呢!
  “我就在一班,有空来找我玩”。
  郁采解决了一个潜在的大麻烦,也是大为高兴,当下也笑的极为灿烂,“好,一定啊!”
  送走夏韵韵回到座位,乔佳立即拉着郁采问道,“那是夏韵韵?”
  李缪也凑了过来。
  “呃,是”。
  “你怎么认识她的,听说她可是原来初中部有名的美女,跟那个祈释之并称金童玉女!”
  郁采差点没吓到,金童?那个面瘫?
  乔佳见郁采发呆,又问了一声,“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郁采回过神来,“哦,我借给了同学一本书,同学又借给同学,最后借到了夏韵韵手里,她不小心弄丢了,跟我说一声”。
  乔佳哦了一声,显然对她的借书理论不感冒。
  李缪却接了一句,“什么书?”
  “《三国演义》,”郁采兴致缺缺的答了一句。
  “你竟然喜欢看《三国》!”李缪似乎很惊讶,见郁采没有深谈的**,立即转了个话题,“我有本很好的书,你看不看?”
  郁采还没回答,乔佳抢着道,“是什么书,好看吗?”
  李缪的注意力立即被乔佳吸引过去,“《三重门》,写的真好,你一看就知道了”。
  “真的?!那你借我看看好不好?你什么时候能带来……”
  郁采嘴角浮起一个讥讽的笑容,拿起桌上的数学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李缪开朗活泼、聪明机智、说话诙谐,是个很可爱的男生,高中苦追了乔佳三年,甚至在乔佳和莫非谈恋爱时也没有放弃过,据说大学后还有后续,不过郁采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缪一直忽视了郁采三年,有两次李缪在给郁采讲题讲到一半,乔佳插了进来,他立即忘了郁采,讨好乔佳去了。那之后郁采再也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也把他列入讨厌的人名单之中,话说,他那么聪明的一个男生难道不知道女生都是很小心眼的吗,不过即使他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而且,也不只是他一个人这样,只不过他做的最为过分就是。乔佳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癖好,每次只要有人跟郁采说话,她总会想方设法的抢走对方的注意力,就像刚才一样,这在当时纤弱敏感又有些自卑的郁采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却又不知如何回击,整个高一都生活在乔佳的阴影下,直到高二时和莫非渐渐熟稔才好了一点。
  直到上课铃响起时,李缪和乔佳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此时的李缪还没有全身心的奉献给乔佳,竟然还记得郁采,捅了捅她,“哎,郁采,那本书真的很好的,乔佳看过后,你一定要看看!”
  郁采淡然点头,“写的的确很好,我连着看了三遍都觉得不够,韩寒还有本《零下一度》也不错的,有空可以看看,”说完不再理惊讶的李缪,翻开笔记本,做认真期待老师状……
  晚上开始讲课前,郁采特意打量了一眼齐释之,这才发现面前这个小正太精致的眉眼加上冰冷的线条,的确对那些小女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郁采缩了缩脖子,幸亏自己想的周到,说是他的表姐,不然光是那些明恋暗恋这家伙的小姑娘们,自己就应付不过来。
  帅哥门前是非多,这句话果然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也许祈释之真的长了张招风的桃花脸,不但招到美女,竟然连帅哥也招了过来。
  “?!”熟悉惊讶的叫声。
  郁采揉着太阳穴,尽量平静道,“hyifyouplease.”
  小白脸典型的选择性失聪再度发作,“阿释不会就是你表姐吧?”
  祈释之恍然未闻,运笔如风,郁采正在罚他写单词。
  小白脸只好转向郁采,“阿释什么时候有表姐了?”
  郁采抬起脸,认真无比,“我觉得应该是从我出生起他就有了,不过也许应该从阿释出生算也说不定”。
  咦咦,郁大小姐,您难道不觉得这个笑话太冷了吗?
  小白脸也被郁采惊到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与郁采相媲美的回答,那边郁采又恢复到为人师表的认真样,只好悻悻走了。


第五章
  郁采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除了一大笔购房款无从着落外,其他一切都很顺心,小白脸时不时的骚扰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很快十一到了,郁采知道自己必须回去一趟,早就想回味十年前家里是什么样子,可时间越来越近,她反而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再加上假期长,她决定一号上午再回去,三十一号晚上正好可以买点小礼物带回去。
  丁似也同意了郁采的计划,两个女生放学后将书包送回住处,结伴出了门。
  街上很热闹,到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郁采和丁似见店就逛,连路边的小摊都没放过。最后郁采给妈妈买了一件衣服,给爸爸买一本《史记》,给弟弟买了一本中考资料和一把仿真手枪。丁似也给父母弟弟买了礼物,两人兴尽而返。
  郁采是四号下午回的学校,睡了一觉起来后无聊之下带了几本书,依旧去高三班级上自习。
  因为还在国假期间,晚自习并没有老师值班,高三的苦孩子们也有些浮躁,教室里到处有人窃窃私语,郁采也不在意,拿出地理书顾自看了起来。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依旧拿着书去空教室看书,租的房子光线极暗,光是呆在里面就有种压抑感,更别说现在只有郁采一个了。
  不想随意挑了个教室,刚踏进门就看见莫非竟然也在,郁采想起自己和他日后的臭味相投,嘴角不禁浮起笑容,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连选教室也总会选择相同的?
  莫非听见响动抬起头来,似乎也有一刻的愣怔,郁采嘴角的笑容还未老去,见他看她,礼貌的点点头,选了个靠窗户的坐下,拿出厚厚的一叠地理资料耐心的看了起来。
  等郁采从地理世界中抬起头来,莫非已经不见了踪影,看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郁采犹豫了一会,终于决定去上网,一个月没摸到电脑,郁采都觉得自己快成原始人了。
  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年的网吧一条街,选了个规模最大的挑帘子进去了,里面空气混乱湿闷,郁采不禁皱了皱眉。
  申请了个qq号和邮箱号后,郁采开始查找招工信息,找了几家翻译公司,正准备给他们写信问问情况,郁采突然记起现在自己不但没有时间,连电脑都没有,还怎么给人家做翻译。
  发现这个现实之后,郁采大为光火,又开始查询各地的房价,看到那些让人垂涎欲滴的房价后,郁采郁闷的心情更为不畅,索性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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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开口说了话,应该算是接受自己了吧,郁采牵起嘴角,这样的过程才是教师生涯自己最喜欢的部分。
  见祈释之开始用纸巾擦嘴,郁采开口道,“吃饱了,不再加点?”
  祈释之点头,目光停留在郁采面前的甜品上。
  “我晚上已经吃过了,”郁采见状解释道,“这家店环境挺不错的,你好像经常来这儿”。
  祈释之再度点头,郁采继续没话找话,“周末有什么打算?”刚问完便发觉这个问题不是单纯能用点头或摇头解决的,为了避免冷场的尴尬,郁采只好再接再厉,“现在还好点,听说从高二开始一周就只放一天假了,想想就痛苦!”
  祈释之仍然沉默,郁采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说,正准备建议回去,让郁采头痛至极的声音再度响起,“阿释?你怎么也来了?”
  说话间某唇红齿白的小白脸已经毫不客气的挨着祈释之坐了下来,大大咧咧叫道,“!”
  郁采忍的很辛苦才没有将桌上的蛋糕扔到他脸上,谁知他紧接着又来了句更欠扁的话,“,看在你是阿释表姐的份上,给你个建议,以后不要吃这样的东西了”。
  郁采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话,郁采略略偏胖,但以郁采自己的眼光来看,算是很标准的身材,以郁父郁母来看,那就是瘦的可怜了,而且更悲剧的是郁采好死不死的长了张胖乎乎的娃娃脸,更引得各种各样的人或善意或调侃或险恶的建议她这个建议她那个的。
  郁采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对方不过是个高中生,自己一奔三的人跟他计较没的跌了身份,跌了素质!
  “谢谢,我以后会注意”。
  小白脸显然没有想到郁采会一本正经的跟他道谢,正想着此女不知又在谋划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恶言毒语,郁采已经站了起来,客气的朝跟着他一起来的女生杨希笑了笑,“要不要坐一会?”
  杨希短头发大眼睛,跟夏韵韵比另有种青春张扬的美,闻言笑着坐了下来,“你也是xx高中的?”
  郁采点点头。
  “祈释之竟然有个表姐在我们学校,都没有人知道”。
  郁采笑笑,跟祈释之比较熟的一般是xx高中的初中部直接升高中的,比如小白脸和夏韵韵,看来这杨希也是了。
  “你们吃过了?”
  郁采嗯了一声,杨希失望道,“我们才刚来呢,早知道约了一起就好了”。
  小白脸立即接口道,“那也没关系,反正他们也没事,等我们一会就好了”。
  郁采立即郁闷了,老人家,请问您是怎么知道我们没事的?
  “不了,我们先走”。
  郁采诧异的看着祈释之,这家伙竟然又开口了,难道今天真的是所谓的大吉之日,宜嫁娶,宜出行,宜开口?
  “噢,那就算了,下次再约好了”。
  杨希小姑娘估计也不希望有两个电灯泡在旁边大瓦数的亮着,立即借坡下驴。
  郁采歉意的朝她笑了笑,“那我们先走了,”跟上祈释之的脚步,当然临走前不忘了带上那块包装精美的蛋糕。
  两人出了小店,一路无语的走回学校,祈释之推上自行车,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因为前两次的经历,郁采总算习惯了此君开口说话,闻言立即摇头,“你先回去吧,我在学校看会书”。
  祈释之点点头,骑着车走了,郁采来到自己惯去的高三教室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周末教室里并没有老师值班,不过仍然很安静,这种很多人坐在一起却鸦雀无声的环境郁采最是喜欢,很快便全神看起书来。
  大约半个小时候后,空气中突然甜香大甚,郁采虽然戒甜品很多年,但却仍然喜欢,对这类香味极是敏感,不由抬起头来。结果发现邻桌的男生竟然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她的蛋糕。
  郁采愣了一会,也只好无奈笑笑,正准备接着看书,不料那男生见郁采发愣也发觉了不对劲,低声问道,“这蛋糕是你的?”
  郁采点头。
  那男生尴尬起来,一叠声道,“不好意思,我刚睡醒就发现桌上有块蛋糕,还以为是我同学买给我的,随手就拿来吃了”。
  郁采这才记起,她刚进班时似乎旁边的确有个男生扒在桌子上睡觉,“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点多了的,带回去也没人吃,你正好帮了我一个忙”。
  那男生哪里肯信,一定要赔给郁采一个,最后郁采没办法,只好道,“我明天晚上还会再来,你再带一个给我好了”。
  那男生立即保证,郁采笑笑,又低头看书去了。
  第二天晚上郁采再来时,那男生果然带了一个蛋糕给她,还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己忘了昨晚的蛋糕是什么样的了,只好随便选了一个。
  郁采看着那个明显比昨晚精致的蛋糕,倒有些想笑,这家伙好好培养,以后肯定是翩翩绅士一枚。
  这一来二去的郁采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赵晔,是典型的理科天才,文科白痴,目标是清华,眼下正唯恐语文英语拖腿而天天与双语作殊死搏斗。
  赵晔虽然还了一个更好的蛋糕,却仍然有点不好意思,见郁采翻开的数学资料上划了一个大大的红勾,立即热情的问是不是不会做,得到肯定答复后,详细耐心的给郁采讲了一遍。
  郁采豁然开朗,真心实意的道了谢,后来有时也偶尔帮赵晔解决一些英语难题,两人慢慢熟悉起来,此是后话。


第七章
  再说晚上郁采拿回去赵晔的蛋糕后,问丁似吃不吃,丁似说太晚了不吃,郁采也不在意,早就跟爸妈说好了,明天读初三的弟弟郁撷会进县城买参考资料,当然买资料是假,过来玩才是真。
  这时候蛋糕还是很稀奇的,更不用说这种精致的了,郁撷应该会很喜欢。
  第二天郁采起了个大早,提着蛋糕去车站接郁撷。
  到了车站,郁撷早就到了,估计丫昨晚一夜激动的没睡着,郁采看着比自己还稍微低一点的弟弟,心里满是欣慰,这家伙高一之后就开始发了疯的长,看自己那都是俯视的角度,也只有现在自己能和他平视了,得珍惜啊!
  郁撷虽然在家中被郁母逼着吃了早饭,见了蛋糕仍然很高兴,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了,吃完后才想起来问郁采吃过没有。
  郁采赶忙表明态度,说自己太胖,不能吃那些东西,又在早点摊买了两个包子一袋豆浆,姐弟俩开始往xx高中走,准备让郁撷感受一下xx高中的良好气氛和美丽校园,以激励郁撷努力学习,也考上县城这所最好的高中,这都是和郁父郁母提前说好的。
  逛完校园后,郁采带着郁撷找了一家超市买了点吃食饮料等物,然后直奔游乐场。
  郁撷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理论上说郁采也是第一次。虽然县城这个游乐场很小,很多经典的诸如过山车等物都没有,郁撷还是看得眼花缭乱。
  看着郁撷一脸向往,却有些胆怯,又怕浪费的表情,郁采无声扬起嘴角,拉着郁撷的胳膊去买票,两人先玩了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等平和的,然后又去玩大转盘,郁采脱了鞋扒在盘子里,被盘子颠的七晕八素,那边郁撷笑的阳关灿烂,郁采一时童心也起,一有机会就去抓郁撷,不一会又被盘子颠开,于是郁撷笑的更开心,郁采也咯咯大笑起来。
  下了大转盘,郁采正一边系鞋带一边侧着身子跟郁撷说话时,耳边又响起那声魔音穿耳的。
  郁采已经是欲哭无泪了,嘱咐郁撷稍等一会,郁采不情不愿的靠近那几个极为打眼的人,小白脸身边已经换了个漂亮小姑娘,莫非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乔佳温柔乖巧的站在莫非身边,打量着不远处的郁撷,眼里划过一丝自以为了然的笑意,还带着一丝轻视。
  郁采心里顿时一阵不舒服,胡乱朝几人点点头,“好巧,你们也来了”。
  “是啊,真巧,要不你们跟我们一起吧”。
  “不了,谢谢,我们一会就要走了”。
  “没关系的,我们再玩一会也就走了”。
  郁采脸上浮起完美的笑容,“真的不用了,你们玩的开心,拜,”说完不等小白脸有反驳的机会,小跑着回到郁撷身边。
  郁撷正四下打量,见郁采回来了立即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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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这次想不出名也难了。
  两场物理数学考下来,郁采只觉得自己大脑全部死机,胃里也有些翻滚,一直到了给祈释之上课时还处在精神恍惚期间。
  在郁采第n次犯错后,冰块祈释之也忍不住了,低声问道,“怎么了?”
  郁采突然想起面前此君乃是原xx高中人士,恍若溺水后抓住了一根浮木,“你知道考试分数公布吗?”
  “期中期末公布”。
  “那就是说平时不公布了?”
  祈释之点头。
  郁采一喜之后又沮丧起来,期中期末虽然遥远,但总有一天会来的!
  第二天第一二节 课就是数学,郁采拿了个令自己哭笑不得的分数,73,正好跨过及格线一分,对比了周围几个的分数,就自己考的最低,不过还好数学老师说这次考试偏难,能拿到及格分就算不错了,但郁采知道,班上考一百多的大有人在,果然十年都白活了啊!


第二节 课是物理,郁采悲催的拿着自己36分的卷子,不敢对上物理老师怜悯讥诮的眼神,整个上午,郁采都在物理老师的眼神中半死不活,连下课铃响了,也没力气爬起来,顾月月来叫她吃饭,她也只说不舒服不想吃,又接着装死。
  偌大的教室只剩她一个,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郁采慢慢爬了起来,无精打采的晃出教室,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本来要说考试的事,结果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
  郁采觉得自己简直没用到了极点,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在物理化学上浪费半分时间,不想一场小小的测验就让自己心神大乱,二十大几的人了,比之高中生尤不如。
  此时的郁采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可在脑海中搜索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一个恰当的人,丁似成绩没有自己好,从来不愿与自己讨论分数的问题,顾月月同样是个理科白痴,再说她们年纪太小,也不可能有什么主意,父母么,刚才说不出口,现在更说不出口,而且他们必然会说虽然不喜欢也不能丢下……
  祈书凡,一个人名突然跳入郁采的脑海,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祈书凡给她的印象很好,他一看就是那种经过磨难最终成功的人,身上的棱角锐利早就随着时光磨得光滑温润,留下的唯有随和可亲,让人无端信任。
  摸出电话本,郁采一鼓作气的拨出电话,怕再等一会自己就会失去勇气。
  “喂,找哪个?”是女声,应该是帮佣的阿姨。
  “你好,请问祈先生在吗?”
  “在,你等一会啊”。
  郁采听到吧嗒吧嗒的拖鞋声响,不一会电话再度被拿起,祈书凡好听的男中音响起,“喂,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我是郁采”。
  那边的祈书凡笑了起来,“是小郁老师啊,怎么了,是不是释之不听话了?”
  “不是,是我有事想请教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哦?”
  “如果是你,”郁采顿了顿,“你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忽略别人的冷眼和家人的失望吗?”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半晌低沉的声音传来,“会,我曾经试过”。
  “那你达到自己的目标了吗?”
  “达到了”。
  郁采舒了口气,“哦,谢谢你,很抱歉打扰你,再见”。
  祈书凡握着话筒苦笑数声,复又回到饭桌前。
  “哪个打来的?听着是个小姑娘,说普通话挺好听的”。
  “是给阿释请的那位小老师”。
  “阿释在学校出问题了?”阿姨很关心。
  “不是,她问了我一个问题,”祈书凡看得出自己儿子虽然仍是冰雕状,却听得很认真,因此回答的很认真。
  阿姨显然也很惊讶,“问你?”
  “是啊,我刚开始也有点吃惊,那小姑娘很有趣”。
  阿姨显然没有发现郁采哪里有趣,接不下去话,便换了个话题,“那小丫头又要念书,又要给阿释补课,真是可怜见的,要不哪天喊到家里吃饭吧?”
  祈书凡看着祈释之,“释之,你觉得怎么样?”
  祈释之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句随便,祈书凡笑了起来,想要从儿子嘴里得到两个字可不容易,即使是随便。
  “你的小老师出什么事了,她好像很烦的样子”。
  祈释之想起郁采昨晚的失常,“可能是没考好”。
  “哦,听梅老师说,郁采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会没考好?”
  “她昨天问我考试成绩会不会公布”。
  祈书凡暗自诧异,自小就不喜欢说话,尤其不喜欢跟自己说话的儿子,今天竟然就这个话题平心静气的跟他说了这么多。
  诧异归诧异,祈书凡的面上却不动声色,状似无意道,“一次两次考不好也正常,不过她问的问题有点奇怪,”敏锐的察觉到祈释之木然的脸色掩盖下的好奇,祈书凡笑了笑转变话题,“不过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些奇怪的想法也正常,今天下午我要回去上班,半个月后回来,吃饭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祈释之虽然好奇,不过终究还没有好奇到开口让父亲说的程度,不再说话几口吃完饭,去房间午休去了。
  得到心目中的答案后,郁采的心情好了很多,随意吃了点东西后到图书馆看了会杂志,到上课时间才匆匆赶往教室。因为高中生大多埋头于题海中,没时间看课外书,又有固定的教室看书自习,图书馆鲜有人光顾,与大学里菜市场般的图书馆天壤之别。
  下午第一节 课是地理,郁采现在已经能听懂,因此越发认真,地理老师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很是随和,也很喜欢一直追着他问问题的郁采,这在以后注定要成为理科班的五班是很少见的。
  后两节是英语,老梅捧着一沓卷子进来,满面春风的说了起来,“这次考试大家做的都很好,看来大家的英语基础都很不错,其中特别是郁采和张文静”。
  其实郁采在经历上午的打击后,已经开始在后悔自己考英语时的藏拙,如果英语能考个满分什么的,别人肯定会忘记自己物理化学的悲惨历史,老师看她的眼光也顶多像是看个偏科的英语天才,而不是无可救药的笨蛋,不会那么令她难受,但现在怎么明明她故意做错了好几题,老梅还是在夸她?
  “这次试卷的难度和高考相等,大家只要考到五十分左右英语基础就能算是很不错的了,但这次郁采考了八十三分,张文静考了七十五分,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想不到我们班竟有考的这么好的同学,其他几个班考的最好的只有七十二分”。
  郁采也明白了,自己好歹是英语研究生毕业,拿到那份高中试卷,只觉得简单,根本无从判断它对高中生来说的难易程度,幸亏自己还藏了藏拙,不然考个一百、九十九分的,估计整个学校都轰动了。
  卷子发下来后,乔佳立即将郁采的借了过去,又递给李缪,前后几人叽叽喳喳感叹了一番,卷子及时的在老梅开始讲解前回到郁采手中。
  一下课,熟悉的不熟悉的,围了一大群人在郁采身边,问郁采是怎么学的,郁采只好傻笑,逼急了就说自己看了很多英文电影小说。
  讲完试卷,老梅趁大家都在讨论的时候,走到郁采身边问她怎么不来班上上自习。
  郁采没想到老梅竟然不了解后续情况,只好回答说自己喜欢在宿舍看书。
  老梅皱眉道,“你这次物理化学考的很不好,怎么回事?”
  郁采硬着头皮道,“上课听的都懂,但一做题目怎么也不会,问过同学之后,第二回 还是不会做,我以后学文科,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吧?”
  老梅眉头皱的更紧,“理科比文科好考,以后工作也好找,我们班以后也是理科班”。
  郁采真的很想奉送一句,“我最高兴的就是能摆脱你们班,摆脱乔佳李缪,对了,还有那个小白脸”。
  不过现实中郁采可没那个胆子,只好低着头不出声。
  “物理老师和化学老师说你上课喜欢走神,是不是真的?”
  郁采只好含糊应了一声。
  老梅丢下一句,“你才高一不要偏科,”又回了讲台,开始大谈特谈做全方面发展的素质人才的重要性,郁采觉得他句句话都在针对自己,后背更是感觉火辣辣的,似乎全班人都在看自己,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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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韵给她的压迫感和时不时的烦扰。
  美人夏韵韵没有意识到郁采隐隐的排斥,很是热情的问郁采开车感觉如何,又问她英语是怎么学的,又从包里翻出零食请郁采吃。
  基本上郁采对零食早已是敬谢不敏,可架不住她的热情,只好拿了一盒牛奶慢慢喝着,发誓要将这盒牛奶一直喝到目的地。
  小白脸和祈释之也分到了零食,前者拿着一袋薯片朝郁采扬了扬,郁采极度平静道,“我一直听从你的劝告”。
  小白脸愣了愣才想起自己的劝告是什么,看了看郁采手中的牛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我那天说着玩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郁采在心里答了一句,可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嘴上却没有说什么,点点头,扭头去看窗外。
  车子进了市区,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目的地,是xx市著名的欢乐岛,郁采一见立时暗暗叫苦,这样的地方她自然是来过,可不比游乐场,需要一定的体力,这对她这个运动白痴简直是噩梦。
  小白脸和夏韵韵却很兴奋,祈释之虽没什么表情,想来也是愿意来的。
  进去后,玩了几项简单的,郁采就再也不肯下场了,见祈书凡也要在原地陪她,险恶一笑,“大叔,您这把年纪再不动动,小心生锈!”
  祈书凡见她坚决,只好去了,剩郁采一人在休闲椅上,看着玩笑的众人出神。
  他们到的时候大概是十点半,玩到一点时几人随意找了家餐馆吃饭。
  祈书凡非常不好意思道,“小采,本来是想带你一起玩玩的,不想反而让你一个人无聊”。
  郁采赶紧摇头,“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是,一群人出来玩,那个扫兴的人有多讨厌,我是知道的,不过我胆子小,你们多担待”。
  “要不我们下午换个地方,你喜欢玩什么?”
  正和夏韵韵说的高兴的小白脸插话道,“我看喜欢的只有在网上打麻将!”
  夏韵韵立时惊呼,“你上网?!”
  小白脸花刚落音就后悔,歉意的看着郁采。
  郁采之于他已经无语了,平静的点点头,“嗯,偶尔会去”。
  祈书凡笑道,“偶尔上上网也不是坏事,小郁老师还喜欢玩什么?”
  “不用麻烦了,就在这玩吧”。
  “是啊是啊,还有很多好玩的没玩呢!”
  祈书凡犹豫,郁采忙道,“对了,我看那个水上滚球挺好玩的,就是不知道我这么大了,他们让不让我玩”。
  “这个放心,我见过比你大的玩过”。
  “那就好,我都想了好长时间了,还有那个缆车,坐上去应该满有感觉的”。
  夏韵韵接口道,“我也看到了,看起来不错,郁采,你胆子太小了,其实上午玩的有的真的不刺激的,你就是不肯”。
  郁采羞羞涩涩一笑,恰当的表示了自己的没见过世面,低下头吃饭。
  夏韵韵果然不再理他,又跟小白脸讨论要玩哪个去了。
  几人一直玩到傍晚才兴尽而返,吃过晚饭后,祈书凡又领着他们在灯火辉煌的步行街逛了一圈,才找了家宾馆安顿下来。
  郁采累的半死,到了房间就躺到床上装死,夏韵韵却仍然活力四射,翻了半天东西,然后拿着一叠衣物放到郁采跟前,“郁采,这是祈叔叔吩咐我帮你准备的,我不知道你穿多大号的,随便买了点,你先凑合凑合,反正也只明天一天,后天可以去调换大小号的”。
  郁采无语的看着面前**外衣睡衣俱全的衣物,果然有钱人的做派就是跟她这穷人不一样,可是人家已经买了,她能怎么样?
  “唔,麻烦你了,多少钱,我回去给你”。
  “祈叔叔已经给过了”。
  好吧,祈书凡,我承认你的成功并不是偶然得来的,连她这么个半生不熟的小姑娘的穿衣问题都能想到,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呃,可以退么?”
  夏韵韵惊讶的抬起头,“只能换,为什么要退,你也可以换别的款式的”。
  “那换成你的衣服吧,我实在是穿不了这么好的衣服”。
  夏韵韵了解的点点头,真诚道,“郁采,你是祈叔叔的侄女,这点衣服对他来说没什么的,你放心收下,他之前已经吩咐过我,一定要让你穿上”。
  郁采不知道祈书凡到底是什么意思,二十年来受的教育都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么,他到底想要什么?郁采眯起眼睛。
  夏韵韵见郁采没有吭声,以为她接受了,便先去洗澡了。
  郁采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祈书凡图谋的,干脆出门去找本尊问去。
  他们订了三间房,郁采和夏韵韵一间,祈释之和小白脸一间,祈书凡一间。
  郁采敲门时,祈书凡刚洗过澡惬意的躺在床上抽烟,开门见了郁采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坐吧,”祈书凡拉出椅子坐下,让郁采坐在床上,“有事吗?”
  郁采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中肯的说,祈书凡长的相当不错,很符合中国古典的剑眉朗目星唇标准,看起来很有种浩然正气,不同于祈释之那种精致的美,不会给人以突兀和压迫感,阅历和岁月更让他添了几分成熟睿智,整个人如温玉一般,散发着淡雅持久的光芒。
  祈书凡再度被眼前这个一脸严肃的小姑娘看的哭笑不得,这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实在是不像后辈看长辈的眼神,倒像是女人看男人……
  不自然的清咳一声,“小采,我脸上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只不过祈先生再度让我感到不安,我不舒服,自然也想让祈先生不舒服一下,又想不到什么法子,只好……”
  祈书凡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小采,那只是我表达好意的一种方式,你不要多想”。
  “可是我却不得不多想”。
  祈书凡更加无奈,“小采,你的戒心太重了”。
  “戒心重不是坏事”。
  “但却可能让你误会很多人的好意,也许会失去很多朋友”。
  郁采点头同意,“也许吧,但我实在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
  “既然你坚持,好吧,是这样,以前释之跟我说话绝对不会超过两句而没有不耐烦,可他上次竟然主动接我的话,而且说了三句,我认为这是你的功劳,所以想恰当的表达一下我的感谢”。
  郁采惊讶的睁大眼睛,祈先生,您未免想太多了吧?
  “真的?”郁采狐疑不已。
  “那你认为呢,或者你认为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们父子图谋的?”
  郁采心里已经信了一半,却还是迟疑,正在犹豫不决间,又有人敲门。
  祈书凡起身开门,是穿着睡衣的夏韵韵。
  “祈叔叔,郁采在你这吗?我洗过澡出来她就出去了”。
  祈书凡将夏韵韵让进门,“嗯,她过来找我说说话”。
  “那就好,郁采,刚刚何其建议打牌,你打不打?”
  “不了,太晚了,又累了一天”。
  “哎呀,郁采,三缺一,你不要这么扫兴啦!”
  “我还没洗澡——”
  “哎,走啦!”夏韵韵说着就来拉她。
  “要不我代小采打几牌,小采洗了澡再过去?”
  夏韵韵想了想同意了,和祈书凡去了祈释之他们的房间打牌,郁采回去洗澡。
  洗过澡后,郁采对着一堆衣服郁闷了,那几个家伙穿的都是睡衣,难道也要自己穿着睡衣去跟几个并不算熟悉的人打牌,其中还有个自己的学生?可不穿睡衣的话,你见过谁洗过澡后还穿得一本正经的去睡觉的?
  郁采侧着耳朵听了听隔壁的动静,看来几人玩的正欢,自己去了难保不会冷场,算了,就算他们明天问起,自己只说太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会有人介意,对了,还可以让祈书凡父子多相处一会,也算做了件好事嘛,郁采嘿嘿笑了起来。
  这边祈书凡等了半天也没见郁采过来,遂让夏韵韵去看看郁采洗好没有,夏韵韵拿着钥匙打开门便发现郁采早睡着了,她私心自然更希望祈书凡陪他们,于是又悄悄关门出去了,生怕吵醒郁采。
  祈书凡听说郁采睡着了,不禁笑了笑,连自己都没发现那笑里多了一分宠溺,“盖了被子没有,空调开了吗,打的多少度?”
  夏韵韵没想到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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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却被祈书凡握住了手,“小采”。
  老和尚顺利将木观音挂到郁采脖子上,满意一笑,竖起右掌,低吟了一声佛号,“小施主福厚命轻,望我佛多多佑护”。
  郁采撇嘴,别以为送块不值钱的木头就能糊弄住我,祈书凡又谢了一声,牵着郁采往门口走,当然走之前没忘了往功德箱里扔了一大叠人民币。
  郁采闷闷走了一会,突然顿住脚步,“你刚刚往里面塞了多少钱?”
  “五千”。
  “五千?!”郁采瞠目结舌,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走廊上,“果然还是在骗钱,果然相信平白无故冒出来的缘分的都是傻子!”
  祈书凡好笑拍拍她的头发,“他这么说你就这么信好了,那么多人,他只拣了你一个骗,你没缘谁有缘?”
  郁采愤愤瞪向他,“既然他拣了我来骗,你充什么冤大头?”
  祈书凡笑而不答,郁采拿下那观音像,上下看了半天,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香的古怪,还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进去”。
  说着就往口袋里塞,祈书凡哭笑不得的拦住,“好好戴着”。
  “这么香,里面肯定加了很多化学物质,贴身带着怎么行?”
  祈书凡无力,“那是沉香木刻的,自然香,不是什么化学物质”。
  “沉香木?”郁采很怀疑,“就算是沉香木,也没道理香成这样吧?”
  祈书凡彻底无力,“你好好戴着就是,不会害你”。
  郁采耸肩,又挂上脖子,好吧,传说中的沉香木啊!


第十一章
  很快期中考试到了,祈释之的英语已经补完了初二年级的内容,而郁采的地理已经基本上能运用自如了,数学应该也勉强能算得上中等水平,关键是物理和化学。
  于是在别人埋头复习时,郁采哈姆雷特附体,整天纠结的就是to考试考试,to全体逃考orto只逃物理和化学。
  在期中考试最终来临时,郁采多年来乖乖女的思想终是占了上风,一脸悲壮的上了考场。
  期中考试过后就是高中第一次家长会,老梅吩咐一定要通知到,如果不能来,要家长自己打电话请假。
  郁采又开始在到底是告诉父母实情还是请人冒充老爸打电话请假之间纠结。自己虽说考的不错,特别是地理,只差两分就是满分了,但被物理化学一拖腿,在班上几乎占了倒数几名,老爸又一向爱面子……
  眼看最后期限就要到了,郁采怀着一去不复返的心情给郁母打了个电话,郁母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只说郁采自己考虑好了就行,郁采大喜,立即让郁母给老梅打个电话请假别去参加什么破家长会了。
  郁母犹豫了一会说要和郁父商量商量,郁采只好挂了电话,说自己第二天再打。
  第二天再打电话时是郁父接的电话,郁父首先就严肃的批评了郁采一顿,说是老梅说了,郁采之所以物理和化学考不好是因为上课走神,下课不看,又拿出郁采中考时完美的物理化学成绩作例子,说明她只不过是因为排斥物理化学而学不好,并不真的是学不会。
  郁采只好诺诺听着,郁父训斥了一段时间,总算记得还要征求自家女儿的意见,问她是不是真的打算选文科。
  郁采知道郁父一直希望自己学理,当时自己选理科很大一部分也是父亲的原因,可现在郁采自然不会因为这个而勉强自己,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郁父一听果然沉默了,又说了一通要学理的理由。
  郁采乖乖听着,在郁父结束一段长长的演讲后拿出自己的杀手锏,“爸,你应该听我们班主任说了吧,我英语很好,所以我希望以后学英语系,你也知道现在英语很吃香的,我听说选文科对学英语好,很多学校的外语系都不收理科生的”。
  “有这样的事?”
  郁采连忙保证,“当然有,不信你去查查,再不然打个电话问老梅也行”。
  郁父迟疑了,勉强算是让郁采过了关,不过坚持要去家长会,说是已经答应老梅了。
  郁采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期天,郁采还在睡觉时郁父郁母已经到了她和丁似的小屋里,同时来的还有丁似的父亲。
  郁母原本准备在这帮郁采洗洗衣服收拾收拾东西,结果发现郁采和丁似的小屋干净整齐无比,脏衣服也都洗干净了挂在外面,于是决定跟郁父一起去开家长会。
  郁采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花那么大代价打扫卫生洗衣服了。
  郁采将郁父郁母送进教室后,自己找了个空教室看书,十一点半时准时去了教学楼前的广场接他们。
  不一会大片的家长涌了出来,郁采费了半天劲才和郁父郁母会合。
  郁母满面笑容,郁父的表情却有点奇怪,郁采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人实在太多,说话不方便,只好领着他们向校外走去。
  走到校门口时,人群渐渐散了,郁采开口道,“妈,我们去外面小饭馆吃吧”。
  “我带了菜来,我们去食堂打点饭,再打一份素菜就行了”。
  郁采知道父母一贯节俭,于是又带着他们掉头往食堂走,走到半路又看到那个阴魂不散的何其迎面走了过来。
  郁采赶紧低下头希望他没看见,不料那家伙老远就打招呼道,“郁采,这是你爸妈?”
  郁采只好点头。
  何其极其礼貌而有风度的道,“叔叔阿姨好,我是郁采的同学何其”。
  郁母喜道,“噢,是你,你父母没空,你自己来参加家长会的”。
  郁采一阵懊恼,为什么这么绝妙的点子自己就没想起来。
  “何同学成绩很好,以后要多帮帮郁采啊!”
  “叔叔太客气了,郁采成绩很好的,梅老师经常要我们向她学习的”。
  郁父半是骄傲半是谦虚道,“她就英语好点,其他数理化等主科差太多”。
  “郁采在我们班英语最好,大家都说是因为阿姨是英语老师,家学渊源呢!”
  郁母一听笑的更加开心,“我们乡下的哪知道什么,瞎教教罢了”。
  “阿姨您只是瞎教教就教出个英语全年纪第一,要是认真教,岂不是教出全国第一啊!”
  郁采满头黑线,好吧,小白脸,也许下次我该重新给你起个外号叫马屁精。
  郁父不高兴了,“她也就英语好点,偏科偏的厉害”。
  何其立即道,“郁采语文也很好的,我们老师说她作文够的上发表水平了”。
  “真的?”郁父眉头舒展了一些。
  何其察言观色,“叔叔难道是语文老师?”
  郁父点头,何其顿时马屁拍的更响,“怪不得郁采作文写的那么好,我们老师说她这个年纪有那种文采肯定是以前教的好,果然……”
  郁采见三人有滔滔不绝之势,忙打断道,“爸妈,不早了,人家还要回家吃饭呢!”
  “对,何其同学,跟我们一起随便吃点吧?”
  郁采见小白脸大有答应的趋势,忙不阴不阳道,“何同学,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聚,你不会是想当电灯炮吧?”
  郁母立即笑骂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没有人家一半懂礼貌!”
  何其见郁采神色不善,只好识相的拒绝了郁父郁母的好意。
  一直到吃完饭,郁父郁母一直就何其同学如何聪明如何能干如何懂礼貌展开话题,郁采郁闷无比,不料吃过饭后,郁父竟然又开始说起乔佳。
  乔佳是和她从一个镇子考上来的,只不过她是乡下的,乔佳是镇上的,两人分数差不多,又是整个镇子考进xx高中仅有的两个女生,又分到了一个班,这次开会郁父又恰好坐在乔父身边,郁采不得不感叹一声,孽缘啊!
  乔佳科科虽然不出色,但是都不错,加在一起在八十几人的班上也考了个十几名,郁父言语间很是羡慕。
  郁母见郁采脸色不好,忙打岔道,“听说乔佳家在县城买了房子,她爸妈早出晚归就是为了陪她念书”。
  郁采点头确认,郁母感叹起来,说自家没这个经济能力,让郁采受苦了。
  郁采现在自然不在乎这个,估计如果郁父郁母真的搬过来了,她还嫌不自由。
  郁父听了却立即反驳说,念书好的就是念书好的,念书不好的家搬到天边去都不行,当然后来的事实证实了郁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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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给梅老师打电话,你怎么跟他说,说乔佳谈恋爱?这样背后打小报告的事我们不要做了吧?”
  “这怎么能叫打小报告,我们也是为她好!”
  郁采夸张大叫,“爸,她又不是你女儿,你为她好干什么,我巴不得所有人都去谈恋爱就剩我一个考大学,到时候考不上北大,也能捞个清华吧!”
  郁母被郁采的口气逗笑了,忙点头赞同,“阿采说的对,乔佳三年后也是要跟阿采竞争的”。
  郁父敌不过母女俩只好让步,“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别跟他们多打交道”。
  郁采忍了很辛苦才终于忍住在别人身后说坏话的冲动,做了个鬼脸,“你们放心啦,人家乔佳又漂亮又聪明又大方又有气质,才有人追,你们女儿这样的,倒贴都没人要啦!”
  郁母笑着拍拍她的头,“我女儿怎么了,比那个乔佳更漂亮更聪明更大方更有气质,以后肯定一屋子的人追”。
  郁父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郁母笑笑,“本来就是嘛,不说别的,那个乔佳皮肤就没我们阿采好,脸上长了好几个痘痘……”
  郁采汗流不止,娘亲大人,您不是眼神不好吗,怎么看得见人家脸上痘痘的?
  送走父母后,郁采在街上看了半天,终于选了三个一模一样不同颜色的布偶,送给同寝室的李雪和吴冉冉一人一个,自己留了一个,从此算是顺利入住118宿舍。


第十二章
  搬到学校宿舍后,郁采的生活质量大为提高,不但没了精神压迫,因为是在学校里住生活上也方便了许多,李雪和吴冉冉都偏文静,不太爱说话,相之下郁采反而话多一点,因此没有宿舍太吵不利于学习之类的问题,当然院子里还是有点吵的,此起彼伏的呼喝笑闹声不断。
  郁采基本上很少在宿舍,现在去班级更方便,空余时间都是找个空教室看书。很快到了十二月份,天气越来越来冷,某天早晨起床后,郁采头晕脑涨呼吸不畅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自己在研究生之前身体一直很差,每个冬天都要咳嗽一场,一般一咳都要咳上一个月,等到两手再无空隙扎针时才勉强能好,直到上了研究生,学习压力小了,人思想也成熟一点,生活水平也改善了,这才渐渐好了。
  已经整整三年没感冒咳嗽过的郁采悲痛无比,怎么就忽视了这个问题,早知道多运动运动再吃个vc、vb的增强下体质啊!
  以前的郁采是名副其实的好学生,病的再厉害也不会缺课,她还记得有一次自己一边发烧一边考物理,其惨烈程度简直让人不忍目睹!
  现在的郁采仍是个好学生,上课从来不讲话,不传纸条,不做小动作,除了偶尔走走神是不可抗力外,郁采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模范学生。不过……
  早已腐化成为名副其实的小资产阶级分子的郁采爬起来后,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两本书去校门口给姑姑打了个电话,说要去她家住几天,在门口的书店帮祈释之买了一本初三上学期的试卷,在小卖部买了一个口罩,之后裹得严严实实去班上跟老梅请假,说自己要回家休养几天。由于郁采一直来的表现都非常不错,老梅很爽快的准了。
  于是郁采拐了个弯去十二班,由于郁采晚自习一直在十二班混,祈释之又属于焦点人物,十二班的老师早就认识了她这位祈释之的表姐,郁采毫不费力的请出了祈释之。
  跟祈释之说明原因后,郁采翻开试卷,“这段时间我不在,你正好巩固一下以前学的内容,我请了三天假加上星期六星期天,你做完前五个单元的ab卷行吗?”
  祈释之点点头,开口道,“等我一会”。
  祈释之虽然仍是寡言少语,但基本上郁采已经不会因他开口跟自己说话而觉得受宠若惊了,闻言点点头。
  祈释之进了班,跟老师说了几句,郁采只见老师面带不悦的点点头,祈释之便再度出了教室。
  “走”。
  “呃,去哪?”
  “送你去医院”。
  “——我是回家,不是去医院”。
  “先去医院”。
  郁采见祈释之已经不得不被迫开了三次口,生怕他不耐烦,忙一次性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一个姑姑在镇上当医生,我是去她家,我一会就打的去车站”。
  祈释之不再说话,率先下楼,郁采急忙跟上,“真的不用了,真的……”郁采下面的话自动在祈释之毫无情绪的眼神中消了音。
  两人一路无声的出了校门打了车直奔车站,中途祈释之让司机停了一会,再度上车后手里多了一盒蛋糕。
  郁采看着塞进自己手中的蛋糕立即道,“我不吃这个的,真的”。
  可人家祈释之理都懒得理他,丢给他一个后脑勺。
  好不容易上了车,祈释之也回去了,郁采看着手中的蛋糕苦笑不得,这么一大盒,自己是真的不吃啊,算了,正好带给表弟做见面礼吧……
  再说祈释之送走郁采后,不想再回学校,打了车直接回了家。刚进门便看见快一个月没见人影的父亲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
  祈书凡见了祈释之吃了一惊,“释之,你今天不是上课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祈释之冷着脸没有回答,换了鞋就要往房间去。
  祈书凡忙叫住他,“释之,等一会,你的小老师的工资该给她了,我一会要睡觉,你现在拿一下吧”。
  祈释之顿住脚步,祈书凡进房拿了一只信封递给他,“你的小老师最近怎么样了?”
  “生病回家了”。
  祈书凡本没指望他回答,不想祈释之竟然答了一句,有些受宠若惊,立即道,“怎么生病了?”
  本来这一句是半疑问半感叹性质的,不想祈释之竟然又接了一句,“感冒,有点咳嗽”。
  祈书凡立即乘胜追击,“小姑娘家的身体就是差,这次我正好给你带了几盒维生素片,听说能加强免疫力,等她回来时你带一盒到学校给她”。
  “不带,”祈释之说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脚下生风的回了房间。
  祈书凡嘴角扬起笑容,进房关上门开始给老梅打电话,两人寒暄过后祈书凡要求老梅去十二班问问祈释之怎么半途回了家。
  一会老梅打电话回来说明了情况,祈书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更好,忙了一天一夜也实在累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第十三章
  郁采一到小姑家就说要尽快治好不能耽误学习,要求小姑给她打点滴,虽然只是一点小感冒。
  小姑对她的病情也是相当了解,二话不说给她扎针,一连扎了三天,郁采的症状已经全好,又在小姑家过了两天米虫生活,郁采带着长出来的肥肉生龙活虎的来上学了。
  一个消失了三天的人刚进班肯定会吸引一定的注意力,这不刚应付完乔佳和李缪,顾月月又来了,早读课刚开始老梅又将郁采叫了出去,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祈释之的爸爸让我带给你的,说能提高免疫力”。
  郁采吓了一跳,连忙推辞,老梅很无辜的说,“你若是不要也要自己还给他,你不会是想让我再跑一次腿吧?”
  郁采当然不敢,只好乖乖收下。
  郁采自然不想提着盒子进班招摇过世,只好加快速度送回宿舍,又以百米冲刺的劲头跑回教室。
  乔佳立即羡慕道,“老梅对你真好,还送东西给你”。
  郁采喘着气摆手道,“不是啦,我一个亲戚托他带给我的”。
  “你亲戚认识老梅啊,怪不得呢!”
  郁采懒得理一脸了然的乔佳,捧起英语书认真读了起来。
  “,听说你生病了?”
  郁采面无表情的点头。
  “生什么病啊,要请三天假?”
  “感冒”。
  “只是感冒?”何其很怀疑。
  郁采严肃的点点头,“不过我怕传染给大家,影响大家学习,就回家了”。
  “,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伟大!”
  郁采仿佛没有听到何其口气中的嘲讽,仍是肃着脸道,“其实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你不用自卑自己没有眼光”。
  李缪大声笑了起来,何其身后的费远帆也不禁牵起嘴角。费远帆笑的时候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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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第一天开学她拉着我的袖子叫我阿非吗?”
  何其点头,“我当时还以为她被你甩过”。
  “我只喜欢美女,对她那种的没兴趣,”莫非安慰的揽了揽乔佳的肩膀,“我当时以为她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结果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多看我一眼,我刚开始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后来才发现她是真的不想跟我有过多交集,而且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我确定自己从没跟她说过话”。
  何其深思起来,“她看人的眼神的确很奇怪——”
  “你们刚才说她傲气,可基本来说,她只对你和李缪,而且不能说是傲气,应该是敬而远之”。
  “李缪?”
  莫非耸耸肩,“你得罪人的功夫太厉害,如果说她是吃过你的亏,从此离你远远的,我还相信,不过,李缪,我从来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乔佳不耐烦了,娇声道,“哎,你们老是说那个郁采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想想寒假去哪玩?”
  何其点头道,“也对,我不影响你们了,先走了”。
  “去哪?”
  “跟你没关系,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乔佳浪漫吧!”
  乔佳啐了一口,转身对莫非道,“我们去哪吃饭?”
  莫非摇头,“算了,我们俩目标太明显,下次再说吧”。
  早晨八点开始考试,结束时十点,郁采出了校门便直奔网吧,这段时间因为考试,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
  首先打开邮箱,期待已久的信还是杳无踪迹,郁采已经打击惯了,确认了下上次买的东西有没有送到,然后就开始四处浏览网页。
  等郁采觉得饿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要看的东西基本上也都看了,便结了账出了网吧,随便在街上买了个饭团,一边啃着一边慢吞吞的四处乱看,过年回家至少郁撷那份礼物是不能省的。
  不知不觉走到花鸟市场,郁采想起郁撷最是喜欢各种小动物,仔细看了起来。
  郁撷今年初三,小猫小狗这种花时间的宠物是不能买的,郁采看了半天最终选了两只绿色的小乌龟。
  抱着乌龟没走几步,便发现那一长队卖春联的摊贩中竟然有两个是自己认识的,郁采见他们摊上正好没生意便上前打招呼。
  他们是外婆村上的,跟外婆一家关系很好,郁采要叫舅舅舅母的。
  他们见了郁采也很高兴,亲切的问了郁采是不是放假了,考试考的怎么样,学习还辛苦不。
  还没等几人寒暄完,街上人逐渐多了起来,摊上的生意也好了起来,舅舅舅母歉意的朝她笑笑,让她随意,便去招呼客人了。
  郁采见他们有些忙不过来,自己一直对这种送往迎来的小生意很感兴趣,便建议帮忙。舅舅有些不好意思,说耽误郁采学习,郁采说刚放假正好轻松一下,摊上也实在是忙,舅舅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因为接近春节,摊上生意很好,郁采搞清楚价格后立即忙活起来,仗着自己堪比城墙的脸皮见摊边有犹豫不决的客人便拉着人家过来看。
  一下午下来郁采获得了舅舅舅母的一致好评,说她不但念书聪明,做生意也会做,郁采趁机说第二天再来帮忙。
  舅舅立即拒绝,说现在天气冷别冻着了,而且郁采学习辛苦,放假了应该要好好休息。
  舅母却有点舍不得,一来生意好,两个人确实手忙脚乱,二来郁采年纪小嘴甜笑容灿烂手脚麻利说话清晰,算账又快,留住了不少客人。
  郁采丢下一句第二天会再来,拒绝了舅舅舅母留饭的好意,心情愉快的回学校了。
  第二天,郁采早起后拿着一本英语散文读了一会,便又朝着舅舅的小摊去了。
  到时也不过才八点多,街上除了早起买菜的人行人还少,摊上生意也清闲,郁采便和舅舅舅母拉起家常,不一会生意渐渐多了起来,三人有条不紊热情周到的忙乎起来。
  “拿好啊,慢走!”郁采脸上的笑容足以媲美冬日罕见的暖阳,她很喜欢这种感觉,送往迎来,不过片刻的交集,各自给了对方自己的笑脸之后便天自一方,所以哪怕对方只买一块钱的春联,她也会笑得发自内心。
  “请随便看看有没有想要的,”话说现在生意就是好啊,刚送走上一批,下一批就到。
  回答她的是一声喷笑,郁采抬起头发现面前竟然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小白脸。他左边是莫非和乔佳,右边竟然是祈释之。
  郁采皮笑肉不笑的朝几人笑笑,“你们也要买春联?”
  “,一天不见你竟然改行做小摊贩了!”
  郁采自然不会理会他这样的嘲笑,但却瞥见乔佳眼中的不屑,还有看向舅舅舅母的鄙视,立时大怒,又不便发火,毕竟只是眼神问题,人家要不承认自己也没办法,再说舅舅舅母还在这里,当下冷哼一声,“是啊,不过也总比某人改行做电灯泡好”。
  何其张口就要说,自己是打掩护不是电灯泡,可一想说出来,那丫头说不定又整出个防火墙之类的,自己也没面子。
  昨天他跟莫非分手后,后郁采一步进了网吧,自然看见了网吧里的郁采,不过等他从电脑中抬起头来,郁采已经不见了,他便也下了线,想着回去也没事,就在街上随意逛着,xx县城真的很小,热闹的街市也就那么一条,就像郁采发现她舅舅舅母一样,何其也发现了郁采。
  何其刚看到郁采时,郁采正笑吟吟的帮一个客人整理春联,何其从未见过郁采笑的这般灿烂过,又见郁采忙上忙下,口角灵活,这也是他从未见到甚至想过的,在他的印象中郁采就是成天板着脸说着一些气死人的话,虽然祈释之比祈释之好多了,但也属于面部肌肉僵硬,不能完好的表达内心感情的品种,不愧是祈释之的表姐。
  现在猛然见了郁采的另一面,那感觉就像见了祈释之一个劲的傻笑一样,何其觉得有趣极了,不自觉远远站着看了一会,想上去打个招呼,但那两个人应该是郁采的亲戚,现在人疑心又重,所以何其很明智的回去打了个电话邀请那个声称花了很大功夫“研究”郁采的莫非第二天一起去赶场子。
  莫非正因拒绝乔佳一起吃饭的建议,而“被冷战”了,闻言立即问能不能带乔佳一起,何其想着有个女生更好,郁采的家人更不会多想,爽快的答应了。
  人选解决后,何其想着这个消息祈释之很有可能不知道,于是邀功的给祈释之打了个电话报告去了,祈释之听了也没说什么,却在何其说明天要和莫非一起去赶赶场子时提出自己也要去,何其自然是说好,当然,祈释之不知道的是乔佳也会去。
  话说何其被郁采一句话噎的半死,发泄不得,只好狠狠瞪了一眼莫非,莫非很无辜的一笑。
  那边舅母也听见动静,远远喊了一声,“阿采,同学来了啊!”
  郁采嗯了一声。
  “现在生意也不忙了,阿采,你去跟同学玩一会吧!”
  “不了,他们只是路过,一会就走!”
  舅母认为自己已经客气到了,再说这边生意也忙,不再理他们,又去招呼客人了。
  乔佳上前翻了翻对联,“有什么好的没,我家正好也没买呢!”
  上门都是客,郁采自然不会因为对乔佳有意见而将客人往外赶,“你们自己看看,有需要的我给你们打个折”。
  这时又有个乡下的老爷爷挑着一担颇重的东西在摊子前张望。这样的郁采见过很多,也最喜欢这样的客人,他们一般都极好说话,不会像讲究的人要求门联上是什么字,字要什么颜色,什么字体,只要够便宜,随便拿什么给他都行,而且他们一般都对门联不太了解,正好给郁采这个导购员最佳的表现机会。
  于是郁采殷勤的上前扶老爷爷的扁担,“阿爹要买对联吗,东西放下来慢慢看好了”。
  这位老爷爷跟无数位乡下质朴的老爷爷一样,一看有个大姑娘热情的来卸自己的担子立即朝郁采笑了笑,“哎呦,姑娘,我自己来就行”。
  郁采见他放下担子后立即问他需要什么样的,家里有没有孙子读书,要不要个念书的对联。
  郁采这副狗腿的样子何其昨天已经见过因此并不奇怪,莫非却玩味起来,祈释之也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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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下来,应该是喜欢的”。
  郁采也笑了起来,“你们是在这过年吗?”
  “不是,是去释之的爷爷奶奶家一起过,两个人太冷清了点”。
  虽然郁采很好奇祈书凡为什么没有续娶,不过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祈书凡聊着天,一会便到了有意思,不一会祈释之也到了。
  由于是过年边上,家长也比平时大方的多,有意思的生意更好,还有很多是乡下的家长带着孩子来吃。
  郁采的声音依旧平平和和,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安定力,祈释之和祈书凡都听得清清楚楚,时间长了竟有种听不见外面鼎沸的人声的错觉,祈书凡满意的笑了。
  郁采照常讲了一个小时左右便停了下来,柔声道,“下次有题不会做,不要急,更不要拿书出气,等下次讲课的时候我给你讲”。
  祈释之虽然不知道郁采的话语出何典,印象中他根本没有做不出题着急的经历,更不要说拿书出气了,但还是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则点了点头。
  祈书凡自是知道自家儿子的秉性,毫不担心自己的谎话会拆穿,见状笑嘻嘻道,“饿了吧,我们吃饭吧,小郁老师要吃什么?”
  郁采点了份盖浇和酸奶,祈书凡便拿着菜单去付账了,郁采这才想起自己卖过门联后还没有洗手,刚刚还一手墨迹的给祈释之讲题,后悔不迭,跟祈释之说了声去洗手间了。
  等郁采回来时座位上只剩了祈书凡一人,见她来了站起身道,“刚刚碰到夏韵韵和她妈妈了,这边位子不够,移到那边去了,我们过去吧”。
  郁采再一次感叹小县城果然是小县城,走到哪都能碰到熟人,这个有意思更是因为比别家的环境好一点种类多一点,祈释之那群人似乎天天往这跑,自己一来就能抓个准!
  祈书凡见郁采皱眉,立即道,“韵韵你也认识,她妈妈也很好相处,没关系的”。
  郁采还能说什么,如果自己转身就走,那岂不是成了小家子气,于是郁采优雅大方却一肚子怨气的跟着祈书凡转往那个由一圈沙发围成的座位。
  见了夏母,郁采乖巧的叫了声阿姨好。
  夏母站了起来,笑道,“这就是小采了,常听韵韵说起,说是小采的英语成绩在全年纪都是第一,有时间可得多帮帮韵韵”。
  “阿姨您太客气了,夏韵韵在班上成绩很好呢,不像我每次都考倒数的”。
  夏母又客气几句,几人便坐了下来。吃的东西早就上了就等郁采和祈书凡两人了,郁采朝夏韵韵点头笑笑,便埋头吃东西,反正她现在披着张萝莉皮,有权利光吃不说。
  祈释之自然也是一声不吭,夏韵韵倒是有说有笑的给夏母和祈书凡凑趣。
  “小采,尝尝这个,韵韵最喜欢吃这个了”。
  郁采正埋头吃的欢畅无比,猛然听见自己被点名,筷子猛地一顿,掉到桌上。
  夏母夹着鸡翅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郁采忙用小碗接了过来,笑道,“以前我看到受宠若惊这个词总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今天阿姨总算是教会我了”。
  夏母和祈书凡都笑了起来,夏韵韵娇声道,“我听何其说过,郁采有时候说话特好玩!”
  咦咦,夏韵韵同学,你在篡改现实了吧,何其同学说的明明是特气人。
  夏母笑道,“郁采怎么不吃汉堡,我看这几个孩子没有不喜欢吃的?”
  郁采拿着面巾纸尽量优雅的擦着筷子,“我不太喜欢那个,还是米饭吃着香”。
  “这孩子就喜欢在人前装老成,我估计着没人时她该在背后偷偷买着吃了”。
  郁采偷偷翻了个白眼,咱那不叫装老成叫真老成好吧?
  这个插曲很快接近尾声,郁采继续埋头吃饭,吃到五六份饱时顺手去拿酸奶,不想却摸到另一只手,吓了一跳,忙抬起头,正好祈释之也抬头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将饮料瓶往她这边推了推。
  郁采黑线,他不会以为自己想喝他的吧?
  忙伸手拿起因为怕再度“受宠”打翻而放到左手边的酸奶,朝祈释之扬了扬,“拿错了”。
  估计饭桌上要说也说的差不多了,祈书凡没话找话道,“小采这个习惯很好啊,我劝了好多次让释之不要喝那些碳酸饮料,他都不听”。
  夏母也随声附和起来,说夏韵韵也喜欢,怎么说也不行。
  郁采凑近祈书凡低声道,“经营亲情第一步,永远不要拿你的孩子同别人的孩子比”。
  祈书凡愣了愣,悻悻摸了摸鼻子,这个他自然知道,不过随口一说,怎么就被这丫头抓住了?
  那边夏母又换了别的话题,郁采坐直做乖宝宝状,瞟了瞟正在喝雪碧的祈释之,话说其实她也喜欢雪碧啊,特别是那种加了冰的,那才叫晶晶亮透心凉啊!
  几人吃完饭,夏母建议一起去超市逛逛,正好孩子们都在,看看需要什么年货。郁采立即提出告辞,祈书凡却不许,假惺惺的说,自己忙没有时间关心她这个侄女,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补偿一下。
  郁采搓搓胳膊,一想到他那声侄女更是一阵恶寒。
  进了超市,夏韵韵母女有说有笑,有商有量,郁采这边却是祈书凡拿起一个东西问两人喜不喜欢,郁采摇头,祈释之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面无表情。
  次数一多,郁采都觉得过意不去了,一边问祈家还有什么年货没买,一边不停的看身边祈释之的脸色,当然后者根本没给她机会,一直是没脸色。
  祈书凡基本上对过年没什么概念,小时候太小只知道期待,长大后又要念书,再大一点就是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基本上都是父母准备。再说他也不在这边过年,也没什么要准备,至于饭菜之类的,阿姨自然会准备。
  郁采再度发挥了好为人师的奉献精神,指出就算不在县城过年,家里总要收拾一下吧,装饰一下吧,给串门的小孩准备的零食要买吧,家里有?那也不行,多多益善。而且重在参与,过年重要的是过出个年味嘛!
  于是郁采恶趣味的挑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糖果,和颜色花哨缀着花边铃铛的小饰品,不过所谓人外有人,她没想到要说恶趣味还轮不到她,比如——
  祈书凡,“小采,过来试试这个”。
  郁采黑线的看着他手中红耀中国的围巾,“亲爱的祈书凡,您的眼光还真是特别”。
  祈书凡看了看手中的围巾,很特别吗,不是跟她下午戴的很像吗?“呃,小采,你的围巾呢?”
  郁采没有发现祈书凡的语病,老实回答道,“我一般不戴围巾”。
  祈书凡想着她下午戴的必然是她那亲戚的,呃,她亲戚应该有四十来岁了,所以……
  当然我们祈书凡同志认定的事情轻易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仍热情无比的招呼郁采,“小采,试试好了,小姑娘就要穿戴的喜庆点嘛”。
  郁采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话说这人的笑容怎么就那么像传说中的狼外婆?
  祈书凡见她不动,兴致极高的用那条又宽又长的围巾裹住她的头脸,只露出一双溜溜转的眼睛,“释之,看看,好看吗?”
  郁采无语望天,那边夏母笑道,“书凡是找到有女儿的感觉了,像我们家韵韵,我天天就想着该给她买什么衣服收拾”。
  祈书凡恍然,他说怎么见郁采裹成那个怪样子他就觉得心情愉悦呢,原来是为人父母的打扮欲,于是兴致更高,拿起旁边一条更加喜庆的围巾往郁采头上裹,郁采黑线的看着童心大发的某人,话说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符合某人成功人士的形象啊!
  由于家不在一个方向,出了超市祈书凡带着祈释之和郁采与夏家母女分别打车回家。
  到了学校门口,祈书凡下车送郁采回宿舍,郁采推辞不果后只好由着他。
  不料到宿舍院子门口,竟然发现里面一片黑暗,郁采伸手推了推院子门竟是反锁的。
  郁采欲哭无泪,现在好像才九点,这些人没必要防狼防成这样吧?
  敲了半天门阿姨才一脸怨气的跑来开门,“你怎么还没回家,这里的同学都回去了,就剩你一个了”。
  郁采想不到这些高中生动作这么快,昨天才放的假,今天就走的一个不剩,弱弱答了一句,“这不是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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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慢慢溜,渐渐的感觉也就来了。
  郁采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然不能帮她,便对祈书凡道,“反正你没事,不如扶着她慢慢滑,会学快一点”。
  祈书凡点头答应,那边何其觉得能教的已经教了,现在都要看夏韵韵自己练习,早就不耐烦了,见祈书凡过来如蒙大赦,飞奔着找祈释之去了。
  郁采慢慢找回了当年的感觉,又仗着衣服厚,年纪小,摔一跤也没关系,渐渐的也越滑越快。
  可滑冰这种事总是两三个人一起起哄才有感觉,可祈释之和何其,郁采实在是没有胆子,便开始在场上寻找目标,不一会便看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郁采笑吟吟的朝他伸出手,“同学,我刚学,带我一阵可好?”
  大学生一愣之后笑着点点头,拉起郁采的手放慢速度。有人带之后,郁采轻松多了,也不必时时小心摔倒,稍稍加快了速度,希望今天玩过之后不必再停留在时时担心摔倒的丢脸阶段。
  很快何其就注意到郁采身边多了个人,捅了捅身边的祈释之,“你看,没想到你表姐还挺开放嘛!”
  祈释之没有出声,何其快速滑到郁采身边,“喂,你要人带干嘛不找我?”
  郁采耸耸肩,“你毛手毛脚的,我可不想一会摔一跤,就算不疼也很丢人的”。
  “我什么时候毛手毛脚了?”
  “这个你自己最清楚,问我做什么?”
  何其气结,这时祈书凡也看到了,急忙叫道,“小采!”
  郁采朝那男生歉意一笑,那男生耸耸肩,径自滑走了,郁采慢慢滑到祈书凡和夏韵韵身边,“什么事?”
  祈书凡刚才看到郁采拉着一个男生的手想也不想的就叫住她,这时听她一问,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犹犹豫豫道,“小采,是我带你出来的——”
  郁采翻了个白眼,“大叔,你果然已经被淘汰了,这可是在溜冰场上,你见过谁进游泳池还穿个长袖褂裤吗?”
  祈书凡语塞,郁采继续翻白眼,“如果我找何其他们带,估计更麻烦,所以索性找了个不认识的,没想到还是麻烦,喂,你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好吧!”
  祈书凡终于想起一句话,“你可以自己滑”。
  “我喜欢两个人一起,大叔,你会不会,要不我们一起吧?”
  祈书凡连连摇头,郁采偏偏头,“那就算了,我走了,您慢慢来”。
  何其凑了上来,“,你真不要我带?”
  “我可不想被什么杨希李希的骂死”。
  “我跟她们没关系!”
  “杨希李希没有,那张希呢?一边去”。
  “你以为我是莫非?”
  “我没有以为你是莫非,我以为你连莫非都不如,人家至少是只有乔佳一个”。
  “一起出来玩,吃个饭算什么!”
  “是不算什么,可我刚才拉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滑了三分钟就被大叔训了一顿,我不是更冤枉!”
  “女孩子的手怎么能随意让人家拉?”
  “所以我不让你带”。
  何其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恨不得踹郁采一脚。
  这时那个男生也滑过来了,见了郁采长长的吹了声口哨,郁采也回了声口哨,那男生朝郁采挥挥手,又滑了过去。
  何其惊讶的问道,“你经常做这样的事?”
  “什么叫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怎么了,没你想的那么龌龊,算了,你一小屁孩懂什么,去远点,别打扰我”。
  何其怒了,“你才多大,有什么权利说我是小屁孩,我看你才是小屁孩!”
  郁采耸耸肩,不再理他,何其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更加气愤,一脚踢上郁采的冰鞋,郁采本身技术就差,哪经得住他这么折腾,顿时重心不稳摔了下去,当然本着死也拉个垫背的革命精神,郁采在摔倒前死死抓住了何其的胳膊,两人摔成一团。
  祈释之一直离两人不远,见两人摔倒急忙滑了过去。
  何其已经站了起来,郁采却还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膝盖,狠狠瞪着何其,“何其,你小人!”
  “你也好不到哪去,明明知道自己要摔了,还拉我拉得那么紧!”
  “谁让你绊我的,果然是小屁孩,一言不合就背后害人!”
  何其气结,却找不到反驳的话,气哼哼道,“又不是摔的很厉害,你怎么还不起来!”
  “我就不起来!”
  “起来!”
  “就不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道歉!”
  何其深吸一口气,“sorry”。
  “没有诚意,重来!”
  何其哼了一声,不再理她,踏着冰鞋跑了。
  郁采大恨,摸着腿索性就地休息。
  “很疼?”
  郁采闻声抬头,这才发现祈释之就在面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不由大 “不疼,我坐一会,你先去玩吧”。
  祈释之困惑的看了看她,何其技术不错,即使摔也不会很厉害,她应该不会是疼的爬不起来吧?
  郁采此时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心中又把小白脸骂了一遍,她技术太菜,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根本不行,除非是慢慢爬到栏杆附近,攀着栏杆爬起来,可要在祈释之面前像乌龟一样爬……呜呜,她的形象啊!
  “祈释之,你自己玩去吧,我真的没事的,坐一会就起来”。
  祈释之还在研究她不起来的原因,难道是在地上坐着比较舒服?
  这时何其滑了一圈回来了,见郁采仍然坐在地上,不由奇道,“你怎么还不起来?”见郁采不答,一惊一咋道,“你不会是自己爬不起来吧,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郁采恼羞成怒,“你才爬不起来,我就喜欢坐在这,你管!”
  祈释之见郁采一脸被人踩中痛脚的神情,立即明白了,朝她伸出手。
  郁采见何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又见祈释之这么给面子,只好借坡下驴,拉着祈释之的手爬了起来,姿势颇不美观。
  何其见了又是哈哈一阵笑,郁采恨不得踹死他,又拿他没办法只好恨恨的踏着冰鞋走了,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的时间,郁采一直拿冰鞋当何其的脸踩,技术倒也突飞猛进,等几人都不想玩了时,已经下午一点了,祈书凡带着玩累的几人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何其将郁采摔了躺在地上耍赖当做笑话讲给祈书凡听,郁采皮笑肉不笑的听着,心中早将他给活剐了十八遍。
  夏韵韵却有些不高兴,上午另三个都不理她,害她一个人学的极为无聊,到现在也只能慢慢滑,像走路一般。
  祈书凡自然看出来了,便问夏韵韵下午想去哪。
  夏韵韵提议去唱歌,何其立即响应,郁采弱弱问了一句,“xx县城有k歌房吗?”
  祈书凡点头。
  “那我们回去唱好不好?”郁采竭力避免让自己成为那个扫兴的人。
  “县城的可能没有这里的效果好”。
  还要什么效果,又不是去青年歌手大赛!“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小采不喜欢这里?”
  “呃,也不是,只是——”郁采偷偷瞥了瞥夏韵韵的脸色,“我下午要回家的”。
  果然夏韵韵叫道,“郁采,你不要扫兴嘛!”
  “不是不是,你想想其实以前都是你们三个的对不对,也玩的很开心嘛,有我没我无所谓的”。
  夏韵韵自然不在乎郁采在不在,可面上总要表现一下,闻言立即表示反对。
  说了半天,就在郁采气的要骂娘时,祈书凡开口了,“小采,你回去反正也没事,就在这多玩两天好了”。
  “其实——其实,我是想我爸他们了,我已经有半个学期没看到他们了——”郁采的表情无限怅惘。
  “这样啊,祈叔叔,那我们回去唱好了”。
  祈书凡虽然半个字也不相信,但也只好点头。
  郁采得瑟了,回去的路上坚决要求开车,祈书凡自然放心她,便也就答应了,听着小白脸在后座不甘的叫嚣声,郁采更得瑟了。
  快进城时,郁采将驾驶宝座让给了祈书凡,谢绝祈书凡要送她去车站的建议,自己一溜烟跑回宿舍拿了那两只小乌龟,收拾两本书,又去超市给爸妈买了点礼物,回家过年不提。


第十七章
  初九那天,郁采正和小姨小舅玩牌玩的不亦乐乎时,老爸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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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跟你不亲,还能找个跟你亲的聪明侄女,只要你用心,这侄女也就算半个女儿了”。
  祈书凡笑道,“是啊,我这些年可一直遗憾自己没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呢”。
  “是啊,你看依兰多好,韵韵聪明成绩好,长的又漂亮,跟她又亲,儿子就不行了,天天就像没缰的马似的要往外跑,挡都挡不住”。
  “何其已经很好了,听话懂事,释之……”祈书凡的话在郁采踢了他一脚后消了音。
  郁采朝他比了个,“记住,要收费,”的口型,祈书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了,郁采小小年纪从哪学的车?”
  “哦,上次表叔教的,何其他们也学了,不然一会让何其开给您看看”。
  何母不满了,“书凡,你怎么能让孩子们做这么危险的事?”
  “小采开的不是很好?”
  “这孩子稳重,哪像我们何其毛手毛脚……”
  也许是因为太过日思夜想,何其在听到郁采那句让他试试时就醒了,这时听到母亲说自己毛手毛脚,跟那天郁采说的一模一样,立即不满的打断母亲,“妈,我什么时候毛手毛脚了,你不要在祈叔叔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何母失笑,“你看看,这孩子还来劲了,祈叔叔看着你从小长大,你倒是说说你在他面前有什么名声?”
  “自然是我从小乖到大,从小聪明到大的名声!”
  何母笑着搂了搂自己的儿子,何其忙挣脱她,“妈,我长大了!”
  “看看,我就说还是女儿好,我生的长大了连抱抱都不让了!”
  何其毕竟还小,闻言立时红了脸,粗声粗气道,“,你刚才说让我开,算不算话?”
  郁采笑道,“这里这么多长辈,你说我说的算不算话?”
  何其搞清楚了方向,立即去央何母,何母不松口,郁采开口道,“这样,先让祈释之试试,到时阿姨再看看”。
  何其大喜,立即去摇祈释之,祈释之早在父亲开始和郁采说话时就醒了,也就下车坐到驾驶座上。
  祈书凡换到后座,将副驾驶让给郁采,何母更加震惊,何其立即道,“妈,你看祈叔叔多放心阿释,你儿子就比阿释差那么多?”
  齐释之上次开过后就没再碰过车,有点紧张,还没发动就熄火了。
  郁采一边拧着钥匙一边问道,“要不要再复习一遍?”
  祈释之摇头,郁采点点头,“别紧张,回想一下”。
  祈释之低头看了看离合器和油门,又看看了调档,再度发动车子,这回车子虽有点颠簸,但还是正常上路了。
  郁采见他僵着背,还是有点紧张,伸手抚了抚他的肩膀,“放松一点,没事的,你上次已经开的很好了,一会熟悉了就行了”。
  祈释之慢慢放松下来,开的越来越稳。
  郁采想着自己若是盯着他难免给他造成自己不相信他的错觉,低头去拆零食,可拆开之后看着那甜滋滋的感觉,实在不想吃,又放下。
  后面祈书凡见了道,“小采饿了?一会找个地方吃饭吧?”
  郁采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找点事做做,看你们方便好了”。
  祈书凡不再说话,郁采捏着那袋零食,突然问道,“祈释之,你吃早饭了吗?”
  祈释之摇了摇头,郁采哦了一声,也沉默下来。
  大半个小时后,祈书凡让祈释之停车,自己将车开进一个服务站,几人简单的吃了饭,休整了一会,又继续上路。
  何母不知道是不是让何其那句话刺激到了,同意何其开车,不过坚持祈书凡在旁边看着。夏韵韵见状也要试试,被夏母打击下去。
  这样郁采便顶替了何其的位子,坐到了何母与祈释之之间,很快便困意上涌,毕竟早晨起的早,上午又激动了一上午,还开了一个多小时车,这会刚吃过饭正是犯困的时候,可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郁采想着自己若是睡过去靠到某个人身上,那就惨了,于是一再振作精神。
  不想身边的祈释之突然问道,“困了?”
  “唔,还好”。
  “换个位子”。
  由于祈释之的话是陈述语气,郁采只好跟他换位子,不一会便抱着一个靠垫又塞了一个在脖子边,幸福的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前面的祈书凡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看自家儿子和郁采,眼眸柔和下来,拿出郁采刚刚塞给他的口香糖,往嘴里塞了一颗,微辣的清凉感觉瞬时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等郁采醒时,开车的人已经换成祈书凡,车窗外高楼大厦不时闪过。
  “呃,祈释之,我们这是要去哪,到了吗?”
  “黄山,快到了”。
  “噢,是黄山啊,”郁采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精力,大冬天的来爬黄山,上去干嘛,吃风?
  到宾馆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众人决定先回去睡一会,晚上再出来吃饭,顺便逛逛黄山市。
  郁采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跟那个看起来貌似很厉害的何母住一个屋,难道不应该是她跟夏韵韵住一起,夏母和何母一起吗?
  虽然在车上睡了一下午,一沾上床郁采又立刻睡着了,等何母摇醒她时,她迷迷糊糊道,“阿姨,我不吃饭了,你们去吧”。
  祈书凡在外面道,“小采,别睡了,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快起来”。
  郁采无法,只好加快速度穿好衣物,在宾馆大厅等了一会,夏家母女也出来了,一行人开车去吃饭。
  吃过饭后直接去逛街,何母选了两条铂金项链,送了夏韵韵一条,另一条一定要送给郁采做见面礼,郁采百拒不得,可怜兮兮的看向祈书凡,不想祈书凡竟然笑着开口道,“小采,既然何阿姨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郁采拿着那条项链,只觉得格外烫手,恨不得还给那个服务员才好。
  夏母也选了只玉质手链送给郁采,郁采越发觉得芒刺在背,看向祈书凡的目光怨念不已。
  祈书凡装作没有看出郁采的表情,“小采需不需要衣服?”
  郁采肃着脸,“其实我现在更需要找个人揍揍”。
  “你看我怎么样?”
  “再完美不过”。
  祈书凡一脸慷慨就义状,“动手吧!”
  看着这位比自己还能凑趣的大叔,郁采更加郁闷,恨恨将手中的袋子扔给他,“提着!”
  第二天几人一大早便起身向黄山景区进发,黄山郁采是去过的,不过是在夏天,现在冬天再去一次也不是坏事,所以郁采的兴致还算不错。
  黄山还算大,几人玩了两天才算将黄山该看的该玩的都走遍了,又买了据说是特产的茶叶才兴尽而归。
  第四天本是打算去黄山附近的一个不出名但还算不错的古镇玩,但郁采一早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又悲剧了,在山上吹了两天风,又回来吹了两晚空调,郁采又感冒了,果然天生是个穷命啊!
  对于自己家族性的气管炎症状,郁采从来不敢马虎,也顾不上拖不拖大家后腿了,说自己实在是玩累了,要在宾馆休息一天,大家该干啥干啥,就是别管她。
  祈书凡看她的晕头晕脑的样子,立即判定她是感冒了,出去帮她买了点感冒药,看着她吃下躺上床,才带着众人走了。
  郁采在他们走后又爬了起来去大厅询问最近的诊所在什么地方,戴着口罩出了门。
  到了诊所医生说她吃点药就可以了,她坚持要打点滴,医生无法,只好给她扎针。
  出诊所时,已经十一点了,郁采看着门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看了一会,不禁苦笑摇头,看来果然一生病就多愁善感起来,算了,还是回宾馆睡觉养病吧,等病好了再悲春伤秋,至少脑袋和鼻子不那么难受。
  刚到宾馆门口便迎面看到急匆匆出门的祈书凡,祈书凡见了她惊喜交加,不一会又沉下脸,“你去哪了?我回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门,还以为你在里面病糊涂了,好不容易找来工作人员开门,你竟然不见了!”
  郁采没想到祈书凡会半途回来看自己,也没留个纸条什么的,有些愧疚,“我去诊所了,对了,我还问了前台诊所在哪,你没去找前台吗?”
  “找了,可她说没见过你”。
  郁采看了看那个前台,不是上午那个,估计是换班了,当下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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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郁采还是很高兴,上个学期她看到杨君则顶多对着他青涩的样子在心里偷偷乐一会罢了,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再次重新开始他们虽淡却持久的友谊了。
  大课间郁采飞快的跑出学校找了家店,称了一斤棒棒糖,这时候高中生都流行吃这个,又飞快的跑到隔壁班将棒棒糖送给丁似。
  丁似见了郁采这样很是惊讶,郁采笑道,“丁似,我后来想过了,虽然你那段时间让我很难过,但我搬出去估计你也不好受,咱们俩算是扯平了,这个是我从家带过来的,你尝尝,咱们还算是姐妹不是?”
  丁似犹豫了会,还是接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郁采笑了笑,“谢谢了啊!”
  郁采问了几句她寒假的状况,又说了点自己的,心满意足的回了班,刚走回座位旁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原来郁采沉浸在陆泉和杨君则换到她后面的震惊和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乔佳左边坐了什么人。
  她们是坐在中间的位置,郁采坐在最右手一张桌子的外边,左手还有两张桌子连着郁采的桌子,坐在里面的乔佳不可避免的多了一个同桌,而这个同桌正好是郁采避之唯恐不及的小白脸何其。
  何其自认跟郁采玩了这么多天后,应该是郁采在班上最要好的男同学,因此在见郁采整整两节课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后非常气愤,而坐在他右边的乔佳很不幸运的成了他的出气筒。
  当然乔佳没有惹到他,又是个女生,何其不好找她的麻烦,但莫非作为乔佳的男朋友就不一样了。
  于是何其找到莫非,说他平时要给他们打掩护已经够辛苦了,现在还要在莫非不在时充当乔佳的护花使者,一来怕莫非吃醋,二来他也没那么高的觉悟,为兄弟两肋插刀可以,但兄弟的女朋友么……
  莫非不知道何其的别扭从何而来,但见何其一脸郁闷加气愤,心想为这种小事惹兄弟不开心实在不值得,便建议乔佳和郁采换个座,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简单方便。
  乔佳自然不愿意换座,但见莫非坚持,何其又一脸不爽,只好妥协,在她看来跟何其坐一起是好事,郁采是得了天大的便宜,绝对不会不同意,因此见郁采出去了便自己将郁采的东西挪到里面,反正也很简单方便。
  于是郁采一回来便看到自己东西被人乾坤大挪移了,而旁边正坐着一脸欠扁的小白脸,虽然他那声更加欠扁的还没有叫出口。
  郁采一下怒了,她对乔佳的不满积日已久,虽然现在的自己可以不在乎她眼中偶尔太过明显的不屑和有意无意的软暴力,但十年前的自己可是一直在乎,并一直在乎到了十年后。原本因为祈释之,乔佳已经收敛了很多,但现在竟然又不经自己同意动了自己的东西,还让自己和那个该死的小白脸成了同桌!
  旧怨新仇一齐涌上心头,郁采忍的很辛苦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骂,沉着脸道,“乔佳,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经我同意动我东西?”
  乔佳自然不好意思将其中的原委说出来,笑着道,“咱俩换个位吧,你在外面坐了一个学期,这学期就让我坐外面吧”。
  “你还知道我在外面坐了一个学期,你凭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换了位子,本来换个位子也没什么,但你这样不经过我同意换位子,不经过我同意动我东西,就是不尊重我,乔佳,你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
  乔佳其实也很无辜,她自认跟郁采关系不错,平时对她也很好,动她下东西怎么了,跟她换个位子怎么了,更别说边上还是个帅哥,郁采怎么就整出一套她不尊重她的话来了?
  乔佳惊讶之下竟忘了反驳,郁采接着道,“本来这种小事你跟我商量一下,我也没说就不会答应,但你这样瞧不起人,我也不是你乔佳的裙下之臣,没义务也没必要答应你每个经过人同意或是不经过人同意的要求,这位子我不同意换!”
  乔佳反应过来,“郁采你怎么回事,不就换个位子么,你有必要扯这么多么,你坐外面坐一个学期了,轮也轮得到我了吧?”
  “凭什么轮到你,我们都是按班主任的安排坐的,我不同意换,你就没权利逼我换!更不要说你这种不尊重人的无礼行为!”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不就动下你的东西么,你不换就算了,竟然扯那么多,我今天算是见识你了!”
  “这就叫见识我了,我还有没让你见识到的呢,要不要再见识一下?”
  何其本来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可现在眼看两人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也怕事情闹大,他不是傻子,也明白郁采这么排斥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自己若再上去劝架,很有可能只是在郁采这团熊熊燃烧的火上再浇一桶油,因此便招手让莫非上。
  话说莫非见郁采和乔佳掐上了,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乔佳原来也是不同意换的,于是只好上前劝道,“郁采,算了,别说了,快上课了,班上同学都看着呢”。
  郁采冷哼一声,“让我别说了,你怎么不让乔佳别说了,莫非,你今天就凭你的良心说句话,今天这事到底是我郁采无理取闹在先,还是乔佳不尊重人在先?”
  郁采这句话问的很有技术,平心来说,乔佳不尊重人是有的,可她无理取闹也是有的,可她加了个“在先”,那怎么着也是乔佳挑事在先。莫非能怎么说,只好苦笑道,“都别说了,不就是件小事么……”
  郁采立即打断他,“不就是件小事!那你的意思就是我郁采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理取闹,泼妇骂街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告诉你,重色轻友也要有个限度,不然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莫非悻悻摸摸鼻子,看郁采咄咄逼人的样子怎么着也是她占上风啊,他怎么就重色轻友了,再说他跟郁采,也算不上“友”吧?
  乔佳见莫非被堵得说不出话,立即尖声道,“郁采,你说话注意点!”
  郁采再度冷哼,“怎么敢做不敢认么,再说我这个旁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你丢脸什么,莫非哪里配不上你了,是脸蛋还是身材?”
  乔佳见郁采越说越不像话,气的脸颊通红,“郁采你说的什么话!”
  这边何其见话题越扯越远,事情越来越大,整个班的人都在看着三人吵架,着急起来,心想怎么还不上课,要不要去叫班主任处理一下,这么想着眼神不由地便往门口飘,这一飘竟然发现语文老师竟然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似乎看热闹看的正起劲,原来郁采和乔佳开吵没一会上课铃就响了,不过刚开学班上热闹,没有人注意到,后来郁采几人吵的过于专心,自然没有发现老师来了,班上同学大多数看的起劲也没有发现,少数发现的见老师都没有发话,自然也各怀鬼胎的乐得看热闹,几个有责任心的班干原本是想通知老师的,可被语文老师在门口一堵,想着语文老师虽不是班主任,但也是老师,有老师了自然没他们什么事,于是也接着看热闹,毕竟高中生活太过乏味,这样的机会很少。
  但何其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没有班上同学的觉悟,也没有让语文老师继续看热闹的孝心,立即高声喊道,“老师!”
  这么一来,郁采和乔佳俱是一惊,也忘了架还没吵完,齐齐向门口看去。
  语文老师很是惋惜戏演到半途竟然中途休息,不过到底还记得自己老师的责任,笑容满面的走上讲台,“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班同学的口才都不错啊,”向郁采瞟去含义极为丰富的一眼后,又加道,“特别是郁采同学,果然拿得起笔杆子的人嘴皮子也定然差不了”。
  郁采见自己泼辣的样子被最喜欢尊敬的语文老师看了去,已然后悔不迭,又被他这么一打趣,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钻才好。
  “好了,上课了,同学们都坐好”。
  郁采僵着身子站在过道中不动,乔佳不愿在老师面前再起争执,只好让到里面。
  等所有人坐定,班长的起立坐下也喊过之后,郁采立即举起手。
  语文老师含笑点点头,“有什么问题?”
  郁采站起来,犹豫了一会,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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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打电话了,郁采自然不想惊动父母,只好再度屈服在强权之下。
  下过晚自习后,郁采闷闷不乐的跟在祈释之身边去他家,祈释之一直是骑自行车上学放学,郁采自然不敢要求他带自己,当然自行车后座坐着也是很难受的,于是开玩笑道,祈书凡当她表叔入戏太深,这次必然是听了老梅的小报告要修理她,她要仔细想想对策,夜间的凉风有助于她思考,也可以多拖一会时间,让祈书凡的怒气过了再说。
  郁采和祈释之踏进祈家大门时,祈书凡刚睡了一觉起来,洗过澡精神抖擞的等着教训郁采。
  郁采见了祈书凡立即假惺惺叫了一声,“表叔,您回来了?”
  祈书凡威严的嗯了一声,示意郁采在自己对面的沙发坐下,祈释之脚步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自己是回房还是在客厅呆着,郁采也在纠结,她已经想到必然是自己没去参加竞赛惹来的祸,一方面如果祈书凡真的发火的话,祈释之在旁边,祈书凡必然会克制一点,可另一方面自己挨训可不想让祈释之看见,她的面子啊!
  两人纠结的时候,祈书凡开口了,“释之,我有话跟小采说,你先回房”。
  祈释之听了这话,立即将书包往桌子上一扔,在郁采身边的沙发坐下,摆明自己和郁采同一战线的立场。
  郁采立即向祈释之投去感激的一瞥,多好的人啊,虽然不爱说话,可有时候行动要比语言有力的多。
  祈书凡对祈释之的行为哭笑不得,原本一肚子的训话再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一时三人俱都安静下来。
  静默的气氛持续了几十秒,郁采站起来向祈书凡方向半倾着身子关切道,“表叔您精神这么好,晚上肯定会失眠,我去给您热杯牛奶吧”。
  祈书凡被郁采名为关怀,实为讽刺的话弄的更加哭笑不得,眼睁睁看着郁采施施然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几盒牛奶倒入杯中,打开微波炉煮了起来。
  五六分钟后,郁采端着三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再度走进客厅,给祈家父子一人一杯,自己捧着一杯慢慢啜着。
  祈书凡端着牛奶心中不断苦笑,自己在外面怎么着也算是叱咤风云,怎么一回家,先是一个让自己手足无措的儿子,现在来个郁采也总是出乎自己意料,让自己措手不及。
  祈书凡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郁采柔和的声音响起,“这次竞赛的确是我自己故意不去的,为了掩人耳目只好多请了几天假”。
  “为什么,那个拿到名次可是要高考加分的?”
  “不过是五分,有等于没有”。
  “有时候一分就能决定你下半辈子的命运”。
  “我想我还没有落魄到要靠那个五分来考大学”。
  “但有那个五分说不定你就能上一所更好的学校”。
  “祈先生难道没听说过宁为鸡首不为牛尾吗,有时候上名牌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关键是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和喜欢的学科,以及喜欢的人,”这一点郁采深有体会,自己虽然因为理科不好,高考失利,只上了一个二本学校的外语系,不过自己双语底子在那,很快在同学中脱颖而出,后来更是考上了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但以自己敏感脆弱的性子,如果在一个竞争压力太大的地方,郁采就不能保证自己有那么好的心态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和学科也是要分数做保障的,比如英语,我听说没有很高的总分,外语系不会要人的?”
  “我并不打算学英语,而且我并不死脑筋,只认定一个地方喜欢”。
  “你英语这么好,不学英语学什么?”
  “还没想好,但肯定不是英语,”英语她已经学了七八年,够了,“以前我想过学医,但我理科实在太差”。
  “为什么?”
  “我认为自己的英语要提高,老师和学校已经帮不上忙了,只能靠自己”。
  祈书凡的神色严肃起来,“小采,骄傲可不是个好现象”。
  郁采摆摆手,“随你信不信,我认为自己没有夸大半分”。
  祈书凡看着郁采毫不似作伪的神情困惑了,半晌道,“这件事你有没有跟你的父母说”。
  “没有,这点小事我能拿得了主意,没必要惊动他们”。
  “小采,你还没有到能够自己辨别是非的年纪”。
  “我认为我到了,而且,不管你信不信,我也确实到了”。
  祈书凡头痛起来,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难搞定,原本认为只要不是像祈释之一样不愿跟家长交流的孩子都好办,可眼前这个……
  “就算是这样,这个机会也很难得,可以锻炼一下自己”。
  “亲爱的表叔,请再允许我说句骄傲的话,我怕自己拿到名次后会引起太大的轰动,而别人过多的关注会让我不舒服,所以,请让我在不起眼的角落自生自灭吧!”
  祈书凡的头更痛起来,“你刚开学时请假是怎么回事,你的病明明已经好了?”
  “我跟同学闹了点矛盾,又吵了几句,我有点惭愧,只好请假避避风头”。
  “和同学吵架?我以为你已经成熟稳重到不会和别人起争执,”祈书凡承认自己有点幸灾乐祸,这孩子刚刚驳的他无回嘴余力,现在终于找回一场了。
  “唔,我也以为自己是,可事实证明,我还是沉不住气,为这我已经忏悔了很长时间,您就放过我吧”。
  “怎么起的争执?”
  郁采不欲多说,简短道,“女生间的小矛盾,你知道女生总是心眼小矛盾多的”。
  “以后跟同学闹矛盾不能再一请就是一个星期的假,太影响学习”。
  郁采一听这是祈书凡准备放过自己的信号,立即连连保证,最后真诚无边的给祈书凡戴了顶高帽子,“祈先生,我知道你特意叫我过来,又这么晚不睡觉跟我谈话,是关心我爱护我,我很感激您的好意,不过请相信我有足够的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我需要您的帮助和建议,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找您的!”
  祈书凡自然知道郁采是说好话让自己下台,只好又嘱咐几句算是让她过关了。
  郁采满意的喝光手中最后一点牛奶,对着祈释之感叹道,“祈释之,咱们去洗漱睡觉吧,要知道你老爸虽然老当益壮,再晚睡也没事,咱们可是祖国的嫩苗,经不起这么折腾!”
  祈书凡再度哭笑不得。


第二十章
  第二天,由于没有闹钟,本来打算早点起床的郁采仍和平时同一时刻醒了,一看已经六点十分了,忙加快速度梳洗好。
  祈书凡已经在客厅等着了,阿姨的早饭也做好了,郁采不好意思道,“祈先生,你实在没必要这么早起来陪我吃早饭的”。
  祈书凡笑笑,“我习惯了早起,不是因为你的”。
  郁采坐了下来,见祈释之也穿戴好出了房间,便道,“祈释之,快点去刷牙洗脸,快迟到了”。
  祈释之按照平时的速度自然不会迟到,当然,他是不吃早饭的。
  等祈释之洗漱好,郁采刚吃下半碗稀饭,见他出了洗手间问道,“你来不来的及吃早饭,我一会打车去,你是跟我一起还是?”
  祈释之点头,也坐下开始吃早饭,祈书凡朝开口道,“我一会开车送你们去吧?”
  郁采立即拒绝,“您那别克?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误会*”。
  祈书凡笑笑,没有坚持。
  “你这次在家呆多长时间?”
  “两天”。
  “算上昨天?”
  “呃,明天上午就要走,”祈书凡歉意的朝祈释之瞥了瞥。
  郁采耸耸肩,“说实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祈释之去你上班的地方上学,不过想来你有你的原因,所以,算了,当我没说”。
  “你说了一串,然后让人当你没说?”
  “亲爱的表叔,您要谅解一个十五岁的女生总是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祈书凡皱眉,“你下次叫表叔的时候能不能别加前面三个字”。
  “那叫尊敬的表叔?”
  “为什么非要加个修饰词?”
  “这样才能显得您这个表叔跟‘我家的表叔数不清’的区别啊!”
  “好吧,我说不过你这位大作家,随你喜欢好了”。
  “亲爱的表叔,您这是在讽刺您亲爱的侄女?”
  祈书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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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之,你进来一下”。
  祈释之进来了,郁采立即将位子让给他,“祈释之,你教教我们怎么玩游戏,呃,现在不是流行什么cs吗,就那个吧”。
  祈释之闻言点点头,郁采又从外面搬了个凳子进来,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当然由于郁某人悟性太差,又兼画面刺激太大,祈书凡会了的时候,她仍然处于懵懂状态,玩起来更是手忙脚乱,惨不忍睹。
  祈书凡得瑟了,说她年纪轻轻还没有他这个老人家学东西快,郁采只好忍气吞声,谁让她在游戏运动这方面总是学了基本后就再也无法提高。
  三个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呃,祈释之的面部表情和言语可以忽略不计,一直玩到十二点才各自洗漱睡了,祈书凡很满意今天和自家儿子之间关系取得了突破性发展,更是坚定了以后要多邀请郁采进自己家的决心,而郁采则悲剧的发现自己简直越来越把这里当自己家了,郁闷不已……


第二十一章
  期中考试很快到了,郁采对着恍若天书的物理化学卷子已经基本上没有感觉了,麻木的很,快了,还有半个学期……
  考过期中考,郁采想着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没回家了,盘算着回家一趟,郁撷那小子吵着要来,可父母坚决不同意,怕学习分心,快中考了,这次要给他带什么礼物,还有自己的稿子,一堆事啊……
  郁采盘算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不回去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爸妈也没说什么,毕竟郁采的表现一直很好。
  郁采在盘算的时候,莫非也在盘算,不,应该说是算计,他不远处是何其。
  “何其,放假准备去哪?”
  “随便逛逛呗,还能去哪”。
  “不如我们几个一起吧”。
  何其立即拒绝,自从被郁采嘲笑过,他就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傻,再也不肯随便答应当电灯泡。
  “我们可以邀请郁采一起”。
  “她不会同意的,”何其实事求是。
  莫非作神秘状,“你有没有发现,郁采看远帆的眼神很奇怪?”
  “呃,有吗?”
  “我和远帆同桌,每次郁采进门时都要往我们这瞟一眼,我敢肯定她看的不是我”。
  “真的?”何其很怀疑。
  莫非点头肯定。
  “我看她好像也没特别注意远帆,好像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莫非的表情更加神秘,“我做过实验,郁采从来不会拒绝远帆的要求”。
  “真的?”何其也感兴趣了。
  “一次是远帆开玩笑说,让下次郁采安排打扫卫生时把他跳过去,结果郁采很巧妙地把他跳过去了,要不是跟远帆同桌,我都发现不了”。
  “还有呢?”
  “那次远帆也是开玩笑说郁采作文好,让她帮他写一篇作文,郁采第二天就帮他写好了,连远帆自己都吓了一跳”。
  何其气愤了,“我也说过要她帮我写作文,她一次都没答应过”。
  “所以说,郁采绝对对远帆不同,要不要我们试试?”
  “怎么试?”
  莫非笑的意味深长。
  于是,最后一场考完郁采正在收拾东西时,何其跑过来跟她说,“,你周末回家吗?”
  “呃,有事吗?”
  “是这样,我和莫非费远帆乔佳准备出去玩,你去不去?”
  郁采想也不想道,“不去”。
  何其不死心,“可是我和莫非费远帆都去”。
  “那你们去好了”。
  何其困惑了,到底郁采是没听清楚,还是?可他又不敢直接挑明,如果不是,他可以想象出自己的悲惨下场。
  郁采自然听清楚了费远帆也要去,但费远帆之于他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郁采本身就觉得费远帆极具书生气质,笑容又带着隐隐的疏离,更显得其飘逸出尘,再加上他时不时飘过来跟郁采说两句话,然后毫不留恋的飘走,满足了郁采关于翩翩君子的全部幻想,但也仅仅只是幻想而已,郁采很清楚幻想便如七彩缤纷的肥皂泡,远观如梦似幻,但只要轻轻触碰便会瞬间破灭,所以她从来不主动靠近费远帆,也不敢靠近,生怕自己心中的幻想灰飞烟灭,至于莫非说的当然也是真的,郁采很乐意在自己能力范围让费远帆开心一点。
  何其朝着走近的莫非耸耸肩,“你看,我觉得你可能看错了”。
  莫非摸着下巴,“我觉得我们可能用错方法了,记得我说的好像是郁采从来不会拒绝远帆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要远帆去邀请她?”
  莫非点头。
  “可是远帆会答应吗,他好像也不太喜欢出去玩”。
  “这个交给我,你知道能在哪儿找到她吗?”
  于是,郁采在网上浏览网站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问道,“在看什么?”
  郁采抬起头,愣了一会方回过神来,“呃,随便看看”。
  “你经常来这?”
  “闲的时候就来玩玩”。
  费远帆显然想不到郁采会经常来这种地方,牵起嘴角,“刚开始看到你以为你肯定是那种好学生,没想到上网逃课你都会”。
  “呃,我觉得是不是好学生不能用这两个标准衡量”。
  “明天有空吗?”
  郁采已经习惯了费远帆时不时的“飘”逸,立即跟上节奏,“有事吗?”
  “明天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你也去吧”。
  “呃,你去问问别人吧,我不太擅长那个,一起肯定会扫你们的兴”。
  若是以费远帆的性子,这时候肯定会就此撤退,可一想到莫非的嘱咐,又接了一句,“就莫非何其几个人,你都很熟的”。
  费远帆不说还好,一说郁采立即想起来何其好像也邀请过她,她已经拒绝了何其,此时答应费远帆,如果她坦坦荡荡自然没事,可她毕竟还是有点小心虚,当下头摇的更快,“我就不去了,你再找别人看看吧”。
  费远帆其实并不太喜欢何其,认为他太过聒噪,又喜欢哗众取巧,因此莫非给他开的条件是如果他请动郁采了,他自己就不用陪他们了,费远帆被逼无奈,只好牺牲郁采,不想郁采如此坚决。他性子本身就淡,当下更觉得不好意思,点点头道,“那我先走了”。
  费远帆走后,郁采越想越不对劲,可又想不通不对劲在哪,又见好友栏中有头像在闪,当下也就丢开了。
  在所莫非何其计划失败后,莫非一直坚称肯定是某个环节出问题了,而不是他的眼光和判断力问题。
  何其见郁采对费远帆比对自己客气多了,又加上莫非之前的话更是不忿郁采区别对待,当然,如果郁采对费远帆是有特别的意思,那就当另论,所以越发铁了心要发现什么才好。
  于是,不甘心的何其给祈释之打了个电话,邀请他第二天出来玩,祈释之自然无可无不可,于是何其又提出让他去邀请郁采。
  祈释之也答应了,不过这次他多了个心眼,经过上次何其给他详细叙述过郁采吵架的经典场面后,他就记住了那个跟郁采吵架的女生,那次短暂的打牌时间,虽然郁采一直表现的很好,但他还是敏锐的发现郁采不喜欢她,于是便问有什么人去。
  何其老老实实回答了,祈释之其实并不挑,偶尔多几个人他也不会介意。
  祈释之听说莫非的女朋友也去时,便说他不去了。
  何其急了,忙问原因。祈释之沉默一会,照直说了,“我不喜欢莫非的女朋友”。
  何其更急,这次活动本就是为了给莫非乔佳打掩护,乔佳要不去了算什么,当然他也立刻想到了原因,“阿释,你听我说,上次的事真的不关乔佳的事,都是我挑起来的,而且后来郁采都快把乔佳说哭了,整件事最无辜的就是乔佳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欢她,跟郁采没关系”。
  何其对祈释之的一根筋自然是深有体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将整件事原原本本跟他说了一遍,祈释之听完后,沉默一会,终于点头。
  不一会祈释之便打车到了网吧门口,其时郁采正在纠结自己写了一半的稿子该如何继续下去,连身后多了个人也不知道,直到盯着电脑盯的脖子酸痛不已,揉着脖子左右晃动脑袋时才猛然发现身边多了个祈释之,嗔怪道,“祈释之,你怎么来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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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行,本来已经准备让店员推荐了,见乔佳开口,乐得退到一边,见费远帆在成年女性那块看的认真,也不再找他搭讪,退到祈释之身边,又突然想起祈释之见他们都给自己母亲选饰品心里肯定不舒服,忙道,“祈释之,你有没有堂妹表妹,要不要帮她们选个礼物?”
  祈释之也如费远帆般摇摇头,郁采自然还是无从判断,只好接着问,“没有?”
  祈释之点头,郁采心一横,厚着脸皮道,“这样,我这个表姐勉强借你使使,来帮我选一个”。
  郁采终于了解了祈书凡的痛苦,跟一群小孩子出来,简直心都要操碎了。
  祈释之点头,郁采率先向手链方向走去,“我正想着夏天要到了,要买个手链戴戴,你帮我看看”。
  郁采一样一样的试,祈释之一律摇头,终于郁采忍不住了,怀疑道,“祈释之,这么多你真的一个都看不上?我看这个就很好嘛”。
  “廉价”。
  廉价?郁采有崩溃的**,拜托现在才02年,一个手链六十几廉价?若是在以前,她的衣服都没上六十块过。
  “呃,祈释之,这个已经很贵了,就一条手链,你想它值多少钱?”
  祈释之默默看了她一眼,“你自己说的”。
  郁采正要反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的确说过,无力道,“可我是相对于何阿姨说的,我跟她能比吗?好啦,就这几个你帮我选一个”。
  祈释之默然,郁采拿起一串浅蓝色的套到手腕上,朝他扬着脸笑,“你看这个,真的很不错啦!”
  祈释之伸手去摸那串手链上的晶石,似乎想研究那到底是不是不那么廉价。
  “阿采?”
  郁采循声看去,刚跨进店的竟然是小姨和年轻版的小姨父,“小阿姨——你怎么也来了?”
  幸亏郁采反应的快,那声小姨父才没叫出口,这时候她应该还不认识他才是。
  小姨的神色从惊讶转为阴沉,郁采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和祈释之的神态似乎亲密了点,忙褪下手链,绕过祈释之向店口走去。
  祈释之也反应过来,略点了点头,礼貌叫道,“阿姨”。
  小姨点点头,又面带不愉的看向郁采。
  郁采朝未来的小姨父点头笑笑,“小阿姨,这是?”
  “阿采是吧,常听你小姨提起你,我是你小姨的同学”。
  郁采**笑笑,“不必客气,mr.right(白马王子)”。
  小姨父一怔,笑道,“过奖了,derella(灰姑娘)”。
  “呃”。(其实,我是白雪公主)
  “tingyou”。(不好意思,白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这时何其几人也听到动静,纷纷过来打招呼,客套过后又接着挑饰品,却偷偷注意这边的动静。
  小姨的脸色更不好,沉声道,“阿采,先跟我出来下”。
  郁采只好跟着她出去了,刚出店门不远,小姨便严肃道,“我昨天刚给你妈打过电话,她说你学习忙,没时间回家,这就是你说的学习忙?”
  “呃,小阿姨,你听我说……”
  小姨打断她,“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星期天不回家,跟一大帮人一起出去玩,还玩到xx市了,刚刚那个男生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像关系很不一般”。
  “不是,你误会了……”
  “误会最好,正常的同学交往可以,但不要太亲密,女生举动太轻浮,会让人瞧不起,以后言行举止注意点!”
  小姨这话说的相当重,郁采立即涨红了脸,“小阿姨……”
  “你妈知不知道你在学校这样,你刚才手上的链子没有一百也值八十吧,你是让人家送给你,还是自己买?你妈挣钱不是让你这样花的!”
  郁采见小姨话越说越重,眼睛也开始酸涩起来,她又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自己又不能跟她脸红脖子粗的……
  “还有你这身衣服,都是专卖店的吧,你哪来的钱,你妈知不知道?算了,你先过去,下个星期我有空会去你学校了解一下,”小姨见郁采红了眼,似乎也有些不忍心,招手让不远处的小姨父过来,拍拍郁采的肩膀,两人一起走了,小姨父回头朝她安慰的笑笑,郁采勉强点头回了一笑。
  朝祈释之等人指指不远处的麦当劳,郁采小跑着去了麦当劳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确定别人看不出自己的异样后才慢吞吞走了出来,刚进大厅便看见祈释之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着,桌子上摆了一大堆吃的。
  见郁采出来,乔佳首先站了起来,“郁采,没事吧?”
  郁采拉开留给自己的椅子坐下,笑了笑,“没事,不过十五年来辛辛苦苦营造的乖乖女形象算是毁了”。
  乔佳不知道得了这样的回答应该做什么反应,只好坐下微微一笑,郁采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做了这么长时间乖乖女,实在是有些厌了,是时候转型做青春期叛逆美少女了”。
  何其莫非笑了起来,“还美少女,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郁采胡乱比划了个造型,扬着脸笑道,“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这下几人笑的更厉害,费远帆也牵起嘴角。
  笑过之后,何其撇嘴道,“同学一起出来玩有什么要紧的,再说阿释还陪着你,你家人管的太严了吧”。
  “没办法啊,女生家里总是要管紧一点的,何其,这回我算是被你害惨了,精神损失费啊!”
  “关我什么事,莫非他们不也一起吗?”
  “我本来在学校好好的,你们一个接一个的喊,害我挨骂,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捣的鬼,估计是看我日子太逍遥了不痛快吧?”
  何其自然不敢将莫非抖出来,只好扛下这个不算冤枉的黑锅,“好,算我错,你要怎么赔偿?”
  郁采想了想,“下星期一早读前,围着广场上的雕像跑三圈,一边跑一边喊,我是傻蛋,呃,莫非负责监督”。
  何其呆住,下意识就要拒绝,郁采悠悠开口了,“我只要这个做赔偿,如果你做不到就算了,让我脆弱的心灵伤心憔悴吧!”
  乔佳开始起哄,莫非幸灾乐祸,费远帆也开始帮腔,一时气氛热闹无比,郁采偷偷松口气,果然跟群孩子出来真是劳心劳力啊,呃,还要背黑锅……


第二十三章
  星期一时,何其自然没实现赌约,因此见了郁采就躲,两人关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郁采极为满意。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郁采的成绩很稳定,双语地理仍然拿着高分,物理化学仍然拖腿,总分在班上排倒数十几名,对此老梅很是无奈,将郁采叫出去训了一顿,也就听之任之了。
  星期四晚上,郁采的小姨怕郁采宿舍没有电话,周末不好找人,特意翘了第二天的课,来xx高中来看郁采。
  根据郁母提供的信息,郁采的小姨找到了高一五班,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郁采的身影,只好问值班的老师,郁采平时是不是不来学校上晚自习。
  正好当晚值日的老师是老梅,老梅简要的将情况说了一遍,小姨虽对郁采这个横空出世的表弟很怀疑,但还是保持了沉默了,又仔细问了郁采在学校的表现。
  郁采虽然物理化学拖腿,但英语次次拿第一,因此老梅对她还是很满意的,因此很给面子的将郁采夸了一顿,当然没忘记提如果郁采不是那么偏科就更好了。
  小姨得到了比较满意的答复,心情稍微好了点,又去了十二班,一眼就看见了郁采,当然也看到了坐在郁采身边的祈释之,小姨立即认出此少年就是那天的男生,脸色立时又阴沉下来。
  郁采此时正极为认真的对付难搞的数学题,忽然感觉有人扯她袖子,抬头朝那位同学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即看到了自家小姨和未来小姨父。
  郁采立即站起身出了教室,小姨沉着脸问道,“你不是说跟那男生没关系吗,怎么晚自习都坐一起了?”
  郁采尴尬的笑笑,“小阿姨,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去拿书包,我们先出去”。
  小姨点头,郁采进了教室跟祈释之打了个招呼,祈释之自然也认出了郁采的小姨,也收拾东西准备给郁采一起出去,郁采忙阻止,不想祈释之根本不甩她,直接收拾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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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想我不得不在此向您表达我对您无限的崇敬和孺慕之情!上次,我带着一群高中生去玩,结果只有四个字能形容我的心情,劳心劳力,心力交瘁啊!我想请问您这么大年纪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哦,有那么夸张?”
  “您知道,尊重事实是笔者最基本的素质要求”。
  “唔,也许是因为我最近在吃盖中盖,所以没有骨质疏松”。
  郁采发了一排笑脸过去,又加了一句,“是不是那种腰也不酸了,头也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连多年心律不齐的心脏也终于寿终正寝了?
  “又出人命了,难道现在流行**?”
  “呃,我不行了,笑死我了,大叔,为什么跟您聊天总是这么愉快?”
  “那小郁老师不如过来,我们面对面聊天岂不是更愉快?”
  “的确如此,大叔您幽默的语言配上您英俊的外表和出尘的风度的确会让人更加愉快,我想这也是何其夏韵韵他们喜欢您的原因”。
  “那小郁老师呢?”
  “光是喜欢已不能表达我对您的孺慕之情,我想应该用喜欢的n次方”。
  “小郁老师简直让我受宠若惊,那我是否可以理解小郁老师已经接受了我的邀请?”
  “事实上您的光华让我只要一靠近您就觉得自己越发渺小如尘埃,所以,为了我脆弱的心脏考虑,我想我不得不拒绝您已然让我心律不齐的邀请”。
  “你弄完了吗?”祈书凡突然转变话题。
  “还差一点,很快了,所以,亲爱的表叔您一点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事实上,我平凡的长相也让我一直安全无虞”。
  郁采等了一会,祈书凡还是没反应,很是郁闷自然如此逗趣的一句话对方竟然没反应,不过想想他可能是有事去了,也就丢开了,给稿子进行最后的润色,发了过去。
  郁采结完账刚出门便看见祈书凡倚在门口的柱子上,见了她笑容满面的叫了一声小采。
  郁采皮笑肉不笑的迎了上去,“亲爱的表叔,您的固执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有手痒的感觉”。
  “小采,如果你一个人被丢在二百平米的房间一整天,也会有我的固执”。
  “可是我认为您那全是自找的,如果您再穷一点,就不会被丢在“二百平米”的房间!”
  “小采,鄙视一个不算有钱人的人并不是高尚的行为”。
  郁采点头赞同,“所以我只鄙视你”。
  祈书凡哭笑不得,“那么遭到小郁老师鄙视的我是不是更加可怜,更加有资格邀请小郁老师?”
  郁采只好点头。
  等郁采到了祈家时,祈释之已经到家了,和他一起到的还有何母何其。
  原来祈书凡得到郁采暂时不会离开网吧后,立即给何其打了个电话,得到祈释之与他一起后,又问他知不知道郁采常去的是哪个网吧。
  何其回答说县城的网吧一般都在那一条街上,郁采和他们一样只去环境最好的那家,又告诉了祈书凡网吧的名字,于是便出现了祈书凡堵截郁采的一幕。
  祈释之因为昨天父亲到了家,今天一大早便出门去找何其。而何母昨天也搭着祈书凡的顺风车回了家,见了儿子给她买的礼物,虽不值钱,她也不一定会用,但毕竟是儿子的一份心意,而且又是这么贴心的小礼物,当下高兴不已,便想着带何其出去玩玩,第二天一早祈释之到时便提了出来,不想祈释之却说自己不想出去,何母也只好陪着两人在家呆着。
  祈书凡打电话时,祈释之和何其正在房间里玩游戏,何其挂了电话后对祈释之道,“你爸去接你表姐到你家去了,你要不要回家?”
  祈释之还未回话,何母听见动静,问道,“是你祈叔叔来的电话?”
  “嗯,他去接郁采去他家”。
  “那释之要回去了吧?”
  祈释之对于父亲如此频繁的邀请郁采自然是心知肚明,正在犹豫要不要助长父亲的气焰,听了这话也只好点头。
  “正好快吃饭了,不如我们一起去你家,正好请你们吃饭,”何母自然听了自家儿子说礼物是在郁采的建议下买的,越发觉得这姑娘沉稳懂事,自家儿子心性有点浮躁,跟她多处处说不定会稳重一点,再说儿子平时也喜欢跟一些漂亮姑娘出去玩,那还不如郁采,她的儿子也绝不会闹什么早恋的影响学习。
  三人到祈家时祈书凡郁采还没到,何其见房间里电脑开着,奇道,“释之,你爸也玩电脑?”
  祈释之点头,何其好奇之下便去查看,发现祈书凡的qq窗口开着,便问,“采之,是谁?”
  “郁采”。
  何其一听说是郁采便觉得自己看看也没什么关系,移动鼠标看了起来,还没看几句便笑了起来,招呼祈释之去看,祈释之虽不太想看,但还是被何其拖了过去。
  看完最后一句“事实上,我平凡的长相也让我一直安全无虞”何其爆笑起来,正在和阿姨寒暄的何母听见问道,“何其,你在笑什么?”
  何其自然不希望母亲发现自己偷看祈书凡的聊天记录,便扬声道,“没事,玩游戏呢,”又压低声音对祈释之道,“你爸跟你表姐说话真搞笑!”
  祈释之点点头,其实他也挺喜欢听两人贫嘴。
  “我觉得你表姐挺奇怪的,说话做事总是跟别的女生不太一样,你说她跟费远帆?”
  “你们多想了”。
  “你确定?”
  祈释之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肯定”。
  何其虽然将信将疑,但也知道祈释之一贯说话从不作假,也只好作罢。
  两人正说着话,听见外面钥匙转动的声音,赶忙出来了,生怕被祈书凡抓到。
  祈书凡两人到后,寒暄几句,何母便提出要请几人出去吃饭,祈书凡也没推辞,几人收拾收拾便下楼了。
  这次吃东西的地方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有意思,而是换了一家看起来相当有档次的饭店,郁采想着这就是祈书凡和何母的区别,一个总想着小孩子的口味,另一个却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吃过饭后,几人在何其的强烈建议下去了游戏厅,郁采以前从来不知道县城还有这么个地方,虽比不上很多年后她进的,但设备也算很齐全了。
  基本上,郁采只对打地鼠感兴趣,因此在祈释之何其打游戏去时,拉着祈书凡跟她一起打地鼠。
  一般来说,郁采是那种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动着的懒人,说好听了是文静,说难听了就是缺乏朝气,就连打篮球也跟别人的朝气蓬勃区别很大,光只看到暮气了。但唯一的区别就是贫嘴和打地鼠时,这个时候她总是活力四射,精力充沛,所以祈书凡很有幸的看到了郁采又跳又叫,笑容格外灿烂的另一面。
  那边何其玩了一会,见自己母亲落了单,立即上前对郁采的幼稚鄙视了一通,然后拉着母亲去跳舞。
  此时郁采手也酸了嗓子也哑了,一边灌矿泉水一边看着何家母子在跳舞毯上优雅的移动脚步,两人配合相当默契,看来不是第一次玩了,何母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的味道。
  一曲跳下来,何母便活动着自己的关节一连声的叫着老了不行了,让郁采去陪明显未尽兴的何其跳一会。
  这种东西来自十年后的郁采自然也是会的,但别人跳起来就有一种优雅的美感,她一跳就肢体僵硬,虽然能踏对步子,但看起来实在称不上美观。
  “不了,让祈释之陪他吧”。
  何其不满了,“阿释陪着我,两个大男人跳像什么样子?”
  郁采脱口而出,“小子,相信我,你离大男人还远着呢!”
  祈书凡何母哈哈大笑,何其恼羞成怒,也不管郁采愿不愿,扯着她的袖子把她拉到毯子上,眼看着他按了开始键,郁采只好赶鸭子上架,跟着音乐动了起来。
  何其很擅长,一边跳一边竟然还能分神跟她说话,“,你跳的不错嘛,玩过?”
  郁采就不行了,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屏幕,四肢也觉得僵硬的要命,根本无暇回答,一曲跳下来,方回答道,“玩过几次,不过不太行”。
  “,你家乡下的吧,怎么会这些东西?”
  郁采见他又摆出一副福尔摩斯状,暗暗叫糟,忙摆出一副自尊受辱状,“怎么,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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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的看着何家书房里一摞摞包装精美却显然没有人翻过的各种书籍,果然是有钱人啊,要是她有一天也能这样不管想不想看都买回来放着,光看着心里也舒服啊!
  “想借几本书回去看?”
  郁采看看四周,踮起脚尖咬着祈书凡的耳朵道,“我只是想起了书非借不能读也”。
  祈书凡呵呵笑了起来,在她脑袋上拍了拍。
  一会何其建议打牌,并发挥主人翁的精神让他们四个打,自己在一旁观战。
  郁采忙推说自己不会也不太喜欢,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不料何其却颇为坚持,说自己是主人,怎么能让客人站一旁看他打。
  郁采建议反正人多,不如再加一人玩六人斗地主,这个郁采八年后才得知的纸牌玩法立即得到大家的响应。
  规则很简单,几人除了郁采又都是人尖子,一点就会,这种牌胜在有一个暗地主藏在背后,除了暗地主本人没有人知道,要靠大家的判断力去猜测,很有点益智游戏的味道,加之六个人热闹,几人很快就津津有味的玩了起来。
  由于何其一直竭力拉自家妈妈加入,何母也就半推半就的下场了,夏母在夏韵韵身边观战,祈书凡坐到了郁采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祈书凡偶尔出声指点的原因,郁采竟然一直保持不败之地。
  何其平时很有点观察评断人的恶趣味,这类游戏很对他的口味,玩的也很好,因此在郁采又一次靠祈书凡指点揪出他这个暗地主之后,不满了,“祈叔叔,观牌不语”。
  郁采撇撇嘴,“人家下棋的一般都是君子才不语的,咱这打牌的撑死了也不过是一群闲人,闲人还伪装君子不累么?”
  何其语塞,郁采得瑟了,对上手的莫非道,“莫非,你别要了,让我过一张”。
  莫非笑笑,当真没要,郁采得意的甩出一张小牌。
  何其更郁闷,踢了莫非一脚,莫非无辜的朝他懒懒一笑。
  何母瞥了儿子一眼,笑道,“小采这孩子,在场几个怕是没一个说过她的”。
  郁采本来对何母这种强人型的就有点怵,再看她明显就一有恋子情结的,一听她发话,生怕她嫌自己堵她儿子的话头,下她儿子的面子,立即道,“阿姨您说笑了,我也就嘴皮子快点,何其是看我是个女生不跟我计较”。
  何母笑笑不再说话,郁采却后悔不迭,又想起昨晚自己似乎还半真半假的生了何其一会气,更是郁闷,渐渐的便有些心不在焉,又打了几把后便借口去卫生间让祈书凡顶她。
  郁采去过洗手间后在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慢慢剥了起来,剥好后问祈书凡要不要,祈书凡伸手欲接,郁采却嫌他打牌手脏,掰了四分之一塞到他嘴里。
  那边何母问大家饿了没有,让大家吃点东西,何其几人都说不吃,夏韵韵却似乎颇为喜欢零食,让夏母剥了颗巧克力放入嘴中,郁采顿时羡慕不已,看人家那小腰,那细腿,再怎么吃都不怕,不像自己,唉……
  祈书凡看见郁采羡慕的眼神,想起她小胖猪的典故笑了笑,“小采,还是你来吧”。
  郁采只好一口塞下橘子,用纸巾擦了擦手接过纸牌。
  祈书凡伸手去拿橘子,郁采瞥了瞥他的手,见他兀自没有知觉,踢了他一脚,朝他的手努努嘴,祈书凡只好起身去洗手。
  何母笑道,“书凡现在是越来越回去了,当年怕是连爹妈的话都没听过,现在被侄女儿管的服服帖帖”。
  祈书凡用纸巾擦干手,拿起橘子剥了起来,“现在不都这样,老子怕儿子啊,你家何其旨意一下,保你跑的跟百米冲刺似的”。
  夏母笑着接道,“那倒是真的,不要说何其这孩子懂事,不会要不该要的,就是真要了不该要的,阿霞怕也是跑的比谁都快,生怕委屈了儿子”。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家韵韵难道不是,我看你那颗心就扑到韵韵身上去了,恐怕她还没想到,你就帮她想到了”。
  郁采听着几位父母相互打趣,看了看夏韵韵,感觉她似乎比刚见到时长高了些,小女生的曲线也渐渐有了,而且,也似乎比初见时沉默了些,果然孩子长起来就是快,不像自己,似乎二十岁后就没怎么变过,包括身体和思想,这次重新来过,更是仗着自己年轻的身子,似乎还变回去了些,有时候说话明显就有点不通过大脑,比如刚才,还有点撒娇装痴的迹象,想想自己就寒一个先……


第二十六章
  自那天之后,郁采下定决心以后离何其能多远就离多远,如果再不幸碰到何母就力争让自己透明化。
  不久班主任开始统计学文和学理的人数,郁采跟爸妈说了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文科,班主任因为要带理科班,很是不舍的挽留,不过郁采一指出自己从未及格过的理化成绩,他立即消声了。
  分班是个大事,同学们自然免不了四处打听,眼看乔佳四处忙碌,郁采突然发现一个重大问题,她跟莫非杨君则的友谊都是高二之后发展起来的,现在他们都要去理科班,她要怎么办?
  发现了这个问题的郁采哭丧着脸转身问杨君则道,“你要学理?”
  杨君则点头,嬉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郁采很严肃的点头,“整个班我最舍不得就是你”。
  现在的郁采和以前的郁采虽然有点不同,但杨君则还是很快的适应了郁采的说话方式,两人也在这大半个学期中慢慢建立起友谊,听到郁采一本正经的说最舍不得他,也没什么反应,仍是嬉笑道,“那可就对不住您了,都是为了咱美好的未来啊!”
  乔佳在旁边听了却不满了,“郁采,你太重色轻友了吧?”
  郁采仍肃着脸,“严格来说,你比杨君则好看,如果我重色轻友,应该重你轻他才对”。
  乔佳和杨君则都笑了起来。
  “不过,说真的,郁采,你去文科班了,以后就没人给我说笑话解闷了”。
  郁采怒,“敢情您老一直就把我当成一解闷的?”
  杨君则不在乎一笑,“当然不是,每次给你一起扫教室也不错,我最讨厌擦黑板,除了你也没人愿意代替我那一份”。
  “那敢情又加了一清洁工?”
  “所以说,郁采,你的好处真不少啊,你要走了,我也很伤心的!”
  郁采抄起桌上的书向他砸去,他伸手接住,“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书简直比我的命还重要,你要砸我也不能拿书啊,要不考虑一下您的专利黑板擦什么的”。
  郁采这边和杨君则说笑时,离郁采仅隔了个乔佳的何其自然也听见了,心中不爽起来。郁采自那天之后对他的冷淡,他自然也是感觉出来了,想了半天归结为他自己不小心说了她是乡下人,可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她大小姐不看不起他,他已经谢天谢地了,他哪还敢看不起她?
  何其本质上还算是个好孩子,知错就改,因此很是谄媚的讨好了郁采几天,结果郁采油盐不进,结果何大少爷也怒了,心想你郁采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你是阿释的表姐,祈叔叔又很喜欢你,你以为我喜欢搭理你?心眼这么小,比不上乔佳,比不上杨希,更比不上夏韵韵,你不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你!
  因此,何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再特意注目郁采,高中男女生交往本身就少,除非是坐的特别近,如何其与乔佳,郁采与杨君则,才会多说几句,郁采和何其中间隔了个乔佳说话很不方便,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过了半个月。
  此时何其见郁采与杨君则说说笑笑,心里又不舒服了,杨君则长的不如他,学习不如他,玩更不如他,他也曾听过杨君则毫不留情的说郁采长的不好看,说郁采小心眼,为什么郁采就不生他的气,简直越想越来气!
  气愤不已的何大少忍不住了,“,你也选的文科?我们说不定能分到一个班”。
  郁采一愣,继发现跟莫非杨君则不能在一个班之后又发现了另一个重大问题,她以前是因为小白脸去了文科班而摆脱了他,那现在她也要去文科班呢?
  当然,由于换位子事件,又加上这一年来半生不熟的相处,郁采已经能够冷静的看待这件事情了,愣过之后笑道,“是啊,说不定能分到一个班呢,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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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凡。
  鉴于老梅在,郁采只好乖乖的叫了一声表叔。
  祈书凡其实是当天早晨才赶回来的,没来得及回家就直接将车开到了学校,自然防的也就是郁采放假了,自己找不到她。
  郁采假惺惺的和祈书凡客套时,祈释之也在老师的召唤下进了办公室,祈书凡问了问祈释之在学校的表现,便带着二人出了办公室。
  一上那辆银色的别克,郁采便褪下了乖巧的皮,肃着脸道,“祈先生,您这样我真的太不好意思,而且我觉得您有强加您的意志在我身上的嫌疑”。
  祈书凡弯弯唇,“那件事如果小郁老师真的不愿意就算了,我这次是想请小郁老师帮个忙”。
  事实证明,郁采比祈书凡这个老狐狸实在嫩太多,听祈书凡不再提那件事,立即松了口气,“什么忙,能帮上的我一定会尽力”。
  “其实很简单,只看小郁老师乐不乐意了”。
  郁采狐疑道,“你不要跟我说你要我帮你的忙就是答应把那两个东西卖给你”。
  祈书凡好笑的看了看她,“当然不是,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提议,不如小郁老师再帮我一个忙?”
  郁采彻底放下心事,笑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帮你一个忙,但我能肯定自己绝没有能力帮上你两个忙”。
  “小郁老师总是喜欢妄自菲薄啊!”
  “这叫尊重事实”。
  说话间到了祈家楼下,祈书凡停好车,领着两人上了楼,阿姨已经事先接到电话,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吃过饭,祈书凡将郁采叫到自己的房间,简要的将自己的考虑说了一下,说要将她和祈释之阿姨全部接到市里住,郁采仍然给祈释之补课,不过要加上语文,工资乘二。
  郁采立即拒绝,不说别的,她爸妈那关她就过不去,她现在不是大学,可以整个暑假都不回家。
  祈书凡自然早就考虑好了,说她父母那关他会解决。
  郁采想起上次老梅说的所谓的英语竞赛补习顿时一阵恶寒,鄙夷道,“你不会又让老梅扯出个什么英语夏令营吧?”
  “当然不会,不过你放心,若是你爸妈反对,我绝不会勉强”。
  “那也不行,我一女生再怎么也不方便”。
  祈书凡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原本我只是准备请我的一个熟人跟你妈他们说说情,但既然你这样说,不如我哪天去你家一趟,认你做个干女儿什么的,你总不会不方便了吧?”
  郁采更寒,皮笑肉不笑道,“亲爱的表叔,试想一下,如果我有一天改为叫亲爱滴滴干爹,您会是什么感觉?”
  祈书凡显然恶心到了,寒了寒,“如果你坚持,我想我也可以忍受”。
  “其实,亲爱的表叔,您有没有想过,您的提议祈释之根本不会同意,如果我是男生,我也不会愿意有个娇气的女生陪着,烦也烦死了”。
  “释之会同意,再说你也不娇气,而且何其也会去市里他母亲那里”。
  “有何其不就行了?”
  “关键是如果你不去,释之不会同意搬过去”。
  郁采严肃的看着他,“祈先生,我想您搞错了,虽然祈释之一直对我不错,但我想还没有到您说的那种程度”。
  “如果你都做不到,我想没有第二个能做到”。
  郁采冷笑,“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这么重要了,而且我希望祈先生字里行间的意思不是暗指我和祈释之有什么特殊关系”。
  祈书凡苦笑,“小采,你不要这么敏感,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释之从小就不喜欢和人接近,自小到大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女生就是韵韵,但这关系好也只不过是他能忍受韵韵在他身边而不让他讨厌。你是第二个他能忍受并相当尊重的第二个女生,但这并不代表任何特殊的感情,也许他只是和我一样发现你值得尊重,而且释之还小,我相信他还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心思”。
  这顶高帽子戴下来,郁采舒服了不少,不过仍是气哼哼道,“我可没发现你有尊重我的时候”。
  “呃,也许你只是没发现”。
  郁采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跳了起来,“其实你有能力不顾我的意见,让我爸妈把我打包送你家是不是?”
  祈书凡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郁采再度冷笑起来,“说起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真是太失礼了”。
  祈书凡伸手欲拍她的肩膀,郁采躲过,祈书凡只好开口道,“小采,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政府职员,不过认识的人多了些罢了”。
  “政府职员?原来是人民公仆,我还一直以为您是做生意的,真是太失礼了。亏我一直只看出何其的妈妈很厉害,一直避着她,却没有想到您这位她明着暗着逢迎的,必然更加厉害,果然我还是太肤浅,免不了以貌取人,”郁采笑的很讥讽。
  “小采,不要用那种我用权势压迫你的眼光看着我,我并没有准备用强势的手段,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一个拿自己孩子没办法的父亲,向你这位老师寻求帮助”。
  郁采冷着脸没有出声,祈书凡习惯性的伸手去桌上拿烟,为什么这姑娘懂这么多,自己只说了一句,她便举一反三推出他身份不凡,他和何家相交多年,关系匪浅,何霞虽免不了对他这个老上级客气有加,但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她不过见了何霞几次,怎么就看出来了?
  烟还没点着,祈书凡就发觉郁采一直盯着他的手看,顿时了悟,赶紧放下,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塞了一颗到嘴里,郁采定期会让祈释之带一大包口香糖回来,他也一直保留了放一盒在口袋里的习惯。
  郁采见祈书凡口袋里装着口香糖,脸色缓和了些,祈书凡立即伸手按着她的肩拉她坐下,“小采,我知道要你一个小姑娘突然跟我们一起去市里住两个月很难为你,如果你真不愿意的话就算了,释之——我多回来陪陪他好了”。
  祈书凡这一招以退为进使出来,郁采果然犹豫了,先不说祈家父子一直对她照顾有加,这种情况其实她也是遇到过的,她读研期间一个母亲就曾帮她的女儿找全程陪同家教,吃喝住全在她家,一个月三千,虽然她最后没去,但她的一个学姐却去了,现在祈书凡的情况好像也差不多,只不过祈释之是男生,年纪又跟她差不多大……
  祈书凡这成了精的狐狸自然也看出郁采心思的变化,感叹道,“其实也就这两年难熬一点,等释之大了上大学了,我也就不用那么费神了,他现在,唉,暑假又不用上课,又没人管他,我实在是不放心”。
  郁采更加动摇,不说祈释之会不会学坏,这两个月不用上课,何其又不在,祈释之应该也不会一个人去找夏韵韵,一个人在家闷也闷死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原本就有点自闭……
  祈书凡知道郁采已经在动摇,不再步步紧逼,换了个话题,“对了,小采,你知道释之选的是文科还是理科?”
  郁采的小心脏再次颤了一下,你看这话问的,自家儿子的事竟然要可怜到跑来问她!
  “他本来是想选理科的,但何其一直要他选文,他就选文了”。
  祈书凡皱起眉,“这也太儿戏了吧?”
  “其实祈释之文科理科成绩都差不多,他似乎也没有更偏重什么,我想他学文也好,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想好好学习了,文科比较好赶进度,我听说好多理科生高三没考上,复习时改了文科都考上了”。
  祈书凡点头赞成,“那就算了,你选的也是文科吧,以后正好多帮帮他,我看他也就跟着你多学了点东西”。
  郁采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我觉得祈释之虽然不喜欢学习,但也并不排斥,我每次给他讲课他就听着,让他做练习,他也从不拒绝”。
  祈书凡叹道,“释之从小就这样,从不喜欢什么,也很少讨厌什么,连一直陪着他的爷爷奶奶也很少见他亲近,你是第一个他明确表示好感的人,所以我才千方百计的让你陪着他”。
  郁采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一时无语,祈书凡笑了笑,“小采,其实我还是希望你暑假能陪陪他,不过我一定不会勉强你,这样,我后天才走,你好好考虑一下”。
  郁采虽然明知祈书凡乃成精狐狸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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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沉默是金的原则,怎么就出了我这话篓子,不成想还有您这个远房表叔在遥控大局”。
  祈书凡无奈一笑,“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祈叔叔,我觉得郁采绝对是在夸您,我妈也常说您辩才无双,只要一出手没有人能抵挡您的魅力”。
  祈书凡更加无奈,“阿霞,你说我以后是不是该竖一竖长辈的权威,省得这些小的们成天拿我打趣”。
  何母笑,“我看你啊,是嘴上抱怨心里不知多乐呵呢,我们几个中只有你最得一帮孩子的喜欢,不知道我们多羡慕呢!”
  祈家在市里的房子竟是一个小别墅,上下两层,上面三个卧室兼书房,下面两个卧室,加上一个大大的会客厅和厨房。
  郁采初见之下极为惊讶,更是肯定了祈书凡名为人民公仆,实为人民蛀虫的身份。
  祈书凡见她瞥向自己的飘忽眼神,立即猜到了她的意思,解释道,“以前这里是郊区,国家发的房子,我自己后来申请稍微扩建了一点”。
  郁采的眼神更加飘忽,什么申请,还不是钻政策空子!
  祈书凡哭笑不得,这丫头一点脑筋怎么尽动到歪处去了。
  吃过晚饭收拾好东西后已是晚上八点了,祈书凡吩咐祈释之和郁采早点休息,自己去书房看文件去了。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郁采仍是和平时同一时间醒了过来,在房间里读了会英语美文才起床梳洗,到楼下时刚好七点十分,祈书凡已经坐在餐桌前,见了郁采笑道,“怎么这么早起床了?”
  “习惯了,祈释之起来了吗?”
  “我似乎听见他屋里有动静,应该起了吧”。
  郁采转身上楼,敲了敲祈释之的房门,低声道,“祈释之,吃早饭了,出来吧”。
  祈释之开了门,两人一起向楼下走去。
  阿姨已经将早饭端了上来,几人都坐了下来。祈书凡将一张纸条递给郁采,“这是我秘书肖潇的号码,如果有事找不到我,就打她的电话”。
  郁采大是羡慕,“你竟然有秘书,真好!”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也会有的”。
  “我以后可是要当老师的,你听说过哪个老师配秘书的吗?”
  祈书凡笑笑,转移话题,“今天我早点下班,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郁采看看祈释之,后者没有反应,只好道,“等何其再说吧,我无所谓”。
  “嗯,我昨天让人准备了几本编程的书,一会送过来,你开下门”。
  郁采点头答应,祈书凡又吩咐了几句,便起身上班去了。
  郁采趁祈释之还没吃完,跑上楼捧了几本书下来,“祈释之,你爸说让我顺便给你补补语文,我们还是每天讲一个小时,你编软件累了就做一会练习,不必特意抽时间学,你觉得怎么样?”
  祈释之点头,郁采大喜,笑道,“祈释之,我发现了,虽然你不太喜欢说话,但还是很随和的嘛,那我们就说定了,语文不用从基础补,我们直接做高考复习就行,反正你主要也就是为了高考,做几本下来,高考即使考不了高分,不拖后腿是肯定的”。
  ……
  何其到时,郁采已经给祈释之上完课正在跟数学题掐架,祈释之因为何其未到,正在做郁采留给他的练习。
  郁采开了门,何其一眼看见祈释之正埋头写着什么,讶道,“阿释,你在做什么?”
  郁采跟祈释之在一起时间长了,早已养成帮祈释之回答不愿回答的问题的习惯,答道,“表叔让他暑假补补语文和英语”。
  何其放下手中的包,朝桌子走去,“就你们俩?”
  “嗯,阿姨买菜去了,对了,你如果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跟阿姨说一声,她买什么都一样的”。
  何其翻了翻桌子上郁采的数学书,“你在做数学?”
  “是啊,我数学怎么也学不好,花的时间最多,每次都只勉勉强强及格,”郁采从冰箱中拿了一瓶可乐递给何其,“要吃水果吗?”
  何其接过可乐喝了一口,“不吃,你们起的很早”。
  郁采嗯了一声,“祈释之,你要不要喝什么?”
  祈释之摇头,郁采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他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几点起的?”
  “五点半”。
  “那么早?”
  “呃,还好吧,现在天亮的早”。
  “你在学校也起那么早?”
  “嗯,习惯了”。
  何其夸张叫道,“你起那么早不会是读英语吧,怪不得英语每次考第一!”
  郁采连忙道,“不是不是,卖祈释之爱吃的早点的地方离学校有点远……”郁采顿住声音,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祈释之听见猛地抬起头来,略带迷茫的看着郁采,他曾几次让郁采以后不要再给他带早点,可郁采说她不过是随手买的,他们离的又近,不费事的,他也就没再说话,这时猛然听了郁采每天五点半起床就是为了买对他口味的东西,现在天热还好,刚开学时可是滴水成冰,郁采好像特别怕冷……
  祈释之从小性子极冷,对身边什么事都不关心,包括郁采刚来时,他也不过觉得这个女生不讨厌,慢慢的也只觉得这个女生不聒噪,还挺聪明,经常能代他回答一些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帮他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跟她在一起很舒服,这种感觉只有跟何其在一起时才有,所以言行之中难免表露出来,不想祈书凡观察力太好,一次次的拉郁采作陪,他觉得有郁采陪着并没有什么不好,也就默认,当然如果郁采不来,他也不会反对,更不会提意见。
  直到现在他也不过将郁采归结为“舒服”的人,至于祈书凡的观点实在是他自己的臆测,祈释之虽然看郁采顺眼,但也只是顺眼而已,比如,郁采让他看书,他看也行,不看也行,但既然她说了,那就看吧,反正他都无所谓,所以祈书凡自以为的郁采能影响祈释之的决定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祈释之对一切无谓而已。
  现在郁采一整个学期每天都五点半起,只为帮他买早点,说实话,他并不了解这种行为,又或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知道父亲是花钱请郁采来教他的,但似乎并没有包括让郁采帮他买早饭,他对于钱没什么概念,也很少想到这个问题,包括郁采给他买早点,他也从没有想到该付给郁采钱,现在却猛然想了起来,一顿虽没什么,但半年,郁采家里应该挺穷的吧……
  再说何其听了郁采的话,惊讶的张大了嘴,“郁采你——”
  郁采回过神来,急忙打断他,“其实我也不是特意去买的,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医生建议我早起跑跑步,正好跑步跑到那给祈释之带点东西,你看我现在身体是不是好多了?”
  何其想要开口,郁采再度打断他,“好了,祈释之等了你好一会了,你们去开电脑吧,正好表叔把县城的也带过来了,你们一人一台”。
  何其见郁采急切中带着点窘迫,明显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就不再穷追不舍,“不用了,我自己的笔记本带过来了”。
  郁采点点头,不再理他,拿起笔埋头算了起来。
  这边郁采算数学题,那边祈释之何其对着一堆数据程序苦思,偶尔小声交谈两句,当然,一般都是何其说,祈释之听着,大大的客厅里倒也气氛和谐融洽。
  祈书凡的秘书肖潇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她是来送书的,到了楼下正好碰见阿姨便一起上来了。
  郁采见阿姨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起进了门,正不知如何称呼,何其已经站了起来,“肖潇姐又漂亮了”。
  肖潇温和一笑,“谢谢夸奖,一年没见,何其都长成大小伙了,释之,这就是你表姐吧?”
  郁采忙道,“肖潇姐好,我是郁采”。
  肖潇笑着点点头,将书放到桌上,“听说小采学习很好啊!”
  郁采连忙谦虚。
  “释之,这是你爸让我帮你们找的书,我特意请一个学计算机的同学帮忙选的,你看看还缺不缺?”
  祈释之点点头,却没有动,何其上前翻了翻,笑道,“太好了,肖潇姐想的真周到,太感谢了”。
  “谢什么,这是我该做的”。
  肖潇和几人寒暄了一会便告辞走了,临走前诚恳的跟郁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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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书凡点头,何其很不满郁采突然转换话题,刚要开口,郁采又抢着道,“祈释之,何其,你们明天想做什么?”
  何其没办法,只好答道,“没什么想法,外面太热了,到哪都难受,还不如在家上上网看看电视”。
  郁采嗯了一声,扭头去看屏幕,不一会又开始走神。
  祈书凡很快发现郁采又在出神,狐疑起来,这丫头今天实在古怪,起了那么奇怪的话题就算了,反正她平时也没个正经,但以她的性子应该会贫个没完才是,怎会硬生生中途掐断?
  再一想,这几天似乎郁采都有些精神恍惚,他见到她的时候她几乎都是在发呆,若说是因为稿子的原因,可前些天她明明是坐卧难宁的……
  作为做了亏心事的大军之一的祈书凡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的亏心事,难道……
  当然成精的狐狸祈书凡即使是心虚了也绝不会表现出来,状似无意的问道,“何其,这dvd是你从家带的?”
  “我的都丢县城了,这是我们那天出去买的”。
  “哦,在哪买的?早知道我陪你们一起去了”。
  “就在步行街,打车很方便的,您不用特意陪我们”。
  祈书凡越加心虚,面上却越发镇定,看何其的样子不像是看见了什么,自家儿子么,祈书凡一直无法猜度他的心思,剩下的郁采……
  祈书凡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瞥郁采,后者正对着屏幕看的眼眨也不眨,完全没听到他们说话似的。
  “你们买别的东西了吗,步行街那边好玩的东西不少”。
  何其自然没有发觉祈狐狸在套自己的话,抱怨道,“就逛了一会,我和阿释一人买了一套衣服,郁采就崴到脚了,我们只好回来了”。
  “崴到脚了?小采,怎么没听你说,要不要紧?”
  郁采如梦初醒般道,“噢,没事,就崴了一下,正好我也累了,就回来了”。
  祈书凡此时可以说是如坐针毡了,郁采崴到脚了,是巧合还是?如果严重的话,何其肯定会跟自己说,那就是说不严重了,祈书凡不相信郁采会因为脚崴了一下就吵着回去,扫何其的兴,那么……
  祈书凡勉强自己静下心来,不急,就算小采看到了什么,她也绝不会乱说,要说早就说了,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谈谈就是,就是自家儿子,到底看到没有呢……
  祈书凡在纠结的时候,郁采也在纠结,何其没有发现祈书凡看似平常的话其实暗有玄机,她却了如明镜,祈书凡应该是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要怎么办,是死不承认还是……
  祈书凡和郁采各自心怀鬼胎的度过了一个下午,晚上何其如平时九点告辞,他妈妈一般是十点左右到家,如果早回的话会给他打电话。
  何其告辞过后,祈释之拿出英语资料做了起来,心虚的郁采抱着电脑整自己刚弄出点头绪的动画,祈书凡仍拿着杂志看着,整个客厅里一片静谧。
  突然郁采叫了起来,“祈书凡,祈释之,快过来,看!”
  祈书凡凑了过去,祈释之也站了起来。
  郁采连耳麦也忘了摘,指着电脑屏幕,一个劲的只知道说,“快,快看!”
  祈书凡快速的浏览了那封e-mail,是出版社编辑写过来的,说很喜欢郁采的稿子,已经准备出版,但还有几个小问题,希望郁采参考一下,做一定的修改,云云。
  祈书凡看完了,猛地拍了拍郁采的肩膀,“小采,真是好样的!释之,快来看看,小采的小说要出版了”。
  祈释之也凑过来看了起来,郁采拉着祈书凡的胳膊一个劲的傻笑,“真要出版了,真要出版了,我都以为没戏了,嘿嘿——”
  祈书凡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脸上笑容不断。
  终于,激动了半天的郁采镇定下来,摘下耳麦,笑嘻嘻对祈书凡道,“祈书凡,你没有滥用职权私下帮我吧?”
  祈书凡摸着下巴含笑道,“虽然我偶尔会稍微利用一下职权,但绝不会滥用职权”。
  郁采放了心,笑容更加灿烂,“祈释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今天必须要说恭喜我!”
  祈释之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却很给面子的道,“恭喜,你很厉害”。
  郁采笑的猖狂之极,“哈哈,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我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第三十章
  激动过头的郁采根本睡不着,抱着电脑改了一夜稿子,直到天亮时才朦朦胧胧睡去,于是睡了重生后第一个懒觉,直到快十一点时才迷迷糊糊爬了起来。
  等洗漱好下楼时,何其立即开口恭喜她,又说等她的书出版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去买,然后再让自己的朋友亲戚,何母的同事朋友都去买。
  郁采第一次发现小白脸竟然这么可爱,冲着他第一次笑的真心而灿烂。
  祈书凡开口道,“今天中午我们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小采想吃什么?”
  郁采爽快的说要吃烧烤,要请客。
  祈书凡笑着答应了,带着几个高中生去吃烧烤。
  感谢高科技带来的舒适和便利,虽然是大热天,可饭店里空调吹的彷如深秋,郁采抽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后,吃的欢畅无比。
  接下来的几天,郁采埋头改稿子,一直到核实无误后才将终稿发了过去,出版社很快回信说会尽快出版,估计要不到国庆就可以上市。
  之后郁采很是美了几天,将以前没时间看的动漫电影全部拖出来看了一遍,此时暑假已经过去大半,祈释之他们的软件设计也接近尾声,等他们完成时已经是八月二十号了,郁采很荣幸的成为第一个使用者。
  当然,他们做的很稚嫩,很多功能都没能设计出来,但基本上将一种新的检索方式的思想体现出来了,比之abc已经进步不少。
  在祈书凡帮忙联系商家时,郁采想起搜狗各种漂亮的“皮肤”,便建议他们也装上皮肤,省得像abc的一片灰,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何其一听大感兴趣,拉着两人设计了n多种图案装了上去,等他们装好时,祈书凡那边也有了回应,一家公司愿以一万元购买他们的软件。
  何其有点不满意,在祈书凡给他分析了一通厉害后又高兴起来,想着该怎么花这笔钱。
  郁采很是羡慕祈释之他们有了一大笔收入,自己的书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只有卖的好才会挣钱,卖的不好说不定还要贴钱。
  这时候,何其提出这笔钱他们三个均分,郁采急忙拒绝,开玩笑,她不过是开始说了几句话,结束后又说了几句话,整个过程她可是半分力都没出。
  何其立即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说本来创意就是郁采的,软件是有价的,创意是无价的,不然他们也想不起来做那个,严格说起来是他们沾了郁采的光,而且郁采一直对他们进行精神上的支持和行动上的帮助,换“皮肤”是一个,那平时给他们倒水添茶的也是功劳啊……
  祈书凡和何母也在一边帮腔,郁采最终不敌,败下阵来。
  何母注重的自然不是儿子挣的那么一点小钱,她也觉得儿子能在暑假做出点东西来,郁采居功至伟,在郁采接受那笔钱后,又开始盘算该送点什么给郁采表示下感激才好。
  就在何母盘算的时候,夏母打电话过来说,要开学了,准备去市里给夏韵韵添置点东西,要到她家叨扰两天。
  何母一想正好,自家儿子也得添置东西啊,索性专门请了两天假陪同夏家母女。
  夏家母女到时,祈释之和郁采自然也被邀请到了何家。由于郁采强烈要求自己出书的事不要声张,所以夏家母女只知道祈释之和何其做了个软件,卖了一万块钱,一见面就将二人大大夸奖了一番,何家母子连连谦逊。
  夏韵韵一个暑假没见,似乎又拔高了点,见了他们很是羡慕他们暑假能在一起,还做出了成绩,不像她只能一个人闷在家里看书。
  等夏母何母带着几人去商场时,郁采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大家风范,夏母不说了,何母每次给何其买一份就必然给祈释之买一份同样的,见夏韵韵买了什么也必然给郁采买一份差不多的,郁采坚决拒绝,可何母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一天下来,众人腰酸背痛的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去了,郁采欲哭无泪,

2018-03-07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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